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恼羞成怒,必然又要对她一番凌虐。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抱着她躺回去,紧紧压她在他的胸膛,盖好毛毯,淡声:“今晚和我一起睡在家里。”
阮舒阖了阖眼皮,不做任何的反应。鼻息下是他身上的气味。烟草味,混和汗味,混合两人先前连番折腾的情、、欲的味道。
动了动,她侧开脸,想给自己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却引得傅令元以为她又在抗拒,第一时间按住她,警告:“再不听话我们就再来一场直接弄晕你。”
阮舒抿直唇线。
傅令元吻了吻她的额头,猝不及防问:“去卧佛寺有什么收获?”
阮舒应声脊背森凉:“你找人跟踪我?还是陈青洲那里有你的眼线?”
其实猜测得到,他虽放走了她,并不代表她彻底摆脱他的控制。但眼下惊然点破,她心里仍旧不可避免地冷意阵阵。尤其不久前他还亲密地在她的身体里,不过扭头的功夫,他就直接问起两亿。
所以刚刚阻止她走,不是因为他想留她下来温存,而是因为他想问的事情还没问完……
“你现在真的是彻底放开来,丝毫不避讳两亿的事情。”她语音幽幽,“把我当小姐,找我来打、、炮,都是其次,重点是知道我今天中午刚从卧佛寺回来吧?呵,一举多得。”
傅令元抬起她的脸,指腹轻抚她的眼睛:“一码归一码,不要混在一起谈。我确实想你了。”
“一码归一码?是么……”阮舒嘲弄地微勾一下唇,“亏你能忍到上完我才问,其实你如果中间折磨我的时候就开腔,或许我会因为承受不住一时乱了心智全兜给你。”
傅令元骤然捏住她的下颌:“别再把粗鄙的字眼用在你自己身上。”
“什么是粗鄙字眼?小姐?打、、炮?上?”阮舒反问,并一个个地罗列,每说一个,便发现他指上的力道紧一分,表情亦随之难看一分。
她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脸颊拍了拍,瞳仁乌漆漆地凝着他,“不是你自己先对我说‘干’在医院当众羞辱我?那么我所说的那些字眼又怎样?我这不是正在作贱么?一边要跟你离婚,一边你一通电话我就跑来陪你睡了。我这样是不是不止贱,而且‘婊’——”
嘴唇即刻被傅令元的嘴唇堵住了。
后颈被他的手掌抓着,将她的身体摁向他。
阮舒睁着眼睛,与他同样睁着的眼睛对视着,任由他吻得如何深入甚至惩罚性地啃她、咬她,她不给予丝毫回应。但他清楚地知晓如何惹她,而自然的生理反应,是她即便强忍也忍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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