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格外宽待的兰澈受宠若惊,感觉撞伤脑袋后自己的地位扶摇直上,待遇也是前所未有的。这么想来,这次伤得还挺值,就是身子受得折磨煎熬了些。
架不住她心底高兴啊!欢快啊!就要乐开了花呀!
“主子,你突然这么大度、善解人意,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要是以后一直这样,肯定有利于我身心健康成长。”兰澈没脸没皮嘿嘿一笑,刚从楼明夜腰间放下来的手又圈了回去。
出于弄伤她的愧疚,楼明夜耐着性子没有对她的流氓行径予以鄙视。他低头看看脏污的衣衫,扶着兰澈坐到榻上,楼明夜无奈到:“我去去看看能不能借身干净衣裳。你现在这里等等,等我回来就带你回家,宫里终非久留之地。”
兰澈乖巧地点点头,漫无目的坐在榻上乱想。
这可是皇宫,楼明夜要到哪里去借衣裳?说起来,皇宫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好像太医也不是随随便便给外人看病的吧?她听小洛说过,没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官员都没资格请太医,那楼明夜是托了什么关系才让她有机会得到太医诊治的?
看来她家主子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兰澈正幻想她家主子是皇帝儿子又或者是别国太子时,一道人影悄悄出现在门口。
楼明夜离开太医署直奔中书省,找了位相识的朝臣借来一身干净衣衫换上,要离开时被那位朝臣拉住问东问西,耽搁了一些时间。等到他匆匆赶回太医署时,意外发现兰澈居然不知所踪。楼明夜无从判断兰澈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带走的,如果是她自己贪玩跑了出去还好说,他担心的是,说不定有别有用心的外人把她带走。
譬如郁邪。
楼明夜先去找太医问了问,太医都说没看见兰澈何时离开。所幸那位李太医是个热心肠,得知兰澈忽然不见马上帮忙四处询问,最终从一位巡逻的禁军口中打探到,似乎见过这么一位“少年”在太医署附近花园附近出现。当时兰澈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相伴,但因为只看到背影,那禁军并不确定和兰澈在一起的人是谁。
许是兰澈先受伤后失踪,接连的急火攻心所致,楼明夜又有些发病症状,忍不住咳了几声。李太医看着他略带病色的面庞,忍不住劝道:“楼先生的寒症似是更严重了,务必要保重身体啊!”
“没事,只是冬季天冷,偶尔会犯咳疾。”楼明夜没有心思多寒暄,匆匆辞别李太医,奔向花园寻找过去。
一路上,他都在暗暗祈祷兰澈千万不要出事,别遇上不该遇到的人。这不是他杞人忧天又或者如何,而是因为他比谁都明白,皇宫看似金碧辉煌,却有着平民百姓们难以想象的黑暗。他所走过的每一步,所看见的每一个角落都藏污纳垢,隐匿着无数不为人知的勾心斗角,阴谋阳谋。
兰澈聪明,可她并不了解这些,若是遇上善于伪装的人,她很容易上当吃亏。
万幸的是,依照那禁军的指引,楼明夜很快就在距离太医署最近的一处花园里找到了安然无恙的兰澈。不过他并不高兴,反而蹙起眉头,颇有几分责怪之意。
陪在兰澈身边的不是别人,而是祈王李陌。
“不是让你在太医署等我么?怎么不吭一声到处乱跑?”招呼未打一句,楼明夜便沉下脸呵斥。
兰澈吐了下舌头:“主子,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想出来走走透透风,赶在你之前回去。谁知道没走多一会儿就浑身没劲儿走不动了,只能走三步歇一会儿,跟乌龟似的。”
祈王仍是那副温文尔雅的谦和模样,一手搀扶着兰澈,轻轻朝楼明夜颌首:“早晨去太医署取药,听说兰姑娘受了伤,当时就想去看看她。无奈赶着处理前朝一些琐事,不能立刻前往,只好在打点好之后再折返回来。”
“祈王公事繁忙,不必在意这种小事,兰澈自有我来照顾。”楼明夜不冷不热道。
祈王笑笑,看着兰澈一脸温柔:“也算不上照顾,就是陪她走走。方才去太医署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似是不太舒服,我想也许出来走走吹吹风能好些,便自作主张带她来花园散步了,还望楼先生不要见怪。”
“祈王这是先斩后奏。”
楼明夜的回应颇为冷硬,祈王难免有些尴尬。兰澈看看祈王,再看看脸色不悦的楼明夜,自觉地挣脱祈王的搀扶回到自家主子身侧。
“主子,咱们回家吧,我头晕,恶心,想多躺一会儿。”兰澈仰头看着楼明夜,一副可怜巴巴神情。
兰澈明显是在替祈王解围,楼明夜也没办法多说什么,略一点头,扶着兰澈要走。
“楼先生留步。”祈王叫住二人,指了指不远处推着一辆轮椅车走来的卫兵,温和道,“兰姑娘大概是因伤所致,一时半刻不便行走;宫中不得进入车驾,而她又坐不惯轿子,所以我让人从太医署借了辆轮椅来代步。”
兰澈头晕还恶心,要步行回去的确有些艰难,祈王的举动可谓体贴至极。
“谢谢祈王。”兰澈备受感动,却又变成一脸惭愧,“那个……祈王能替我向徐卿请一天假吗?我想休息一天,一天就好,明天我保证不缺席,继续追查林府的案子!”
祈王柔柔轻笑:“卖命也不是你这么个卖法。林府的案子不着急,徐卿正派人满城搜捕甄道经,等抓到他之后再继续不迟。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把伤养好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算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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