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加悲哀他说:“咋搞的咋闹着哩?又不行了?”连着反覆穿了脱了三四次裤
子,都是勒上裤子就好了解开裤子又不行了。小娥问:“哥呀你有毛病?”白孝文
说:“没有没有,向来也没出过这情况儿。”到他再次不甘就此失败趴上她的身时
却轰然一声泄了。田小娥却柔声安慰他说:“哥呀你甭难受。你逢七到我窑里来我
等你。”
白孝文重新来到贺家坊戏台下。《葫芦峪》正演到热闹处,台下一片静默。白
孝文小心翼翼地插进人窝里,却怎么也听不进看不进去,眶眶啷啷的梆子声锣钹声
失去了魅力令人心烦。他心不在焉地站了一会儿又退出人窝,干脆回家去了。清爽
的夜风抚拂着他的脸,脑子里浮现着田小娥那光亮的胸脯和大腿,鼻腔里残留着那
身体里散出的奇异的气味儿,相比之下,自己那个婆娘简直就是一堆粗糙无味的豆
腐渣了。甭看都是女人,可女人跟女人大不一样。他走进白鹿村村口时开始懊悔,
离家门愈近愈觉心底发虚。他硬着头皮走进街门时感到一种异样的气氛,他的豆腐
渣似的女人急慌慌走到院中,看见他失声叫道:“哎呀你才回来……土匪打抢了…
…”白孝文像当头挨了一棍差点栽倒,立即奔进上房,父亲白嘉轩躺在奶奶的炕上
呼吸微弱,连呻唤都很艰难,冷先生正在桌子上的油灯下配制药膏。孝文像从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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