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骢还是有点不相信,快步流星地过来,最后确认蓝沁的气息,很快“呸”地淬声,一脚便将手下踹倒在地:“真tm晦气!”
顺手就抓过鞭子往手下身、上抽。
手下不敢动,一边任由陆少骢抽,一边嘤嘤求饶。
傅令元的视线凝定于蓝沁嘴边的疑似笑意的弧度,紧握的拳头舒缓地展开,眸底深处稍纵即逝一抹复杂。
……
陆少骢不是第一次在屠宰场里玩过火弄死了人,之前死掉的都交由几个可靠的手下去处理便可。
蓝沁多少有些不一样。
陆振华在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派人过来进行简单的尸检,结果确实是同一个时间段内药物注身寸过量,蓝沁的身体没能扛住。
陆少骢听言哼哼着道:“真是便宜那个贱人了!死得太容易了!”
心腹在一旁道:“哎哟我的小爷啊,你把蓝小姐的样子都弄得面目全非了。原本我都打算好了,将她伪装成自杀丢河里就行了,到现场我一瞧,那样子还怎么‘自杀’哟,‘自残’都没这样的。”
陆少骢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丢不了河里那就干脆剁碎了喂大黑,正好昨天大黑那么辛苦地伺候她,她以身相报。”
心腹哭笑不得。
傅令元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敲着。
陆振华拿眼皮瞟了一眼陆少骢。
陆少骢接收到他的些许不悦,稍微敛了神色,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让她永远消失就可以了。现在又不是所有自杀的人都能被找到尸体。”
言毕,他小声嘀咕:“不就处理一具尸体?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我们这么讨论方案吗?”
陆振华手中的茶杯蓦地重重扣在桌面上。
陆少骢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发火,脾气也有点上来:“你要是真不想我弄死她,早些时候你就不该交由我处置她,你也该先告诉我下手要轻要怜香惜玉。”
心腹察言观色,未免陆少骢再说出什么,忙不迭提醒道:“小爷,陆爷不是气你把蓝沁弄死了,虽说确实怀疑蓝沁的身份,但她并没有在我们身边有很大作为,而且可能早就是颗弃子,所以陆爷原也不太指望真能有价值出来。他主要是担心你的戾气太重,往后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陆少骢沉默不语。
傅令元在此时出声:“抱歉,舅舅,是我没照看好。”
“阿元哥你别这样。你提醒过我的,是我太没放在心上。”陆少骢总算有点认错的态度,继而对着陆振华挠挠头,“我以后会多加控制控制自己。这不是在蓝沁之前,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屠宰场里呆过了。”
陆振华没有马上说话,将茶杯往手边的心腹递。
心腹了然,立刻给他重新斟茶。
见状,陆少骢轻松地哈哈两声:“老陆,你以前不也教导过我不要妇人之仁嘛,对于背叛自己的人,一定不能手下留情的。我可能没把握好度,会继续慢慢调控好自己的。”
陆振华接回茶杯,睨他一眼:“记得陪你妈去山上拜佛。”
这话的意思等于事情就此翻篇了。
陆少骢点着头笑:“知道啦知道啦,肯定会陪的。”说着搭上傅令元的肩膀,“阿元哥也是要一起的。”
两人离开后,心腹汇报道:“陆爷,小爷身边的随从已经处置了。之后会选个新的,会训练清楚他,要在适当的时候谏言小爷的言行。先前的那位,对小爷太百依百顺了,小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敢违背,一味儿地对小爷拍马吹嘘。”
“而且私下人会背着小爷搞小动作。比如这回关押蓝沁,小爷不在的时候,他自己也会对蓝沁用刑用药。所以用药过量的事,还真怪不到小爷头上,咱们小爷那是专业的,对针剂的把控能不清楚么?全是手下人心思不轨。跟在小爷身边久了,难免出现一两个狐假虎威忘了自己身份的。”
陆振华鹰隼般的眸子划过冷寒,未再就此事多言,“嗯”了一声后,吩咐:“蓝沁的事情你好好善后。”
“陆爷放心。”
……
别墅里,阮舒独自一人吃过晚饭,照旧坐到飘窗。
飘窗上已经被佣人铺了柔软厚实的窗台垫,安放了一张小桌子,小桌子摆有些许糕点和茶水,甚至邦她拿了几本她之前翻过的书搁好。
然而阮舒并没有享、用这些,蜷着手脚缩在角落里坐着。
窗户敞开,别墅周围的绿化做得还不错,是以夏日夜晚的风吹得倒也不热烫。
天色越来越晚,傅令元的身影也未再见着。
不过视野范围内,倒是看见又有人进出屠宰场。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中午傅令元和陆少骢还在的时候,已经有一拨人来过了,她瞧得很清楚,其中一位是陆振华的心腹。
如今屠宰场里所关押的人只有一个人,所以大概能够猜到那个心腹前来是为了蓝沁。但气氛隐约有些不对劲。
下午傅令元和陆少骢及陆振华的心腹一同离开。直至现在……
阮舒狭长的眸子眯起,盯着那些人,好像是在趁着天黑搬运什么东西。
沉吟片刻,她轻唤:“九思……”
“阮总。”所有人都改口称她“阮姐”或者“夫人”,唯独九思尚保留着对她最原始的称呼。
阮舒抬手指了指被树木掩映了一部分的影绰人影,问:“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九思会意:“我马上去打听。”
说完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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