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叫翠屏,今年有十六了,是家生子,老管家的女儿,却也出生的很水灵,眉眼如画的很有几分姿色。
多年前,看着刘睿还算出息,就想攀高枝成为刘睿的妾,咋说也是嫡出,将来要继承刘家的不是,可自打刘睿去年落水失忆,这心思就开始变了,看见刘睿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妩媚欢喜。
刘睿懒得理会这种水性杨花的小心思,心里只想着:大概是大哥刘华把这次的事情带回到家里,这老祖宗要对自己兴师问罪了,这从这翠屏的神态脸色中也大概能猜测出几分,也正是想趁机挤兑自己,想法子抢走刘家自己应有的东西罢了。
能有什么?就这套院落房产,还有河边三百多米水田,再有的就是那坡地了、
父亲的职位也不是能继承的,就这些房产地产,多年后这里都是人家契丹人女真人的地方,争来争去的真的很有意思吗?
进了老祖宗的屋子,看见,大伯三叔还有大伯的长子刘华,三叔的长子刘博都在,好像正在说着什么,看见刘睿进来,都马上停止了话题,气氛忽然凝重起来。
刘睿上前一一行礼,然后规矩的站在一旁,没有言语。
自己一门本就是弱势,如今更是给了这些人发难的借口,刘睿倒是想看看,这些人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好一会,三叔才干咳几声,说道:“幽州动荡,卢龙军变天就在眼前,那老二本就是榆木脑袋,根本不知道变通,咱刘家已经处在风口浪尖,好在,还有当年和韩家的恩情存在,刘家或有转机,可这一次,二郎发了疯癫,竟然得罪了韩家,又为了一个杂种妖精争风吃醋,那和韩家的婚事,怕是难以维持了,这样,岂不是把刘家推到了悬崖边上,今儿,必须尽快拿出个章程,不然,大难临头就一切都晚了。”
众人都愤愤的瞪着刘睿,老祖宗骂道:“失忆丢了魂也就罢了,还魔障了在外面胡来成了刘家的祸害,哼!依着我看,干脆,就把这个祸害驱除出刘家,省着叫咱们跟着一起倒霉!”
这老祖宗看着刘睿来气那是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有了刘睿,那刘家的产业就彻底到了他们这些人手里。
“这个,还是要告知老二,咋说,老二还是一家之主,和卢龙军和韩家多有渊源啊,咱们暂时可不能、、、、”
倒是大伯小心谨慎一些,再说了,这老祖宗偏心老三,他这个老大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老祖宗看了看老大,闷哼一声,忽然转脸对着刘博问道:“三娃子,你是咱刘家的主心骨,说说看,这一次如何才能转危为安,不叫咱刘家遭受灭顶之灾?”
众所周知,老祖宗偏心眼那才叫邪乎,心里只有一个宝贝孙子,那就是刘博。
这刘博也算异类,出身戌兵,却自小喜欢读书,也非常聪慧,被平洲有名的大儒孙颖看重,收为弟子,如今虽然才年过十七,却也在平洲闯出了不小的名声,号称榆关神童,自然成了老祖宗的宝贝嘎达,恨不得把刘睿应有的而一切都立刻给了刘博。
那刘博自然越发的颐指气使,在家里绝对的说一不二了。
“奶奶,这件事,如今再埋怨二哥也无济于事了,自打去年二哥落水,就已经做事不可理喻了,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无可奈何,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孙儿这就赶往幽州,一来凭着孙儿的三寸不烂之舌想法子说服二叔,二来借助恩师的人脉活动一下,咋说,也不能坐以待毙。”骂人不带脏水,这刘博的阴损绝不在嘴头上。
老祖宗看着刘博一脸的喜爱,不住地点头:
“不愧是咱刘家的麒麟儿,说的想的就是出人意表,只是,如今这卢龙军最后谁能笑到最后,却也难以揣度,咱们可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这一点,三娃子可有周全的主意?”
刘博得意洋洋的一笑:
“这个孙儿早有打算,也正好,咱们和老帅还有韩家都有渊源,如今却也左右逢源,等时机到了再做决定,不论是韩家胜了还是李可举胜了,咱们都能游润有余、
那杨镇将不是说要老二去石门吗,这也是个机会,趁机掌握卢龙军一定的人脉,到时候见机行事。
自然,老二不是那块料,去了只会给咱们添乱,依着孙儿看,还是叫大哥顶着二哥的名义,去石门做那个都头才是最合适的,就不知道二哥为了咱刘家,能否把这个机会让给大哥?”
左右不过是想浑水摸鱼,玩那墙头草的勾当,这种事情玩不好也一定的毁家灭族,不过,能有这份见识,也算是在戌兵营出类拔萃了。
刘睿心里暗笑,那卢龙军的变故虽然还没有发生,我心里早就知道答案,却又能如何?
那韩家虽然暂时占了上风,后来还不是被李匡威和接下来的刘仁恭父子弄得灰头土脸,最后不得已才引进契丹这个外援,才算最后驱除了刘仁恭父子却也是引狼入室,把契丹这个大祸害带给了中原。
这种勾当自然是世家豪门自身生存的需要,但论到大局,可绝绝对对的汉奸行为,把外患彻底的引入了中原,说那石敬瑭是古来第一个大汉奸,其实,说到根源,契丹从崛起到最后称霸北方,其根源都是这韩家为了自己的目的造成的。
只是,知道这些又能如何?如今自己的力量太过寒酸,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想彻底杜绝阿保机这个祸患,却也是白忙活一场,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自己从眼前看,试图改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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