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弯唇角,她问:“我其实就是想问你,你家那儿的第三层,是不是还空着没有租出去?”
“你想租?”
“嗯。我暂时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去。”
如果不是因为脚伤,她不会至今还住在陈青洲这里。现在基本康复,走路已经没问题了,她也该搬出去了。
她没有像林承志那样到处办房产。所以如果不住林宅,就得另寻他处。
长期住酒店不是事儿,临时买房又太麻烦,要牵扯一系列装修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住不进去。一排除,最简单的还是租房。
于是一下子就记起马以那儿。
他的心理咨询室就是安置在他自己家,第一层全部都是,第二层则是他自己住,第三层是专门用来出租的。上一位租客是个外国来的青年旅行画家。
主要是马以家附近分别有一座养老院和一座精神病院。两处的人都需要安静舒适的环境,所以非常地清幽。
她觉得那里很适合她,很适合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而且……她没有其他什么朋友,只有马以了。之前答应过他再最后去做一次心理测验检查,她那阵子一桩事儿紧接着一桩事儿,也完全抛诸脑后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马以直接问。
阮舒舒心地展开眉眼:“谢谢你,马以。”
“没什么好感谢的。”马以平静道,“每个月的租金该收多少还是收多少,不会因为你曾经是我的病人,就给你优惠。”
阮舒:“……”
如果没记错,他那儿的租金和他的心理诊疗费一样,都高得惊人。
她要收回她的“谢谢”……
……
晚上的餐桌上,依旧没有见到黄金荣。
据佣人说,餐食照旧送进他的房间。
阮舒抬眸看对面的陈青洲。
陈青洲貌似还是不担心的样子。
见状,阮舒也就不和他提黄金荣了,而告诉他自己打算搬出去。
陈青洲似早对此有心理准备,听言并未有丝毫讶然,猜测着道:“看样子阮小姐已经定下来自己的住处,不需要我帮你安排了。”
“嗯。”阮舒点头,“我一个朋友家刚好有套房出租。”
陈青洲略略颔首,继而问:“什么时候搬?我还能帮到你哪些?”
“就这一两天吧。”阮舒笑笑,“至于帮忙,我倒暂时没想到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那我拨几个保镖给你。”
“不必了。”阮舒拒绝,“没什么必要。”
原先问他要保镖,是担心自己被傅令元逮回去。现在既然确定了傅令元没有这方面的意图,那么自然没有再带保镖的必要。她可没有仇敌。
而且,这么久以来,身边先是傅令元的眼线,紧接着是陈青洲的人,总算可以借这次机会,告别那种被监视般的日子,她怎么还会再自讨苦吃地要保镖?
陈青洲神色间露一丝了然,沉凝两三秒,道:“你要搬走的事情,荣叔他——”
“我正准备去亲自和他说。”阮舒道。顺便也慰藉一下他受伤的心。否则他老这么在屋里呆着不出来,她怪难受怪愧疚的。
陈青洲淡淡一笑:“好。”
阮舒自餐桌前起身,接手了佣人原本要送去给黄金荣的饭菜,朝他的房间行去。
荣一在这时来找陈青洲汇报消息:“二爷,让去傅家附近蹲守的兄弟来讯了,说傍晚亲眼见着傅警官的母亲出来过,看起来气色很好身体安康,并没有任何的病症。”
闻言,陈青洲清黑着眸子,神色晦暗不明。
……
这边阮舒叩响房门,黄金荣很快来应。
“荣叔,我来给你送晚餐。”阮舒冲他示意手中的盘子。
黄金荣愣了一下,定定地盯着她,神色闪烁。
见他一动不动的,阮舒抿唇笑问:“荣叔这是不欢迎我不想看到我?”
“哪里有?你胡说什么?”黄金荣的八字眉当即不高兴地揪起,“家里又不是没有佣人?你咋自己端?快给我!”
说着就要从她手里接过餐盘。
阮舒避开他的手:“我都端着了,荣叔你就别和我抢,又不是什么重活。难道你不打算让我进去么?”
黄金荣立刻侧开身体,给她让了道:“快进来丫头!快进来!”
阮舒款款地笑着往里迈步。
黄金荣在她身旁抬高手臂做出护着她的姿势,好像把她当成小孩子,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打翻手里的东西似的,同时也指着方向引着路:“放这儿放这儿!放这张桌子就行!”
阮舒依照他的指示行至桌前,放下盘子前,发现桌面上正放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她不禁愣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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