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了。”
苏绿檀立刻起来梳妆打扮,见了苏妈妈,听了一些必要之事。
年底了,她嫁妆里的铺子也要准备着打完年货,便关门过年,等出了十五再开张。
铺子里的掌柜,还有一个庄子上的管事,苏绿檀都该见一见了。
苏妈妈就是来说这个事儿的,她儿子苏大郎都安排妥善了。
苏绿檀信得过苏妈妈,她道:“那便就着今日一回见了,叫去议事厅里罢,我一会子吃过早饭了就去。”
吩咐完,苏绿檀用过早膳了,便去了议事厅,可巧赵氏也在那边,年底了,处处都忙着,当家人自然更是分身乏术。
苏绿檀朝赵氏行了礼,见她气色好了一些,稍稍放下心,便去了议事厅隔壁耳房里见自己手下的人,收了礼物,听禀了几件大事。
虽然未直接经营过铺子,但苏绿檀生在苏家,自小耳濡目染,经验不足,却很有天赋,每每听到不顺耳的地方,一点点地往下问,便发现了问题,也商讨出了解决之法。
问完了几个掌柜,庄子上的管事也来了,苏绿檀略听了果树收成,觉得大致与从前在金陵无异,账面上经多番核实确实无误,便算了结了一半。另一半要紧的,则是年底该送到定南侯府过年的种类数量。
苏绿檀手上的庄子不大,也不小,她粗略扫了扫管事送上来的礼单,心里有了底,让丫鬟给了几个人不少的封红,着前院的人,摆一餐酒席给他们,便让苏妈妈把人送走了。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快到用膳的时候了,苏绿檀从耳房出去,欲同赵氏打了招呼再走,对方正训人训地面红耳赤。
正想悄悄一走了之,苏绿檀又被赵氏给叫住了。
赵氏问她:“绿檀都忙完了?”
抬了抬眼皮子,苏绿檀生怕赵氏留她,便道:“大体都处理完了,老夫人是遇着什么麻烦了吗?要不要媳妇替您分忧?我算账是把好手,陈年旧账但凡有丁点差池我都能看的出来。”
“不用了!”赵氏慌慌忙忙回了这一句,她一个人管整个侯府,哪有不出错的时候,若真给了苏绿檀挑刺机会,找出什么纰漏,难免引起上下不满,今年这个年,可就别想过好了。
赵氏又道:“你既忙完了,赶紧回去休息,这儿我应付的了,你伺候好持誉才是要紧的。”
苏绿檀“哦”了一句,暗笑着走了。
回了荣安堂,苏绿檀把礼单上的东西圈圈画画分了类,说给了四个丫鬟听,让夏蝉拿去前院找管事使人盯着,好好地存进库房里并逐一入册,等着除夕之前,再拿对牌取了部分出来,打赏院里的下人。
晚上钟延光下了衙门回来,苏绿檀累了一大天,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罗汉床前,等饭来。
钟延光见她这般,道:“今儿做了什么,累成这样。”他不紧不慢地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
苏绿檀把白天的事儿汇报了一遍,还问他:“夫君觉得我这般打赏合不合适?”
钟延光道:“随你,反正我们院里丫鬟婆子没吃什么苦头,拿了例银再给些封红就差不多了。”
“庄子上送来的东西根本吃不完,就让她们拿些分了罢。对了,鹿r多的很,也好吃,夫君要不要送一些亲朋好友?要的话,我让前院管事去办。”苏绿檀又道:“自我嫁来后,咱们两个倒是受了陆家还有两位皇子的不少好处,好比你在南夷遇着事儿的那次,人家没少照拂我们,虽说贵重的东西侯府也送去不少,到底不比这些细枝末节显亲近。”
钟延光淡声道:“好,听你的。”
家里还是要有个女人操心才好。
夫妻两个一起吃饭后,便洗漱同寝,钟延光还是暖好了被窝让给苏绿檀,苏绿檀累的厉害了,眨眼功夫就睡着了。
钟延光看着被头发盖住脸的苏绿檀,伸手替她拨开,拢在她耳旁。
……
到了年底,朝廷命官更加忙碌,钟延光作为都督府佥事,也是无暇分身,好几日天没黑之前就命人传口信回来,夜里回不来了。
苏绿檀手上也有事忙,一时也顾不上钟延光,偶尔闲下来了,满脑子都在想他,便忍不住写了几封根本不会寄出去的信。
写写画画,消解愁绪,苏绿檀心里就好过了一些,写完了又怕信被钟延光看到,烧了又舍不得,她便想着去西梢间里找一本书出来,把信藏起来。
进了梢间,苏绿檀本想去书架子上找书,随意在梢间里看了一圈,却在书桌上看见了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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