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瑕娘指指天上的太阳,“晌午了,我要吃饭。”语气绝对十分不友好。
对人情绪十分敏感的余觉襄自然能够感受的出来,他还在醉酒的轻松状态中,轻笑了几声而后欢快的说道:“啊我喝了一点酒有点傻,瑕娘不要和傻的我计较嘛好不好?”
“呵呵,不好。”郁瑕娘自然知道这是余觉襄内心放松下来的状态不禁冷笑两声。
戏精上身的余觉襄眼睛里瞬时充满泪水,可怜兮兮的捏着嗓子撒娇:“瑕娘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香香了……”还嘤嘤嘤的哭起来,一面捂脸哭一面从手中的缝隙里偷看郁瑕娘的表情。
环看一周,仆人们一见郎君成这个样子早就有眼色的全都撤下了。郁瑕娘拽着余觉襄微微泛红的耳朵把他往他屋里扯,嘴里忍不住的说他:“你个破人!让你喝酒,喝酒喝酒喝死你……”
余觉襄突然站在门槛上,手扒着门框边,嘴里嘟囔着:“瑕娘要我了……我才跟瑕娘回去。”
毕竟他也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郁瑕娘的小手劲在他的固执之下也没办法硬生生把他拽去休息只好走到他跟前好声好气的哄他:“好啦好啦……快跟我一起去睡觉。”
很显然,余觉襄只是听到了后半句。他眼睛一亮,把左手搭在郁瑕娘的肩上,缓缓将脸贴近着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带着淡淡酒气的低语在郁瑕娘耳边诉说:“我跟你一起?真的可以吗?”
郁瑕娘整个人的脸涨得通红发觉就连自己的呼吸都在轻轻颤抖,感受着眼前的人怀抱自己的感觉,她稍稍拿脸蹭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很快离开,勉强保持镇定,一手薅住面前人的长发逼迫他向床铺走过去。
一倒在床上,余觉襄应是感觉到了疲惫也不闹腾很快就进入梦乡只是郁瑕娘悲惨的发现自己的衣服角被攥紧没有机会让自己溜走。
无奈之下只有半个一个小矮凳子趴在床边看着他,想想又想笑,“幸好你醒了之后什么事儿都不记得不然我这个面皮厚的人都顶不住你啦。”
余觉襄也知道自己这个特性平日里滴酒不沾但这总有那么两三次会被劝酒劝的没脾气只好硬逼着自己喝下去。
本来是中午享用午餐的大好时光被这两人都给睡了过去。
郁瑕娘早醒一些发现自己被攥着的衣角已经松开的七七八八了就决定先在这儿安排好晚饭内容而后再叫人起来吃饭,要是让人睡了过去明早准保会被饿醒。
再带辕子把人晃醒之后,余觉襄就发现少女一袭绿衣,发髻上簪有一束还算娇嫩的杏花更是衬的少女粉嫩嫩的肌肤。
“什么菜?”余觉襄想想,不知道桌子上的小菜合不合郁瑕娘偏重口的爱好,有点怕她吃不饱。
还没来得整理好仪容、衣服,他就跑到桌子边瞄了一眼,眉头一拧:“我不是让厨房做酸菜鱼了?忘记做了?”语气里夹着生气的意思,一旁为他端洗脸水的辕子有些胆怯的缩缩脖子但没出声回答。
郁瑕娘知道辕子是碍于给自己的面子没有直接的去给自家主子解释,于是开口道:“我最近爱好清淡,以后有的是机会吃我的菜。”
虽说郁瑕娘是这样说的但余觉襄又何尝不知道她是以这种方式委婉的表达自己的关心,心中一暖,眉目中的冷硬褪去不少。
简单的洗漱过后余觉襄坐到桌子旁拿起碗筷吃饭,郁瑕娘刚才只是简单的喝了两口粥也是等到他过来一起吃。
起初,两人之间很好的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安安静静的吃着饭。才过了一会儿余觉襄问了一句:“我喝醉之后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郁瑕娘坏心眼的故意逗他,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的犹疑神态。
“你说吧。”余觉襄抿起薄薄的嘴唇,带了几分克制的样子。
“你说,你想吃拔丝酥糖,还要一大包。”郁瑕娘见他如此突然回想起他往日极其喜欢块糖但是到了后来几乎不碰任何甜食,口味越来越清淡。
余觉襄吃了一惊,飞快的抬眼去看了一眼正喝汤的少女,紧抿的嘴唇微微翘起。
对面的人不答话,郁瑕娘也不会觉得尴尬,她只是简单的扫扫对面人的耳朵就能大概猜出来他的心思,要是有一天失去了这个晴雨表反而事情才难办。
郁瑕娘悄悄笑笑,没料到提到糖他能这么开心,这么多年没见却和当年的他在本质上是没有多少变化的。
——涂二娘是个有见地的女人,毕竟她怎么说也一个人从无到有的将郁家打拼出来,因此郁瑕娘从三岁起就被教育读书识字。
她不仅在读书识字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并且有着与之相对应的自信心所以她直接接受对余觉襄的初步教育。
“没完成今天的作业不允许睡觉啦!”正看着风土人情杂记的郁瑕娘斜眼一看,矮矮瘦瘦的少年果然单手撑着下巴在书桌上偷偷睡觉。
一下子惊醒的少年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泛出了层层的水雾,软声说道:“瑕娘,我要是完成啦今天能吃糖吗?什么糖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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