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如果你希望他死得更快点的话。”他补充着,抓住她的手腕,拦腰打横抱起她,将她摔到床上。
摔到床上的一刻,傅清辞咬着牙一脚直接朝陈青洲狠狠踹去。
本以为会踹空,却是扎扎实实地正中他的腹部。
傅清辞愣住。
陈青洲皱着眉头泄出一丝轻微而短促的闷哼。他握住她的脚踝,丢回到床上,同时把手里原本拎着的东西也丢给她。
是一只热水袋和一盒止痛药。
陈青洲不愠不火地问:“你原先的病历在哪家医院?今天给你体检的医生说,你的月子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有些年头,而且应该有在调理才对。”
他的语调其实很平,从中也听不出别有意味,但“有些年头”几个字眼,令傅清辞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眼皮。
转瞬便听陈青洲轻嘲:“就你那粗糙的性子和乱七八糟的生活作息,也难怪有些年头了却还没有调理好。”
听闻他话的重点是落在这里,傅清辞稍松一口气,冲他掀了掀眼皮,不予理会。
陈青洲瞥一眼桌子上空了的汤盅和餐盘,淡声:“如果有特别想吃什么,可以告诉佣人。”
傅清辞回之以冷笑,随手抓过那只热水袋,压在自己酸胀酸胀的小腹上。
陈青洲将她的动作看进眼里,忽而问:“是你来姨妈比较痛,还是你刚刚踹我的那一脚比较痛?”
“有病!”傅清辞丝毫不吝啬对他的咒骂。
“你在你们警队的男人堆里还真是呆太久了。”陈青洲打量她。
短发利爽,明眸细长而唇线极薄,和绝世美貌秀丽可人这类的形容词从来搭不上关系。
她的皮肤一直都不算白,也不算光润。约莫近段时间停职的缘故,不再四处奔波,所以肤质比前阵子见她时有所改善。
记忆中她始终如此。皮肤的底子其实不差,却因为工作性质而时好时差。不过再好的底子也经不住她长年的折腾。何况期间他们分开了十年,她的岁数也不小了,近看之下,能够在她的眼角找到细纹。
而因为她正受姨妈的摧残,脸上难掩憔悴之色。
陈青洲淡淡笑了笑——他见过的女人不算少,比她漂亮比她温娴的随随便便一抓就是一把,可就是她,也只有她,像一颗小石子硌在他的心口子里,磨得他难受至极,他偏偏犯贱地舍不得将她取出来。
傅清辞被他盯得极其不自在,脸一翻,揪着先前的问题重新问一次:“你是不是又去找谈笑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次陈青洲回答了,心平气和的,却是道:“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
傅清辞哂笑:“你倒是先放我走啊。把我掳到这里有意思么?我虽然停职了,但我依旧是国家公职人员。在非法拘禁一条上再罪上加罪。上回我放你一马,要么我死在这儿,否则这回等我出去,我一定会告你,你等着上法庭。”
“傅清辞。”
突然被他连名带姓地唤,傅清辞心头莫名一凛:“干嘛?”
陈青洲盯着她,没有太大的表情:“你爱谈笑么?”
势头有些不对。傅清辞蹙眉,目露警惕,暂且不作答。
脑子里全是几个小时前和谈笑见面的情形,陈青洲眸子清黑:“他说他很爱你。那么你爱他么?”
谈笑……他……傅清辞心头略略一顿,目光笔直地迎视陈青洲,字字铿锵:“爱。我爱谈笑。很爱。”
陈青洲淡淡地笑开了,微微垂下眼帘,遮盖眼底的落寞,复而重新抬起:“你休息吧。”
说罢他转身便走。
傅清辞本以为他问得如此郑重其事是有新想法或者新举动,结果轻描淡写的什么都没有,感觉自己被耍了:“陈青洲你几个意思!”
陈青洲留给她的是沉默地带上门的动作。
……
阮舒再睁眼,已经是隔天早上,发现自己竟是保持着蜷缩身体的姿势睡过去了,一睡就是一个晚上。
窗帘没有拉合,外面的天光特别明亮地晃进来,扎人眼。
阮舒埋回脸,待适应了之后重新抬起头,感觉整个脖子都是僵的,仿佛再睡上那么一会儿,都能嘎嘣脆地发出声响。
下意识地想要扬起手臂揉一揉,结果身上也是僵的,疼得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舒展开来手脚,磨蹭着下了床。
洗漱完,她戳开水池底端的放水按钮,垂着睫毛看着浑浊的洗脸水流下去,昨晚的事情缓缓地涌进脑海里。
阖了阖眼皮,复而重新抬起,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清锐。
打开房门,冷不丁发现外面的过道上站着黄金荣,阮舒小小地吓了一下,狐疑:“荣叔……”
后面的话她没有问完——如果开门的那一瞬间没有看错,他好像是趴在她的房门上听她的动静。
黄金荣略微有些尴尬,双手负背挺直腰板摆足长辈的架势加以遮掩:“丫头,起来了?”
“嗯。”阮舒点头,问候道,“荣叔早上好。”
黄金荣咳了咳,半是解释道:“我看你都没什么动静,本来想喊你起床的。睡太多对身体不好。而且你昨晚没吃好就去睡了,更要早点起来吃早饭。”
阮舒内心轻叹,面上维持着礼貌:“谢谢荣叔。”
黄金荣继续关心:“怎样?昨晚睡得好么?枕头和被子什么的舒服么?”
“挺好的。挺舒服的。”阮舒浅浅地笑笑。
打量着她分明携有倦色,黄金荣本想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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