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怔了怔。blue”
赵十三愣怔——不是买药么?怎么又去cblue?
但不该问的他自然没问,只指导荣一要往哪拐。
虽然是除夕,cblue也没有歇业,就是客流量看起来比平时少。
“你们在车上等着。”傅令元下车前发话。
正准备一起下车的赵十三再度愣怔,依旧不多问,只点头:“好的,老大。”
傅令元进去了好一会儿。待他上车后,赵十三特意打量他一眼,却没看出任何的异常。
又是一路的沉默。
回到温泉酒店,三人下车,走进酒店大堂时,傅令元顿住脚步:“今天除夕,你们兄弟俩这么多年难得聚首,一起去吃顿年夜饭。”
赵十三冷汗涔涔,连忙摇头:“老大!他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私下里从来不联络的!”
傅令元笑:“别紧张,我又没说你什么。”
“那我也不会和他同桌吃饭。”
“这是命令。”傅令元不咸不淡地撂完话直接走人。
赵十三霎时懵在原地。
***
第二次睁眼,阮舒是被饿醒的。
盯了虚空有一会儿,她渐渐凝回焦距,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床上,而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
心跳好像已基本恢复正常,脑子里那根异常兴奋的神经,似也被暂时压住。可所有糜烂的画面像自动播放的电影一样,停不下来地闪现。
不久前的,和很久以前的,都有。
阮舒抬起手臂,遮挡在眼皮上,手指紧紧揪住床单。
要怪谁呢?
自作自受吧。
乱吃药,又不自量力地勾他。
唯一庆幸的,本就是副残破的臭皮囊,不至于让她产生太多的负面情绪。
药物的作用尚未完全消散,她第一次吃,又给吃了两颗,没想到能维持一整天。不过倒使得她浑身的酸痛感有点不真实,就像听人的声音那样,隔着一层保护膜。
阮舒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的位置摆放在第三进的中间,此时的视野范围,将将能够把所有的狼藉一览无余。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
没一会儿,刷房卡的动静传出。
两三秒后,傅令元的身影出现,推着餐车进来,定在房门口所在第一进的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与她的视线对上。
他衣衫整齐地站着。她未着寸缕地坐着。
鲜明的对比。
可笑又讽刺。
不知沉默了多久,傅令元丢下餐车,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先去拿了浴袍,然后走到她面前,帮她裹住身体。
阮舒抬眸,瞳仁乌乌的,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又仿佛掩藏了所有的情绪。
傅令元居高临下地看她,薄唇一挑:“吃年夜饭。”
阮舒张了张嘴,才发现声音喉咙干干的,声音哑哑的。
傅令元走去茶几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的时候却是用一惯闲闲散散的语调道:“叫得很好听。”
阮舒接水杯的动作滞了一秒,把水喝了精光,润了润嗓子,扯开嘴角:“我知道。曾经成功进来过的人,都这么夸过我。”
傅令元微眯一下眼,双手撑在床上,俯低身子盯着她的眼睛,斜斜地勾唇:“很湿,很紧,很热。忍了这么久,算值。没做亏本生意。”
“那就好。这样我拿三哥的东西,心安理得多了。”阮舒的嘴唇有点干,这样笑起来更干,不过脸色很红润。
傅令元不觉伸手摸了摸:“除了这个没有其他要说的?”
阮舒忖了一下,似突然恍然,抿唇笑:“三哥也很大,很粗,很耐力。”
四目相对,一时无话。
傅令元站直身体,走回去餐车。
阮舒挪着坐到床边,并未马上站起来,先踩了踩地,想试试两脚的虚浮程度。
傅令元的声音传来:“不用试了,下的来床。我并没有尽全力。否则你现在坐不起来的。”
阮舒本想回一句“那真要谢谢三哥手下留情”,却率先听他补了一句:“而且你又不是第一次。”
阮舒应声闪了下目光,很快璀然地笑:“三哥有处,女情结?
傅令元抬了头,看了她一眼,反问:“你觉得呢?”
这一眼的意思很明白,在说如果他有处,女情结,哪里还会稀罕她?阮舒别了一绺头发至耳后,站起来,头晕了一下,不过只是一下。
“不过我挺好奇,傅太太的第一次给了谁?”傅令元注视着她,表情别具兴味儿。
阮舒指尖轻颤一下,低垂眼帘,敛下眸底的真实情绪后,再抬起,已是淡淡的笑意:“无所谓不是么?”
她走向他,重重地坐进沙发里。
茶几上是傅令元从餐车上挪下来的所谓“年夜饭”,还真的是饭。
蛋炒饭。
两份。
她一盘,他一盘。
两人相对而坐。
“没想到竟会和三哥过除夕。”阮舒抿唇笑。
傅令元挑眉,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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