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唇瓣不薄也不厚,泛着柔软的浅红色泽,此时嘴角上扬,仿佛在笑。
等叶棠回过神,她发现自己正在用指尖轻轻摩挲岳见燊柔软的脸颊,而且嘴唇距离他只有1厘米。
啊……捂脸……叶棠觉得自己真像个猥琐的怪大婶……她全身僵硬,手指紧紧抓住身下滑凉的丝被,闭上了眼睛,开始数羊。
岳见燊却翻了个身,面对着她沉沉睡着。
陌生的雄性气息随着他的呼吸扑面而来,叶棠心乱如麻,死死地拽住被角,不停地在心里数着小绵羊......九百八十四……不对,应该是九百七十四……不对,就是九百八十四,接下来应该是九百八十五……她脑子一片浆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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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
温暖,轻柔。
她大吃一惊,“腾”地睁开眼睛。
结果她的新科丈夫此时正披散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撑着身子挂在她的上方。相比记忆深处那张淡然的脸,眼前这张十足木讷的脸看上去竟是非常的萌。
这个暧昧的姿势要多撩人有多撩人,如果换成情场老手,接下来应该是这样的:
女:双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眼眸尽是妩媚的笑意,嘴唇轻启:“可否一战?!”
男:挑眉单指勾着对方的下巴,霸气地应一句:“有何不可?!
咳咳咳,这大清早的胡思乱想什么呢?刚睡醒脸上会不会油光闪闪的?是不是有眼屎?
叶棠脸儿微热,推开他坐了起来:“早上好,燊哥哥早就醒了?”
燃烧了一夜的儿臂粗的龙凤烛,此刻将要燃尽,红色的烛泪在青铜镀金的烛台上堆积起来,层层叠叠,仿若莲花座一般。
只是两根喜烛的高低略不相同,叶棠拿起桌上的小剪子,在喜烛快要燃尽的时候,将代表着她的喜烛用剪子剪灭,此时代表着岳见燊的那根才慢慢地熄灭。
一回头,岳见燊睁着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远远望着自己似乎不明白她在做什么。叶棠笑盈盈的,懒洋洋地伸腰:“谁在外面?
外面服侍的人早就候着了,听到动静,素心的声音立刻响起来:“大奶奶,奴婢们进来服侍了。”
叶棠应了一声,随即门被推开,和素心小檀进来的还有七八个丫鬟妈妈,其中就包括那位曾见过一面的秦妈妈。
众人瞧见叶棠杵在屋子正中,都有些意外,脸上带了笑,给他二人行礼:“大爷,大奶奶大喜。”
岳见燊既没表情,也没声音,众人就看向叶棠。叶棠莫名得脸红了,应了一声。然后亲自扶了秦妈妈起来:“谢妈妈吉言,原来您是大爷院子里的。”
秦妈妈连声道不敢,端肃的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老奴祝大爷,大奶奶白头偕老,百子千孙。蒙老太爷、老太太厚爱,老奴一直服侍着大爷。”
然后给叶棠介绍:“这是秋纹、秋雨,是新提上来的大丫头。”
叶棠看向她身后,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朝她福了福。左手的是瓜子脸,眉清目秀。右手一个是容长脸,高挑身材。
秦妈妈恭敬地道:“奴婢们服侍大爷、奶奶梳洗更衣,该去认亲了。”
叶棠点头,吩咐素心、小檀道:“给我梳头。”
秋纹秋雨等人则服侍岳见燊去梳洗。
叶棠咬着唇满脸尴尬地从镜子里看着秦妈妈亲自将帐子挂起来,叠起被子。她想到那洁白不染纤尘的喜帕,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从净房传来哐哐当当铜盆落地的声音和丫鬟的惊呼声。
出了什么事?
叶棠立刻站起来朝净房走去。
只见岳见燊衣袖湿哒哒得正往下滴水,秋雨狼狈的脸和脖子上都是水珠,跪伏在地上,秋纹则是满脸惶恐。
见到叶棠和秦妈妈,秋纹扑通就跪下了,哭道:“大爷不让奴婢们服侍。”
秦妈妈皱眉喝道:“恁地没规矩,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还不下去。”好像担心叶棠不高兴似的,向她解释:“大奶奶勿怪,大爷从前的生活起居都是双寿他们服侍的。”
原来如此。
现在她住在正屋,小厮长随们就不方便进出了。不过她没想到岳见燊对于陌生人进入他的“领地”会产生这么强烈的抵触情绪。
按理他们俩之间也并不熟悉,甚至于昨日成亲之前还是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以他的情况要接受她似乎并不容易,他却好像并不排斥她,甚至还比较温顺。
叶棠告诫自己不要露出异样的表情来,吩咐小丫鬟重新打水。
“燊哥哥,来,把湿衣裳换下来”。她走上前想帮他解开衣带,没想到岳见燊竟然不肯合作,见她伸手过来竟然扭过身子。
叶棠诧异他的反应,看向秦妈妈,后者为难道:“大爷从小不喜人近身。”说着秦妈妈走上去要帮他换衣,没想到岳见燊直接倔强地将手按在衣带上,脸也微微向后缩。
叶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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