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急匆匆地进来收拾地上的烂摊子,阮舒坐在沙发里,胸口剧烈地起伏,月嫂在一旁劝着她情绪波动不要太大容易伤身体之类无关痛痒的话。
不多时,有佣人端来她的晚餐。
阮舒又直接掀翻了盘子。
一群人又忙忙碌碌地在她面前晃悠,晃悠得她愈发烦躁,冷声便将他们全部都轰出去。
没有电脑,没有手机。
阮舒又去翻自己从医院带回来的行李,发现前些天让林璞给她打印的那些资料也没有。不用怀疑,肯定又是被傅令元没收,或者压根就没有从医院带走。
与世隔绝似的软禁。
是她想得太乐观了。早知道会遭受这样的待遇,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应该提前跑路。
傅令元凌晨回来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散着酒气,听完栗青汇报他出门后阮舒所闹的动静,他隔了半晌才睁开假寐的眸子,询问佣人:“厨房还有饭菜?”
佣人禀告:“一直都给温着,每隔一个小时,月嫂都敲门问夫人吃饭,夫人锁了门,没有搭理。”
“重新准备一份。”
没多久,傅令元迈步上来三楼。
主卧的门口,月嫂和几个佣人都熬夜守着。他挥手让她们全都先下去,从佣人手里接过盛着饭菜的盘子,用备份钥匙打开了房门。
灯一打开,首先照见的是地上的花瓶碎片和打翻的餐盘。
视线稍抬,往床上挪——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睡姿,背对着人侧躺,缩在她自己那一半的床沿。其实身上不是没有肉,但背影看上去总是给人削瘦感。
将盘子搁在床头柜,傅令元脱掉外套,然后落座在空荡荡的这一半床边,伏过身体,搂住她的腰,将她捞到身边,翻转过来她的身体。
她双目闭阖。
但他知道她醒着。
就算她原先真的睡着了,他开灯进来,她不可能不知道。
定定地凝视着,他伸出手指摩挲她的嘴唇,指尖沿着她的唇线似有若无地描绘过去,再勾勒回来。两三个徘徊后,他端起盘子里的一碗鸡汤,含了一口在自己的嘴里,旋即一手捏住她的脸颊两侧,俯下身子,贴上她的嘴唇,迅捷地就将鸡汤渡进她的嘴里。
阮舒完全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毫无防备之下,待反应过来,怎么都挤不出他的舌头。他完全是有技巧的,就像有一次他强吻她时,也是这样捏住她的脸颊两侧的骨头,迫使她的嘴张开,齿关怎么都合不拢。而他的舌头抵在她的上颚,硬是将鸡汤灌入她的喉咙。
很快他放开她。
阮舒被呛到,拼命地咳嗽,感觉嘴里不禁有鸡汤的味道,还有浓重的属于他的气息,带着酒气。
傅令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任由她捂着嘴咳得脸发红,咳得眼睛里现了润色。
阮舒从床上坐起,扬起手一个耳光掴到他的脸颊上。
指甲在他皮肤上刮了一抹痕。他的眼睛里是喝多了酒染上的红,面容倒是未见醺意。
傅令元貌似并不见疼,轻嘲:“玩绝食?傅太太什么时候学的那些蠢女人的把戏?”
“你不也连软禁这种把戏都玩上了,我为什么不能绝食?”阮舒反唇相讥。
傅令元眼睛里没什么波澜地凝着她,眉宇间透着浓浓的倦怠,嗓音依旧是冷岑的:“刚做完手术,不要再瞎折腾。试探我?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说了不会离婚就不会离婚。”
他站起身,手指拨了一下汤碗里的调羹。调羹和碗沿相撞发出清脆的动静,他缓了语气的话夹杂其间:“我洗完澡出来前,全部都吃了。或者傅太太想我像刚刚那样喂你,也可以。我们待会儿一口一口来,吃到天亮我都陪你。”
浴室里很快传出哗哗的水声。
阮舒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捂住脸——是啊,他看穿得没错,她就是在试探他。强硬激进的方式,负隅顽抗,最后没用。
他是铁了心了要拴她……
可她也不可能就这样妥协了……
待傅令元从浴室出来,正见床上的女人又以原来的样子躺回去了。
行至床头察看,确定盘子里的吃食有动过的痕迹,他眸子一眯,瞍她一眼,绷直的唇线微缓。擦着头发,开门出去叫了个佣人进来收拾狼藉。
一切在轻手轻脚中完成。
傅令元关了床头灯,躺回床上,自然而然地伸过手臂去揽她,猛地发现他的胸膛和她后背的空隙间被塞进来一只枕头。
嘴角一哂,他抽掉枕头随手丢地上,重新伸手。
刚碰上她的腰,她冷冰冰的声音响在黑暗里:“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斜斜勾唇,他知道她多半是闻到他没洗澡前身上带了的味儿。
“一边想着跟我离婚,一边介意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傅太太够矛盾的。”嘲弄着,他的动作没停,继续捞她。
面门前感觉有轻微的风气袭来,傅令元的手一拐,握住她的手肘,同时脚下也钳住了她欲图蹬他的腿。
她是使了力气的,他很生气:“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刚做完手术,别瞎折腾!身体和脑袋瓜子全都给我安分!”
“你既然选择软禁我,就该预料会不断有这种事情。”阮舒嗓音清冽,在黑暗中更显凉,“我惜命,我不会用死来威胁你,也如你所说的,没意义。但我不保证我不会一个不小心伤了我自己。反正心疼的又不是我。考验你对两亿有多爱的时候到了。”
“好……很好……”傅令元几乎是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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