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休息一下~
杨清笳拿着一本《武经总要》正看得认真,头也不抬地随口附和道:“是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霁华见她看得目不转睛, 不由埋怨道:“这三年多别的没带回来, 倒又多了一箱子书。”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杨清笳翻了一页。
“话是没错, 可小姐……你看看哪个像小姐这般年纪的女儿家天天看书的,咱又不需要考功名,依我看, 小姐及早嫁个好人家才是正经事……”
“你这语气跟隔壁那刘婶儿一模一样。”
霁华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替小姐着急嘛!”
杨清笳放下书, 问她:“着急什么?”
“当然是着急嫁人啊……”
她笑了笑,没说话。
“小姐你笑什么啊?”霁华不甚理解:“比你小的大家闺秀都在觅着良人归宿,小姐也不能例外啊。”
“是么, ”杨清笳挑了挑眉, 问她:“听没听过父子卖驴的故事?”
“卖驴?没有!没有!”霁华一听见有故事听, 立马往她身边凑了凑,高兴道:“小姐讲来听听!”
“从前有父子俩, 他们进城去卖驴,山路崎岖不好走, 父亲便让儿子骑在驴身上,自己牵着缰绳,结果路上遇见一对老夫妇, 老头对他老伴儿说, 你看看这个孩子, 明明已经很大了, 也不知道谦让父亲,竟然自己骑驴,让父亲走路。儿子听到,心中惭愧,便自己下来,让父亲坐到了驴背上;父子俩又走了一段路,再次碰上了两个青年男子,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说,你看看这个父亲,自己优哉游哉骑在驴上,却让年幼的孩子在地上走,真是不懂得爱护幼小,父亲听到,也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将儿子也抱到了驴背上;父子二人就这么骑驴走到了城门口,又遇到了两个小孩子,其中一个小孩子对另一个说,这对父子都骑在驴身上,你看那头驴,四条腿都在打颤,估计不到一会儿就会被累死,这对父子听到后,又马上从驴身上下来,将它扛着进城,城里人看到了又是一顿笑话。”
“……没了?”霁华显然意犹未尽,“那这对父子应不应该骑驴呢?”
杨清笳看着霁华一脸的懵懂,无奈道:“重点并不在于应不应该骑不骑驴,也不在于谁来骑驴,而是一种现象。”
“什么现象?”
“这是社会心理学的范畴,叫做从众心理。”
“……?”
“简单说,你周围的大多数甚至所有人都告诉你要做某一件事,你受这种从众心理潜移默化,即使这件事毫无道理,对你自己毫无意义,你也会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要这么做。”
“什么意思?”实在是不懂。
杨清笳摸了摸她的额头:“意思就是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刨除睡觉吃饭的时间,已所剩无几。在这么宝贵且有限的生命中,何必因为别人的看法来勉强自己呢。何况我应该算是活了第二次的人,更应该珍惜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但是小姐,”霁华急道:“如果年纪大了还不成亲,就会受人指摘的,而且谁来照顾你呢?一个女子要独自撑起家业,得多辛苦?霁华不想你那么辛苦!”
“一个人只有走上坡路的时候才会辛苦,而且我也不需要人照顾。再说成了亲就一定会幸福吗?把自己的幸福维系在另外一个陌生人的身上,这应该是这世界上最蠢的事情了。”
霁华想起他们离开丰城的原因,似乎有点明白了杨清笳的意思。她试探地问:“小姐还在想……那件事吗?”
杨清笳不解:“什么事?”
“就是、就是……”霁华看着对方似乎真的不记得了,也觉得不应该再提伤心事,于是又摇摇头:“没事。”
杨清笳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略微想了想,便明白了:“你是说郑家退婚的事儿吧?”
“……小姐。”霁华讷讷。
“我从来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那个伤心欲绝的杨清笳,三年前就死了……”
杨清笳笑了笑,若非是张一模一样的脸,霁华真的觉得这三年来自己朝夕相伴的,是另外一个人。
她似乎有些明白杨清笳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又似乎不怎么明白。
“东家,咱们到了。”车夫喊道。
杨清笳撩开帘子一看,马车已经停在了杨宅门口。
二人下了车,车夫帮忙将行李,其实大部分都是书,卸了下来。
杨清笳将工钱给车夫结了,这才跟着霁华拾级而上,走进了阔别三年的杨宅。
一切还保留着当时离开时的模样,只不过三年没人打理,早已积满了灰尘。
二人脚步一过,顿掀一阵尘土,不得不用巾帕捂住口鼻。
“小姐……这怎么办?”霁华看着这破落的院子,瓮声瓮气地问。
杨清笳道:“你去街上找几个能干活的带回来,工钱后结。”
霁华点点头,上街去雇劳力去了。
正值二月,院内两棵老梧桐光秃秃地伫立着,与她记忆中那郁郁葱葱的模样相差太多。
厚厚一层枯黄落叶铺在地上,她迈步向前走,一踩上便咯吱咯吱响,还未化完的雪窠子堆在院脚墙根,脏污秽泞,目之所及,尽是一番衰败萧索。
杨清笳谈不上触景生情,只是有些感慨,杨家过去虽不算门庭显赫,但却也是有头有脸,如今不过短短十几载,竟落魄如斯。
杨清笳是家中独女,杨原去世之时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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