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妈,是不是咱家上次拜托她家的事有着落了?”方禹问道。
当然了!
方茹心里乐呵但面上却是异常严肃,“别岔开话题!小禹,我可告诉你啊,今天当着你爸的面我直说,现在铁铁除了没有生孩子,其它的方面那都没得挑,你在外面得收敛点,把心思放到家里,放到铁铁身上。眼看着已经三十的人了,别在外成天吊儿郎当的,现在你爸已经有半退休的打算,你得及时跟上才行......”
先别说今天方茹一改常态将铁铁夸得跟朵花似的,一听要接家里的班,方禹顿时头大不已,他苦着脸,“妈,你不是不知道,我不爱掺和家里的这些事,我觉得我现在干个公务员挺好的,没那么些事。再说我爸还年轻呢,六十多岁而已,按联合国的算法,我爸现在才算是中年,干吗着急退休?人家那亚洲首富李x都九十了还干得起劲呢——”
“混账!”
方铁凝将手里的报纸一扔,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方禹则吓得一瑟缩。
方茹一看坏了,老头子要对宝贝儿子动气。
她赶紧起身,一边端起桌上的茶递给方铁凝喝口消消气,一边白了儿子一眼,示意其闭嘴,教训道,“小禹,你都这么大了,说出这样的话让大人寒心不?你看你爸为了这个家,都操劳成什么样了?!满头还有多少根黑发?!”
方禹目光掠过父亲方铁凝满头的乌发,颇不以为然。
“你别看现在是黑的,那都是我昨儿刚给你爸染的。”
方茹白了儿子一眼。
唉唉,这话他早就听得耳朵出茧子了,没办法,这就是典型的中国式父母教训。
合着你们操持着累,就该着我得接着累!
“妈,我知道你们累,咱这样好了,累咱就先歇歇——我真的不想让我爸累出个毛病——”
“这就是了!现在家里的情形你应该知道,你大伯家,二伯家,还有你四叔家——”
方茹边说边扳着手指头,“个个家里都是女状元,你们这代就你一个男孩,你说你不顶上谁顶上?”
这话方茹说起来其实心里是颇为自得的,至少在方家的传宗接代上她的地位不可撼动,但这个话题却正是方禹最烦的。
他的性别直接成了把他和家族生意捆绑在一起的最好借口,没人问他愿不愿意。
方家亿万生意的继承人——
虽然这是个在外人眼里极具眼红的位置,他却极为排斥。
一来是真没有指点家族江山的豪情,二来对自己的斤两让他相当有自知之明。
他早就表达过自己的观点了,没想到母亲又拿此说事。
方禹不以为然嘟囔道,“什么我们这一代就我一个男的?我就听说姑姑家不是就有个男孩吗?”
方茹一听顿时冒火,目光瞥了一眼脸色阴沉地如同锅底的方铁凝,斥道,“胡说八道,你见过你姑姑吗?再说,就算你姑姑家有男孩他能姓方吗?!”
也难怪她生气,方铁凝的家族里,兄妹五个,兄弟四个之外还有个妹妹。
按理说这个年龄最小的妹妹在家里该最受宠爱,结果她作死地年纪轻轻非要嫁给一个国内一个穷光蛋,跟着人家私奔不说,还和家人失去了联系,甚至家人连她跟着哪个男人跑了都不知道。
直接将方氏兄弟的父母气个半死,从此宣布方家没有这个女儿,就连父母故去都没有回来。
也就是这几年的光景,她才给方铁凝来了个信,说是又重新回了洛杉矶。
虽然不满她之前的所为,但碍于兄妹情分,方铁凝还是和方茹去见了她。
苍老的面容,百病缠身,俨然阎王一叫就走的那个模样,让方茹见她的第一面就觉得原来上天是公平的,早年作孽现在独尝苦果,离了婚,儿子又不在身边,可谓晚景凄凉。
谁知回来只偶尔提过那么一回姑姑家有个儿子,这个混小子居然就记在心里。
现在口无遮拦地提起这个家里的忌讳不说,还在这里等着怼她,真是让人生气!
听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的话,方铁凝气得浑身发抖,大发雷霆,顺手将刚才方茹递到他手上的茶杯照着方禹兜头就扔了过去。
要知道,那里面可是滚烫的开水呢。
第一次见方铁凝发这么大的火。
这一举动惊得方茹失声惊叫,幸亏方禹眼疾手快,身子向一侧弹起。
只听“砰”的一声,茶杯在沙发后面碎瓷四处溅开,茶水泼了一地,还冒着热气。
方禹惊魂未定,跳了开来的同时也惊愕出声,“爸,你这是——谋杀啊——”
方铁凝气得七窍生烟,家乡方言也出来了,“我叫你个死小子学了一顿法律居然在你老爹面前说谋杀,我看你是书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在外面作孽还得这些人帮你收拾屁股——”
方茹一看这架势,心下大急。
眼见着方铁凝被儿子气得不轻,可千万别情急之下说出那孩子的事啊。
她赶紧给佣人使个眼色,佣人上前劝阻的同时她冲方禹使个眼色,“还不快出去!都气着你爸了——”
方禹顿时落荒而逃!
看着地上的狼藉,方铁凝气得冲方茹吼了句“家门不幸,都是让你惯的”,随即起身怒气冲冲去了书房。
方茹则挂念着儿子,隔窗看着儿子兔子似的撒腿跑向车里开走,她叹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出了门的方禹心里更是不痛快。
这天下父母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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