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样才不辛苦。
秦怨摇了摇头,冷冷的眸光却突然柔和了许多。
“不对!”想着想着,沈倚猛的一拍桌子,怒瞪着秦怨,“你取笑我?”
“我只是取笑你吗?”秦怨不置可否。
旁桌有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沈倚回头拿起短剑指着对方,“不许笑!”那桌人见状连忙回过脸去,不敢再笑。
“你给本姑娘说清楚!”沈倚又将短剑指着秦怨,气呼呼的绷着脸。
秦怨缓缓伸手拨开了她的剑,“这不是说得很清楚吗?”
“你!本姑娘今天要打死你!”沈倚说着就要将短剑当棍子往他身上敲,被他轻易的抬手握住,动弹不得。
“咔擦!”
正待发作,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脆响,吓了她一跳,连忙转头去看。
☆、昙花木盒
茶铺里有一桌客人摔碎了茶碗,桌前的中年妇女跌坐在一地碎片中,双手和膝盖都被割破。鲜血直流,她垂着头,额头和眼角都有了些许皱纹,只低声哭泣不语。
与她同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此时正怒视着她,看她一身伤口,竟也没有丝毫动作。
茶铺中的人纷纷侧目观望,看样子那应该是一对夫妻,不知因何而争执。
沈倚放下手中的短剑,急忙跑过去扶那中年妇人,然那妇人却死死的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她一时急了,道:“大嫂你这是为啥呀?手脚都受伤了,快起来。”
妇人依旧垂着泪摇头,也不曾去看自己身上的伤。
沈倚抬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中年男子,不平:“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妻子受伤了,你还不带她去看看大夫?扶都不扶一下。”
“关你什么事?滚开!”中年男子拍了拍桌子,一副你多管闲事的样子,十分不客气。
“就关我的事了,怎么着?你欺负女人!”沈倚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然后低下身去拿出手绢将妇人手上最大的一处伤口包扎起来。
中年妇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却并不说话。
“你起来。”沈倚使着力气强行要拉妇人起来,妇人抬头看她丈夫,见他沉着脸并未阻止,这才踉跄着起身。
沈倚替她整理了下衣服,转头冲中年男子吼道:“你给她道歉!”
“姑娘……”妇人拉了拉她的手,满眼哀求与为难。
“我给她道歉?”男子闻言站起身,指着中年妇人,又拍了拍桌上的包裹,道,“家中本就不富裕,她去买盒妆粉就要一两银子,如今买了五盒,现在才告诉我!”
男子说着便打开了包裹给众人看,只见里面放着几个黑色的木盒,盒面印着一朵绽放的白色昙花,看起来十分精致,显然价格不菲。
沈倚拿起其中一盒上下看了看,盒底刻着一个“凌”字,这是卖这种妆粉的商家姓凌的意思吗?
打开盒盖,盒子里放着一个白色瓷瓶,竟然只有成年男子拇指大小,再将瓷瓶打开,里面是近乎透明的妆粉,散发着阵阵清香。
“这么一点,一两银子?”沈倚不可思议的转头看中年妇人,连她都觉得这实在是太过于奢侈了,要知道一两白银可是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
妇人低下头,抬起满是血污的手摸着自己眼角的皱纹,低泣:“如今我已人老珠黄,我再不保养些,他就再也看不上我了。”
“容颜渐老乃不能避免之事,你买这么贵的妆粉实在是有些败家。”旁桌有一女子闻言指责,“好生持家才是我们女人该做的事。”
“我何时嫌弃过她了?她就跟着了迷似的,整天对着镜子叹气,这几盒妆粉能用多久?一辈子谁养得起?”中年男人见有人指责妇人,便将那些脂盒一一拿出来,拍在桌上。
妇人低头抽泣,没有说话。
“这可以拿去退了吗?这也太贵了。”沈倚晃了晃手中的盒子,觉得沉甸甸的。
“这家妆粉售出不退的。”妇人抹了抹眼泪,低声回答。
“哪家这么霸道?卖这么贵竟然还不退?去做强盗好了。”沈倚将盒子盖上,和剩下的几盒放在一处,“就这么点儿,就这么点儿啊!”说着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
“可否,让我试试?”此时,茶铺老板缓缓走了过来,拿起刚才沈倚开过的那盒妆粉。
妇人动了动,欲言又止,偷偷看了一眼。
“放心,我用过的自然赔给你。”茶铺老板说着便打开盒子,指尖沾了一点粉末轻轻抹在自己手背上,那手背本就水润,待这一抹,更是倍加剔透如玉。
沈倚看得眼睛直了直,连忙凑过去看,伸手摸了摸,果然润泽无比,遂低头闻了闻,香气萦绕在鼻间,沁人心脾。
“好东西。”茶铺老板轻笑,眼角的泪痣妖娆的随着眼角扬起,她指了指桌上的盒子,“这样吧,不如都卖给我如何?”
茶铺的客人都惊讶的看着她,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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