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是对比最为分明的颜色,而当旷野被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铺满时,恐怕只能用震撼来形容我此刻的感受了。目之所及皆是茫茫一片。在我的正前方是一座小山,但奇异的是小山上光秃秃的一片漆黑,连一颗树都没有,放眼望去整座山上竟然没有一丝的白雪,当真是极为诡异。
小山不高,在山的正下方有一个拱形门洞,入口处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色的枯藤,仅留下约2米高的空间可以让人进入,看起来仿佛是一张漆黑狰狞的恶口。
“尤叔这是什么?”我惊讶的转头道。
“这个山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反正我小时候起,它就已经存在了。附近的村民死了以后也会葬在这里。”尤叔说道。
我诧异不已,不禁抬眼看了看此地风水,这个拱形门洞独立在这山中间,小山四周一片平坦,今夜银月高挂,但似乎所有的月光都被吸进了这个洞穴中去了。
“好一个聚阴凶煞之地。别说此处风水不好,这样的格局若是时间久了,山峦气运都会被改变,更别说是对这方圆百里的村民的影响了。看来当年尤叔口中的风水先生,也是个行家。”我心里暗暗想到。
“走吧,我们进去。”尤叔拿过背后的猎枪端在手里,走向了门洞。我心里觉得有异样,这样的地方太刀怕是会施展不开,于是我将太刀斜背于身后,将怀中的天蓬尺拿在了右手。
当我踏入拱形门洞的时,立即就发现门洞里面的地面竟然异常的干燥,还有些松动的迹象,就像被阳光曝晒过后的沙地,每一脚踩下去都要陷下去几厘米,人在这面极为行动不便。
进门洞后只有一条路,并约莫四人宽。路的两边整齐的立着一块块墓碑,墓碑旁还散落这一些破旧的花圈。我抬起头,看到顶上石块被削的十分平整,也许是附近村民常年来拜祭自发修整的。
“呼”我不禁吐了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若是常年有人来祭拜的坟地,一般情况下很少会出现脏东西。于是我转头刚想继续跟尤叔向里走去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尤叔的对面多了一个人,洞里光线昏暗,这个人穿着军绿色的衣服,身形细长,一头短发。当我想看清他的脸时,竟发现越看越模糊。就在我刚想凝神再看一下,尤叔突然转头对我诡异一笑,随后跟上那个男子的身影快步往里面走去。
“等等!”我脱口道,刚走了两步。只觉得脚下一空。“嘭”的一声,尘土飞扬。
“咳咳……”我竟然从上面掉了下来,刚刚的变故还让我不小心吸入了不少尘土,一时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抬起头看到刚塌陷的地方,大约有三米,想必那块土地早已沙化,地质松动,许是我运气不好,踩到了最薄弱的那个点,才落了下来。
这里四周都是石壁,上面长满了苔藓和不知名的发光植物,壁上发出的阵阵绿光照耀着整个地道,石壁与地面呈90度,抛开湿滑的苔藓,单凭这个的角度,也没有着力点爬上去。想到尤叔莫名其妙的跟着那个军绿色衣服人走了,凶险未卜,我不禁一阵懊恼。
拾起掉在一旁的天蓬尺,我站起身子向前方走去。这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我心想,到底是谁在这乱葬岗下建了一条地下洞穴呢,一边思索着,一边向前快步走着,也就走了百来步,我便看到道路前面慢慢亮了起来。
光亮尽头出现了让我更加震撼的东西,只见地面上刻有一个巨大的图案,在图案的八个方位各插了一根一人环抱的石柱。其中有八个图案,每图案中的每一道线条都是用刀刻画,刻痕极重,皆被红色的朱砂填满。
虽然有很多地方有些褪色了,但朱砂特有的色泽我绝对不会看错。
整个图案的直径大约有5米左右。在我正前方的一角上图案是三条一字型图案并排而下,在其对角上图案是三条一字型从中间断开的图案并排而下。正应了那句“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的话吗。”这两个图案正是乾坤二卦。
“这……这莫非是先天八卦!”我口中喃喃自语道。
就在我刚想走近图案一探究竟之时,却只听到一阵呼喊声,从身后传来。转身看去,只见尤叔不断地后退,手里的猎枪正对着刚刚那个军绿色衣服的人。
这边的光线已经很足了,随着尤叔不断地后退,我借着光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的脸,这个男子面色苍白,令人惊恐的是其左半脸早已腐烂。更加诡异的是他的双脚竟然是悬空的。
没有犹豫,我赶忙上前一步左手掐诀,右手天蓬尺急速空中虚画。尤叔好像听到背后的动静,猛的一转头看到了我。那个男子看到了我的动作,口中发出一声厉啸,抬手就往尤叔脖子抓去。说时迟那时快,尤叔不愧是个老猎手,他的余光瞥见男子的动作,身体就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嘭”尤叔头都不回,双手微微往左一抬,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火光乍现,子弹出乎意料的穿过了男子的身体,打在了他身后的墙上。我来不及思考,身体微微弯曲,气沉丹田,后脚根猛一个发力,借力在男子手就要抓到尤叔脖子之际,将天蓬尺狠狠的打在了他手上。
一道浓郁的黑气顺着天蓬尺蔓延而上,“吒”我大喝一声,左手往尺上连弹36下。天蓬尺上的字符,亮起红光,将黑气一把吞灭。
男子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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