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查看情况, 一见门口这阵势, 十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登时双腿发软。
苏绿檀坐在马车里, 挑起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并未露面,就听得护院领队气势汹汹地对方老爷道:“你们这贼人, 胆敢侵占我们定南侯府的院子, 都给我滚出去!”
这旧宅是定南侯府的财产,原是借给方家人住的,现在不借了, 让他们滚,他们就得滚。
偏方老爷还没领悟过来, 他还以为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好言好语地跟护院道:“我可是你们老夫人的妹婿,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领头的护院穿着劲装, 一张方脸, 道:“赶的就是你们!还不收拾东西滚蛋!”
方老爷脑子发蒙, 道:“这、这明明是老夫人让我们住的, 凭什么让我们走!”
护院也不跟方家人多说, 一挥手,就让手下冲进去扔东西赶人, 方老爷拦在门前, 道:“你们这是土匪行径, 私闯民宅!来人报官报官,土匪来了!”
门口动静闹的太大,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
马车里,苏绿檀把房契拿出来,让丫鬟递给护院。
护院拿着房契,道:“你只管去报官,这地契在我们家主子手上,到底是谁私闯民宅?我倒要看看衙役抓你还是抓我们!”
方老爷见了房契自然没话说了,又听得“主子”二字,还以为马车里坐的是赵氏,撇下仆从,跑到马车跟前焦急地喊着问着。
苏绿檀慵懒地坐在里面,充耳不闻,方夫人赶上前来,也跟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哭方宝柔身世可怜,赵氏怎么能不怜惜这唯一的外甥女,还要把她赶出去。
方夫人知道赵氏心疼方宝柔,便赶紧让人把她给叫了出来。
方宝柔在屋里也早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晓得赵氏会生气,但没想到赵氏会这么生气,她还以为叶家会惧怕定南侯府的威名,老老实实吃下这个哑巴亏就算了。
说到底,方宝柔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赵氏心里的地位,她眼下自然是愤怒的,她气赵氏太不看重她。
略收拾了下,方宝柔就赶出来了,还没走到马车前,就被方老爷一把拉过去,道:“你快跟你姨母好生解释解释。”
方宝柔站在车帘子旁边,软声道:“姨母,您先让这些人撤回去行吗?具体的事儿您听宝柔跟您细说。”
车里的苏绿檀觉得好笑,她倒想听听方宝柔还有什么说辞,她不言语,只狠狠地摔了一下茶杯,哐当一声,把外面的人唬得够呛。
方宝柔靠近车帘子,细声地哭起来,万分委屈道:“父母亲不是平白要跟叶家退婚的。”
苏绿檀没答话,方宝柔以为赵氏不动容,哭声渐盛,道:“那叶家的小郎君是个登徒子!姨母,咱们进屋去说话好不好?宝柔知道您疼我,我也没想要您给的嫁妆,若是宝柔错了,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您先别恼了我好不好?”
马车里传来一声轻笑,苏绿檀挑起帘子,笑吟吟地看着梨花带雨的方宝柔,道:“好啊,我替你找个好尼姑庵,让你安心做姑子去。”
方宝柔吓得连连后退,立马收了表情,颤声道:“怎么是你!”
苏绿檀道:“你把老夫人气病了,方家又侵占我定南侯府的宅子,不是我来,该是谁来?哦,你刚说叶家小郎君欺负你了,是有这个意思吧?你放心,这话我会转告给叶夫人,叫她好好教导儿子的。但是现在,你们立马从钟家的屋子搬出去!”
方宝柔死咬着唇,道:“我要见我姨母!”
苏绿檀道:“你要见你就去见,没谁拦着你,但是现在,先把我们家的宅子还给我们。”
要是从这里被赶出去,也太狼狈了,将来会被人一直耻笑,方家丢不起这个人。
方宝柔白着脸道:“凭什么让我们走,这是我姨母的宅子!你有什么资格赶我们走?”
哂笑一声,苏绿檀道:“你可真会逗趣,这宅子是定南侯府的财产,没分家就归我家侯爷做主,分了家,也是我家侯爷做主。侯爷嘛,他的事我做主,房契就在我手上,你说我能不能让你走?”说完,她就吩咐夏蝉去把房契拿回来。
方宝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后悔当初没把房契要来,倒落得这个地步。
苏绿檀淡声道:“不肯走?行——王护院,把这些人赶走吧,这宅子我要用来养猫儿狗儿了,不能给白眼狼住了。”
这话太难听了,方家人羞愤难当,方宝柔死死地咬着唇,恨不得掐死苏绿檀,方夫人就更泼辣了,扑上前来想撒泼,被拿着房契的夏蝉一个嘴巴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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