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很细节。
苗佳愣了愣,很快点头应承:“好,傅总。”
人出去后,傅令元自转椅里站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栗青很快接起:“老大!”
“你嫂子的这栋办公大楼来过的吧?”傅令元站到窗边。
“来过!”
手指挑开百叶窗的一截缝,傅令元望出去,环了眼大厦楼下的路口。
“去查查最近在这一带出没的飞车贼。”
***
会议是为了傅令元的走马上任专门召开的,主要目的是让各部门的干部和这位重要的傅总简单地打照面。
会议结束,她回办公室,不多时傅令元忽然进来,外面的秘书竟是连内线通知都没有。
阮舒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脸上维持淡笑,从面前的汇总报表上抬头看他:“怎么了,三哥?什么事?”
傅令元手里拎着只纸袋,带上门后径直朝她走,散漫不羁地调侃:“你的‘三哥’和‘傅总’,来回转变得又干脆又利落,不带卡壳儿的。”
经他一说,阮舒倒是想起来和他正儿八经地商量:“咱们以后在公司,还是就按同事关系来。尽量避嫌,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傅令元挑起眉峰。
阮舒微弯唇角:“三哥,你知道的。”
“你不说明白,我还真不知道。”
说话间,傅令元已走到她的这办公桌后头来,阮舒侧过转椅,狐疑地看他。
傅令元倏地在她面前蹲身。瞅见她桌底下的脚跟本没有完全伸进鞋里,他微勾唇,茧子粗粝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踝。
冷不丁的,阮舒下意识便缩了下脚:“三哥,你——”
“不疼?”傅令元掀起眼皮子睨她:“你打算就这么一整天?”
早上摔的那一下,刚开始没觉得怎样,多走几步路后就发现右脚的后脚跟有些疼,好像是有根筋抽住了,但没有崴脚那么严重,也并不影响走路。
未料想傅令元竟有所察觉。
舔舔唇,阮舒笑了笑:“三哥对女人的观察和了解,总是很入微。”
傅令元对她的夸赞不予置评,攥着她的脚,有所着重地按捏了两下,没见她有反应,确认未伤到骨头,才从纸袋里抽出鞋盒,取出棉拖鞋。
察觉他好像有要给她穿鞋的打算,阮舒连忙弯腰拦了他的手:“谢谢三哥,我自己来吧。”
不等他反应,她兀自伸脚进棉拖鞋里。
傅令元也不和她争,站起身,故意问:“不是说你在办公室里有备平底么?在哪?”
阮舒不疾不徐地回答:“既然有了三哥送的这双棉拖鞋,其他鞋以后可以暂时退居二线了。”
傅令元哧一声,无缝转接:“晚上早点下班后,跟我去趟医院。”
“三哥这是在和我商量,还是在给我下达命令?”虽然面容依旧含笑,但她的声音显然比方才清冽了两分。她没有直接同意,只是平平淡淡道:“等事情处理完再看时间是早是晚。”
言罢,她继续低头看报表。没一会儿发现傅令元还呆在她的办公室里,自顾自走去饮水机倒了杯水,然后两腿交叠着坐在沙发里,翻阅上回的那本《万历十五年》,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
阮舒蹙蹙眉,终是由着他,什么也没说。
临近中午的时候,傅令元的手机蓦地震响,他这才放下书,离开阮舒这里,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才接起电话。
打来的是栗青,向他汇报事情的调查结果:“老大,嫂子公司一带最近很太平,之前曾经活动的飞车贼早两个月前就被逮了。我找熟悉这一行当的兄弟问过了,他们也没听说有人在那附近作案。”
傅令元闻言皱眉。
栗青歇了口气,问:“是嫂子那儿有什么事么?”
傅令元没回答,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叩了两下,吩咐道:“去调监控。今天上午7点到9点间,写字楼附近的这两三条道全部都要。”
听着轻巧,但这种监控可不是一般人说调就能调的。不过对于栗青而言,倒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
“十三那边别给忘了。他被借去有些天了。”傅令元想起来提醒。
“老大放心。”栗青嘻嘻地笑,“我猜他这趟得瘦个二三十斤了。”
临挂电话前,栗青却是又说一嘴:“对了老大,我昨晚儿听到小爷和他家里人讲话,貌似裳裳小姐要回来了。”
傅令元叩桌面的动作应声滞了一滞。
***
下午的时间几乎被新产品的讨论会给消磨掉了。
因为期间发生过那桩“吃死人”案,即便后来澄清了事实,可对品牌的负面影响已造成。
这次的新产品,对林氏重塑声誉至关重要,也是林氏被三鑫集团收购后,向母公司展示活力的首秀。
所以否决了之前本定下的保守方案,宁可多费点心思再重新考虑。
会议结束后,傅令元便来敲阮舒办公室的门找她下班。
上午她与他说要避嫌的那番话,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阮舒垂了垂视线,合上手中的文件夹,起身,收拾东西,然后当着所有员工的面一起离开。
进了电梯,阮舒扶了扶额,有些疲倦地说:“谢谢三哥,我的脚并没有什么事,最多晚上回家自己拿药酒揉揉就好。我今天约了心理医生,医院就不去了。”
傅令元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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