弄人心的敖三小姐更是欲罢不能地想要探究清楚。
“能通过第一轮考核,离加入学院更进一步,云胡不喜?”钟离晴一脸认真地反问道。
“听起来,你似乎对进入学院,势在必得啊?”嗤笑一声,敖幼璇略微上前半步,想要伸手点一点钟离晴的胸口。
这本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并没什么旖旎的心思,不过是习惯性地想要为难一下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少年。
只是,她的指尖离钟离晴的胸口还有不到三指宽的距离,而钟离晴已经准备着后退避开她的触碰,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一掌拍开敖幼璇的手,返身巴着钟离晴,双手搂着她的脖子,紧紧抱着她像是抱着心爱的玩具。
“啪——”这变故来得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清脆的一声响起,所有人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敖幼璇捂着被拍回来的手指,瞪大了眼睛看向一脸气急败坏的嬴惜,在见到对方比她这个被冒犯的人还要生气时,不由怒极反笑:“你做什么?”
“该是我问你,想对我兄长做什么?”嬴惜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即便怒气冲冲,也显得人比花娇,美若天仙,看得对面围拢在敖幼璇身后的那群少年目瞪口呆,神魂颠倒。
“呵,你觉得,我想做什么?”敖幼璇的神色很冷,只是年岁尚小的少女,无论再怎么做出凶狠的模样,都让人害怕不起来,反而觉得可爱万分。
“这还用问吗!你想非礼我兄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嬴惜将钟离晴抱得更紧,就像个炸了毛的小动物,只是她说的话,却让正费劲挣脱她禁锢的钟离晴神色一僵。
——这丫头,从哪里学来的浑话!
非礼这个词,能瞎用么?
在钟离晴看来,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少女好生幼稚,争吵的话题也没什么意义,而她却无辜地成为了这两个丫头争风吃醋的牺牲品。
可惜她并不能任性地撂挑子离开,也不能放任她们就这样吵下去,让嬴惜与敖幼璇对着干,吃亏的一定是毫无背景又来历成谜的嬴惜……哪怕再怎么告诉自己要将她甩开,不要让她成为自己的拖累,真要不管不顾,总还是忍不下心来的。
怎么说,这丫头喝了自己那么多血,真要算起来,应该是她的……血脉吧?
——莫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把嬴惜这丫头当成了女儿在养吗?
钟离晴被自己的想法气笑了。
抢在敖幼璇发作以前打断了她的话,钟离晴微微一笑,笑容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冷意:“敖小姐,舍妹年幼不懂事,若有什么地方冲撞了小姐,还请多海涵。”看敖幼璇冷笑一声,要说什么似的,又抢着说道,“如若敖小姐执意要追究,那秦某愿一力承担。”
“情……”
“噤声。”嬴惜还要插话,却被钟离晴一个冷瞥钉在原地,只好蔫头耷脑地躲到她背后,拽着她的衣角,唇角却因着她的维护而悄悄勾起了一个弧度。
“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被钟离晴身上一瞬间散发出的戾气所摄,敖幼璇有刹那的晃神,好像心口被人用小锤子轻轻磕了一下,不怎么疼,但那种余波却久久地在胸腔震颤,挥之不去——她厌恶这种陡然间被影响到的失措,因而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没什么好脸色,冷冷地一勾唇,“你赢了,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好,你说怎么赌,在下奉陪便是。”钟离晴心里知道自己不该与这位骄纵的大小姐硬碰硬,甚至不该为嬴惜出头……只是,让她袖手旁观甚至忍气吞声,她却实在做不到,既如此,那便想法子,赢了这赌约便好。
而且,她也大概咂摸出来:这敖幼璇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你越是顺着她,她便越发猖狂,你若与她对着干,却是挑起了她的好胜心,让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同时,也不至于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按照她的心理,该是想要光明正大地打败对手——这不过是一种征服欲罢了。
虽然钟离晴并不打算满足她,却乐于给她一种假象,让她享受一会儿这种征服的过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钟离晴也是个征服欲的拥趸。
“我身边这几位呢,都是咱们丹阳郡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我也不为难你,只需你胜过他们其中一位,这事便两清了,如何?”随着敖幼璇一指,围拢在她身后的那一群年轻人全都挺直了腰杆,放出自己的气势,压向了钟离晴——却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她身后的嬴惜,这让钟离晴对怜香惜玉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她轻笑一声,却在这一群炼气期修为的修士聚拢起来的威势下泰然自若,只是背在身后的一手单手成掌,另一手迅速地在掌心画了一个符文——只有躲在她身后的嬴惜看到了那道暗金色的符文从画成到闪烁光芒再到印刻进掌心消散不见的刹那——钟离晴收回刻了符文的左手,状若随意地在身前一挥,却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些凝重如有实质的威压都挡在了外面。
僵持了三个呼吸,只听“咔嚓——”罩子碎裂的轻响,那些修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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