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的身体一抻,翻了个滚,露出粉嫩嫩的肚皮,四只小爪蹬啊蹬。
阮舒无动于衷,并没有打算帮它的意思。
亏得它那体型,最后还能自己重新翻回来。
瞧它也怪不容易的,阮舒不再使坏,这回把勺子真真切切地伸到它的嘴边。它反应特别快,俨然怕她又给缩回去,迅速就吞掉。
再喂了两口,阮舒就停下来了,把苹果沫和勺子交代给佣人拿走。
科科的小眼睛就那么目送着佣人而去,再返回她脸上时,阮舒莫名其妙地读懂了一丝可怜巴巴。
呵,它有什么可怜的,她才快要疯了。
不,不对,她是已经疯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份闲情,来给这只丑不拉几的小刺郎喂苹果。
阮舒伸手,掌心覆在科科的身上。
它自然没有竖刺,只是盯着她,不知道在瞧她什么。
没有竖刺的背,感觉不到痛,就是有点硌。
阮舒稍加再使了力气,总算刺刺地微微泛疼。
她突然奇想,要不惹毛它?
未及动手,九思像是察觉她的意图,忽而出声:“阮总,你小心受伤。”
受伤啊……阮舒呆怔着收回手,摸了摸左手腕上的疤。或许,她真的得受个严重点儿的伤,傅令元才会来见她……
她现在这样如同废人一般,还不如死了算了……
深深吸一口气,阮舒将科科从它的窝里取出来,丢地上。
“阮总,你这是……”九思不解。
阮舒面无表情:“反正它跑不出这栋别墅。让佣人们注意点,别不留神一脚踩死它了。”
九思愣了一愣,感觉“踩死它”三个字发音特别重。
而阮舒撂完话,按照习惯进了书房。
桌面上,那本《金刚经》翻在前一日她誊抄经文所停留的页面。
阮舒拿起笔继续“修身养性”,翻过一页时,不期然发现书页间夹有一张小纸条。
“若欲脱身,找机会出门。”
阮舒愣怔,条件反射地握紧纸条攥进手心里,回头查看身周,确认书房的确只有她一个人,她才拉开纸条重新看了一遍。
没有署名,字迹她也不认得。
可这是有人要帮她离开摆脱傅令元?
阮舒捏紧小纸条,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会是……陈青洲吗?
除了陈青洲,她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会“在乎”她。
阮舒谨慎地将纸条撕得粉碎,心里头的思绪飞快地运转——
别墅里有陈青洲的人。会是谁?
“找机会”出门,是指离开别墅范围内?看来陈青洲也没有办法突破别墅里森严的守卫。
陈青洲……陈青洲……陈青洲……
虽然知道陈青洲救她的目的同样是为了那两亿,但……她真的要被傅令元折磨疯了。就算陈青洲那里是另外一个坑,她现在也宁愿往陈青洲那边跳。
至少在陈青洲那里,她不用受到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而在傅令元这里,即便她帮他找到那两亿,他也不会放过她……
决定十分容易就下了。下了决定,阮舒马上就清楚地知道第一件事情该干什么了。
……
c’blue,栗青收到别墅里的情况,第一时间将阮舒摔下楼梯的消息汇报给傅令元时,以为他会立刻焦急地赶回去。
然而并没有。
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太大的波动,只轻轻挑了挑眉梢,淡淡地说了声“知道了”,便让他退下。
栗青颇为郁闷地从包厢里出来,关上门的最后一刻,看到傅令元唇边噙笑地张开嘴,接过身边的女人喂过去的橄榄。
“怎样?老大什么反应?是不是我们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赵十三异常激动。
栗青摇摇头:“继续呆着吧。”
赵十三愣怔:“不是吧?这样老大都不管?”
紧接着他便质疑栗青:“你是不是把情况汇报得太轻描淡写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栗青掀了掀眼皮,“我都说阮姐摔出轻微脑震动,脚也崴了,手也骨折了。”
“就这样?”赵十三嚷嚷,“你怎么都应该说阮姐摔得内出血,现在昏迷不醒,情况紧急,命悬一线,得送医院抢救!”
栗青白眼送过去:“这么假,老大一听就听出来了。”
“那到底要怎样?”赵十三烦闷地抓耳挠腮,猜测,“老大真不会要和阮姐闹掰了吧?四海堂这两天又没有要紧事需要他忙,三鑫集团该处理的公务也处理了。老大怎么宁愿来这里,也不回别墅?他不想阮姐么?”
“怎么可能?要真闹掰,老大昨晚上怎么还会一个人去绿水豪庭?”栗青笑了笑,压低声音道,“闹别扭是一回事,另外一回事八成在于阮姐现在坐月子,老大回去反而挠得慌。”
赵十三却没有那么乐观,若有所思地往紧闭的包厢门瞟了瞟,面露犹豫,最终拉了拉栗青,“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
赵十三附到栗青耳边:“里头那位,是以前……”
“你确定?会不会是你认错了?”栗青讶然,随即质疑,“这些小姐化起妆来可是都一个模样。”
“我保证没有认错。”赵十三满脸肯定,“以前那些也就算了,这一位和老大以往的口味儿不一样,而且当时老大和阮姐刚闹过别扭,我印象深刻。是老大最后一回儿在外头找人。也是把人搞得最那个啥的一次。先前在小爷的私人岛屿上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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