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有点惧怕,我会玩火自焚吗?万一计划失败,我不但身败名裂,而且
随时有坐牢的可能,只要我诊所内的数码录像机被警方起出的话,我就会未尝真
箇已封尘,在牢狱内对著一大班男同志虚耗我最壮盛的光阴啊!
现在来补救也已经太迟了,就算我现在说出“睡吧”的指令,令珍妮花进入
催眠状态;然而,她被催眠后的样子,给巡警看见不怀疑不查问就有鬼了。
“是啊,我是阿哲……”我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思绪,将说话以最温柔的声线
说出,但内心却自责著,“人鬼情未了那套电影里的主角,起初不也是怀疑不相
信的吗?为什么你会大意到忘了说要她,必须深信不疑‘阿哲就是李察,李察就
是阿哲’的呢?”
“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提出分手?你好自私!你好蠢!你为什么不坦白告
诉我呢?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为什么不答我啊……”
我只知现在珍妮花情绪很激动,而且话愈说愈大声,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
所有路人都已经把焦点高度集中在我和珍妮花这对问题男女身上;毫无疑问,所
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充分激起,特别是因为当中听到“分手”这两个字,他们一起
抱著看戏的心情旁观指点我俩起来。
真是他妈的讽刺,我本来是抱著看戏的心情,带插著按摩棒、穿著高跟鞋的
珍妮花出来当观众的,现在倒转头来反而自己成了戏中的主角。
而且珍妮花说话的内容是那么理直气壮,好自然在观众心中,我就是理亏的
一方,观众的目光也理所当然地投放在我这个贱男人的身上。
但最不幸的是,我之前在催眠时竟然没有尝试过旁敲侧击,企图探索珍妮花
自我封闭的那部分有关“阿哲”的记忆,她那两块诱人的“私家重地”,可笑我
只探了一块却忘了另一块,真是活该受罪的!
周围的观众开始推波助澜,我不得不说一句这一刻唯一懂得说出的内容:“
因为……我爱你,‘姊姊’……”
没办法,我只好希望“姊姊”这个暱称还有些效用,助我渡过现在的困境。
最后“我爱你,姊姊”这句话得来的不是围观者的掌声,也不是珍妮花的欣
赏,而是她一巴掌清脆利落的掴了过来所响起的声音。
不但围观者错愕,我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这样眼巴巴看著珍妮花含住一
泡泪的奖了一大巴掌给我。
这刻,珍妮花那种含著泪我见犹怜的样子,深深地震撼著我,我霎时头昏脑
胀、眼花撩乱、不知所措。
珍妮花毫不留情的一掌……
带著按摩棒的倩影慢慢的变得模糊,最后绝情的和计程车一起扬尘而去……
不留下一滴yín_shuǐ……
“……”我无言以对。
要不是围观者恶评如潮涌过来,有的看来非常讨厌男人的三八更大呼叫好,
有的男途人为我默哀似的黯然,我也无法这么快回过神来。
如果要确似的形容,只要想想每场球赛后胜负双方的拥护者的反应,就不难
知晓。
这刻,我颓然的思索著;我叹了口气,黯然离开这片伤心地,现在就算追著
珍妮花也无济于事。
我这样的反应是因为良心未泯?还是自己懦弱低能?一时间我也无法解释清
楚。现在唯有回诊所,重组自己的思潮,整理好那部数码录像机,以及计划好下
一步作战方案和走向。
我有点想哭,因为我掉尽“催眠师”的英名。
一向只听闻催眠师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倒没听过有那个催眠师像我一样,
最后仆街收场。
一定是我鬼迷心竅,太过投入“阿哲”这个身份,所以最后忘了向珍妮花问
有关“自己”的事。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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