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道:“枫哥,你就唱一个嘛,给我们鼓鼓劲解解乏嘛。”
蛤蟆道:“好吧,我就唱个老歌给你们听。”
你是行路人
我也是行路人
一条 漫长的路
两颗 赤诚的心
只有 行路人
最理解 行路人
脚下的路越长
心中的情越真
我们 从夜
从夜走到了晨
我们 从冬
从冬 走到了春
有你与我同行
我再累也心甘
有你与我同行
我再累也心甘
(该歌词非原创)
其实根本不用从夜走到晨,更不用从冬走到春。晚上快9点钟的时候,蛤蟆一行人就到了青龙村齐海山村长的家。一进院子,齐海山就扯开嗓门嚷嚷:“屋里的,来客了,先烧点水,马上煮饭哩。”然后对蛤蟆等人说,去厨房坐吧,有火,暖和。”
齐海山家没电灯,不知道用的啥小玻璃瓶子和纸捻做的油灯,闻那味道,应该烧的是煤油。
赵刚小心翼翼地问:“海山大哥,村里都没通电吗?”
齐海山道:“路不通,啥都运不进来,运进来成本又高,咱这穷乡僻壤的,难啊。”
少顷齐嫂,一个与齐海山年龄相仿的女人,烧了热水端过来给几个人烫脚,赵刚黄玉两人的脚上都打了水泡,蛤蟆见状,从背包里取了银针酒精帮二人处理了。破皮严重的地方贴了创可贴。齐海山又赞道:“邓领导可背了百宝囊哩。”
烫过了脚不但解了乏,身上还觉得暖洋洋的。几个人随便扯了点闲话,不多时,齐嫂又端了饭过来,虽然只是剁了的点小菜,烧了点干酸菜汤,但是赶了大半天的路,饥饿让人们的胃口好了起来,大家都吃的很香。
吃了饭,齐海山给三人安排了住处,黄玉单独住一间;蛤蟆和赵刚住齐海山夫妇隔壁,屋里就一张大床,两个男人只好“同床共枕”了。
临上床时,赵刚忧虑地说:“这也不知道有跳蚤没。”
蛤蟆笑道:“咱们城里来的,不合本地跳蚤的口味。”
睡下不多时,就听见隔壁齐海山夫妇房间里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沉重的呼吸与呻吟声。赵刚低声道:“枫哥,你听见没?”
蛤蟆也低声说:“这墙又不隔音,当然听见了。”
赵刚感慨说:“这老头身体也忒好了。”
蛤蟆心里也感触良多,自己才30几岁,怎么在妻子面前就不行了呢?于是他对赵刚说:“你羡慕啊,黄玉就在隔壁。”
赵刚连连说:“算了算了,今天很累呢。”说着转过身睡了。
蛤蟆侧耳聆听,那隔壁暧昧的声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来,蛤蟆悄悄叹了口气,也合上了眼睛。
可能是头天太累的缘故吧,赵刚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9点多。睁开眼睛一看,蛤蟆已经不知去向,床边的桌子上放着新毛巾和牙刷,看上去质量都不太好,想必又都是蛤蟆在乡上供销社买的。
赵刚穿衣服出了门,门外冷飕飕的,黄玉也正拿着洗漱用具出来,赵刚一看,黄玉手上的毛巾牙刷从质地上看和自己手上的一样,不用问,也是乡供销社的商品了。以往赵刚不是没出过门,只不过一般的宾馆里都有毛巾牙具供应,这次下乡,他完全忽略的乡下不是城市这一因素,所以除了笔和笔记本他是什么也没带的。
黄玉见了赵刚就问:“枫哥还没起来?”
赵刚答道:“我起来就没见他,海山哥他们呢?”
黄玉瘪了嘴回答说:“你以为都象你,这山里人,天不亮就起来劳作啦。”
赵刚嘴上没说,心里却嘀咕着:你还不是现在才起来?
正想着,齐家嫂子背了一背柴回来了,赵刚忙上前大招呼:“嫂子,砍柴去啊。”
齐嫂子说:“不是砍,是拾。”
赵刚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
齐嫂子又说:“我这是回来给你们煮饭的,我们当家的去召集村干部啦,说是晚上和你们开会。”
黄玉问:“那枫哥也去啦。”
齐嫂子说:“你说邓干部啊,他一早就和我们一起出去了,不过他说要四下走走,现下也不知道在哪儿啊。”
黄玉对赵刚说:“要不等会我们也走走?”
齐嫂子忙说:“那可使不得,等下你们吃了饭就在这附近转转,可不敢走远了,这才开了春,近几年又退耕还林收了枪,恐有野物哩。”
赵刚不信,就说:“啥野物?狼?这大白天的,咋可能?”
齐嫂子道:“俺们这山里林子,密着里,啥藏不住啊。前天村西石娃家的猪,100多斤就给拖了去。”
赵刚不服气地说:“那枫哥还不是走了,还是一个人呢。”
齐嫂子笑道:“俺家当家的说了,那邓干部有名堂里,旁的不说,光走山路也顶的上大半个山里人哩。”
吃罢了饭,齐家嫂子说是要去攒春肥,黄玉也要去,齐嫂子说你做不来的,死活也不让她去。
赵刚和黄玉两人呆坐在灶房里,没有电视也没有书籍,郁闷了一天,实在坐的闷了就房前屋后的转一圈,赵刚原本也想走远一点,又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所以一直也没成行。
下午4、5点钟的时候,齐嫂子回来给他们煮了一次饭,饭后又是呆坐。
“我觉得我在这里就是个废物,”黄玉感慨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干不了。”
赵刚也只有好言宽慰,却又糟了白眼。
天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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