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我告诉你,桑白,今天等着黑你的都排成队了,你别以为就我一个。”常丁玲虽然嘴上说要教训桑白,实际上,她和桑白同期,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桑白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柠檬水,她第一本书那会儿黑她的人更多,她要是能被这阵势吓怕的话,她就别玩儿了。
看桑白还是这幅漫不经心没有干劲儿的模样,常丁玲放弃地抬起手,搭上自己的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管了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再说了,她知道桑白不是个善茬,自然是不会吃亏的。
想到这里,常丁玲侧眸看了一眼桑白旁边的旷向亦,她和桑白认识多年,桑白一向是独来独往,怎么这次突然带了人过来?
“对了,桑白,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常丁玲把桑白拖到窗户旁边,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桑白的脸按在自己波涛汹涌的胸口,不怀好意道。
桑白的性取向常丁玲可是知道的,这次突然带了人过来,十有*有猫腻。
桑白挣扎了半天,才撇过脸喘了一口气,“你浪不浪,用不用我给你揉揉,松开松开,这可是我发小儿,少跟我在这儿开玩笑。”
常丁玲才不信她这种敷衍的说法,不大不小的“嗤”了桑白一声,“少来了,你不是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吗,我上次去你家还看到你有这个小姑娘的照片来着。”
桑白:“……”卧槽,常丁玲你居然能认出来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厉害!她第一眼都没认出来这个人是旷包子。
“乖乖跟姐姐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常丁玲慈祥地抚摸桑白狗头。
桑白拍开常丁玲的手,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开口,“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对她下手,毕竟是我发小儿,我没你那么qín_shòu不如。”
旷向亦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水,目光时不时地看向桑白的方向。
从小就是这样,桑白善于交际,人长得也漂亮,性格也好的没话说,想和她交朋友的人多的数都数不清。
而旷向亦和桑白的朋友圈甚至没有交集。
桑白离家出走之后,旷向亦去找桑白的朋友一个一个地询问,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在拜访桑白最后一个还算朋友的人之后,那个人关门之前说了一句话让她印象深刻。
她说:“你不是和她关系最好了吗?你难道不知道吗?”
旷向亦瞬间就红了眼眶,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桑白彻底放弃她了,桑白不要她了。
之后一眨眼就是六年,她以为桑白再也不会出现。
直到看到桑白开门的那一瞬间,没有人能感受到她席卷整个内心的狂喜,她这才发现,她根本做不到记恨桑白,她只想站在桑白身边,和小时候一样,站在她旁边。
桑白弹了弹烟灰,手臂放在窗台上,对着窗户吐出一口飘渺的烟雾。
夏日的微风袭来,桑白撑着下巴侧眸去看会场的另一面,忽的嗤笑一声,提醒道,“常丁玲,冤家可是过来了。”
常丁玲锐利的目光看向会场门口,伸手把自己的胸往上托了托,本来就波涛汹涌现在显得愈发地…大!
桑白在旁边看的是目瞪口呆。
“看见没,为了这一瞬间,老子吃了一年的木瓜,看我怼不死她。”常丁玲踩着高跟鞋婀娜多姿地走过去,临走还不忘交代桑白一句,“你别跟过来啊,拉低老子的水准。”
“去你的。”桑白背靠着窗台,笑骂道,“你别被人家怼回来就行。”
常丁玲给了桑白脑袋一巴掌。
桑白并不是不看好常丁玲,实在是这次新来的几个小辈不好对付,毕竟走的路线不一样,桑白出版小说的封面大多数都很简单,单纯的文字排版。
而那几个小辈就不一样了。
她们的封面十有*是大头贴,挤个波涛汹涌,配上一连串文艺青年伤感文字,微博上一炒作,火的不要不要的。
常丁玲要说也是要沟有沟,要脸有脸,随便拍一张炒作炒作都比现在强,可这孩子偏偏死心眼儿,非要凭实力。
桑白一身黑色长裙,靠在窗边吞云吐雾,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其实并没有),不讨喜到了极点。
“依依,你确定你要去?”端着香槟的女子拉住身边穿着粉色公主裙的人,“那个桑白特别不好惹,你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再说了,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不至于记得这么久。”
被称作依依的女孩不耐烦地甩开拉着自己女子的手,拧着眉不悦道,“安云,你从哪儿听说桑白不好惹了?”
宋依依甩开安云的手,她今天还就不相信了,她参加作者大会已经第三年了,桑白除了去年露了个脸还很快就不知道哪儿去了,其他时候几乎从来都不肯露面。
如果真的像圈子里传言的那么厉害的话,又怎么可能在那儿一声都不吭,连被那个常丁玲欺负都不敢还口。
宋依依对桑白积怨已深,她出道的第一本小说就是模仿桑白的成名作写的,模仿的很隐晦,虽然两者有相似的地方,可根本找不出相似的词语,调色板也是没办法做的。
可偏偏桑白的风格独树一帜,粉丝大多都是死忠粉,花费了大量时间把调色板做出来,让宋依依坐实了抄袭的罪名。
宋依依迫于无奈在微博上发表道歉声明并且艾特桑白,没想到!
没想到桑白的回复居然只有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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