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听得芳心一沉,不由加快脚步向前赶去。
还未到陈家洛的房门口,远远就听到「奔雷手」一个劲的在嘶吼著:「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十四弟!我该死!我该死!——」 众人看到骆冰来了,都吁了一口气,章进和徐天宏正一人一边按著文泰来的膀子,不约而同都将手松了,周绮快步走到她身旁,低声说道:「适才还好好的,提到十四弟的时候,四哥他——」
骆冰微一颔首,先向陈家洛点头示意,缓步走到文泰来身前柔声的说道:「四哥你怎么啦?十四弟的事也不能全怪你一个人,你们兄弟俩都是讲<义气>的人,他不会有事的!」
说完转过身来半自言自语的、向著众人说道:「四哥一直因为十四弟为了救他却毁了容貌而自责,这次听说有位姑娘来找他,十四弟也许是<羞於见人>,特意避开了,我想不会有事的!反而倒勾起四哥的心病来了!」 章进哇啦、哇啦的接口叫道:「男子汉大丈夫计较相貌美丑作什么?又不是娘们!重要的是:要在<其它方面>表现出色,我是说要有一番作为,自然会有姑娘垂青,十四弟就是太娘娘腔——」
「给我住口!十弟!你什么都不知道——」
情绪已经恢复的「奔雷手」陡地一声大喝,不让驼子继续说下去;徐天宏赶紧打圆场道:「四哥说的是!十四弟的事我们都不清楚,但是我相信他绝非重<色>之人,只是我们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舵主!依属下的看法:潼关离这里五百里,是西北重镇,消息灵通点,不若我们先到那里去看看,或许能有进展。」 陈家洛一直默默的在思考问题,闻言答道:「七哥说的有理,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走到文泰来跟前,握起他一只手诚恳的说道:「四哥!我们会里每个人都把兄弟的事看得比自己重要,在杭州换作是别人也会这么做的,我相信十四哥绝不会将毁容的事放在心上,虽然我还不清楚原因,但是我肯定,一定是为了其它的事,四哥你无需太自责!」
文泰来愣愣的坐在椅子里,闻言张了张口,看了身旁的骆冰一眼,後者正面无表情的瞪著自己的鞋尖,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觉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 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以後,文泰来的心情一直很郁闷,原以为骆冰会有很激烈的反应,没想到她平静的让人害怕;余鱼同的连日未返,众人都归咎於那个神秘女子,只有「奔雷手」心里明白,事实并非如此,却又苦於无法开口,几次想问妻子——那天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可是一碰到骆冰冷漠的颜色,不觉把已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直把个爽快汉子憋得都快疯了;
回房之後,骆冰一如以往,拧了一条热毛巾递给文泰来,转身就准备整理行装,预备明日一早立即可以启程,文泰来坐在椅子上虎臂一伸,揽住妻子的腰肢,痛苦的说道:「冰妹!我对不起你!你骂我吧!打我吧!我——我受不了了!求求你说句话吧!」
骆冰缓缓转过身来,原本紧绷的玉脸,在看到丈夫眼眶中满含泪水之後,一下子就软化下来,口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伸出纤纤玉手摩娑著丈夫粗慥的脸颊,心疼的说道:「大哥!你好久都没修胡子了,让我帮你刮一刮吧!嘻!很快的!」
「冰妹!你——」
「嘘!你乖乖的坐著!有什么话呆会儿再说!」
文泰来实在想不透——女人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此让人难以捉摸!因此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像个木头人。
骆冰端了一盆热水放到桌上,拎起里面的毛巾,稍微拧乾之後敷到丈夫脸上,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份,然後两腿一分,胯坐到文泰来大腿上,再从怀里掏出短刀,在衣服上擦拭两下之後,掀开毛巾专心的刮了起来;文泰来眼勾勾的瞪视著妻子如花的娇靥,往日幸福的时光好像又回来了,两手自然的圈向骆冰的圆臀,虎掌习惯性的在丰腴的臀办上抓捏,然而不争气的地方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得颓然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骆冰也刮完胡须,正用湿巾擦著他的下巴,听到丈夫的叹息声,便缓缓将娇躯偎进丈夫怀里,两手紧紧的圈著他的脖子,幽幽的说道:「大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 文泰来轻抚著妻子的秀发,语带哽咽的说道:「冰妹!你是我最挚爱的人,我怎么舍得不要你?但是我——我无法给你幸福,十四弟对我又恩同再造,我看你们——你们——我看得出他对你很有心,唉!冰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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