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兴致,钟延光铁青着脸起身,粗暴地抓起大氅大步离开。
苏绿檀茫然地看着钟延光离开的背影,坐起来自言自语:“真不行啊?就说了不要讳疾忌医嘛……”
心事重重地倒在床上,苏绿檀发愁,这种病,该怎么跟御医开口说才好呢?说隐晦了吧,怕人家不明白,说直白了,又怕落了钟延光的面子。
操心完这事,苏绿檀又开始琢磨钟延光方才疯狂的举动,难道说,是她说的话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所以他才急于证明?
偏偏还没证明成功。
想到烛火灭了,苏绿檀便睡着了。
梢间里的钟延光却是没法入眠,他气的牙痒痒,苏绿檀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说着喜欢想要,临到要提枪上阵了,她就胆小怕了。
若不是见不得她掉金豆子,钟延光方才真想强要了她。
发泄了两刻钟的功夫,钟延光躺在床上,无边的躁意和孤寂笼罩着他,半夜爬起来洗了个冷水澡,才勉强入睡。
第二日起来,天不亮钟延光就走了,用急令召了暗卫在不起眼的酒楼里见了一面,把事情交代了下去,他必须对苏绿檀以前所有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不允许她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的位置。
如果有,那只能是死人。
派去金陵的暗卫查了好些日,钟延光一直就等着消息,一天没得到确切的回复,他的脸色一天就不好看。
眼下左军都督府衙门和定南侯府的人,都知道钟延光近来心情不好,少惹为妙。陆清然碰到他也说他肯定是吃了火.药。
连苏绿檀也是小心谨慎的,她现在算是彻底知道雄风对于男人的打击有多大了,于是更不敢自作主张延医问药。
这日钟延光下了衙门之后已经很晚了,苏绿檀终于等到他回来,拉着他进屋用晚膳,高高兴兴道:“这几个菜都是我按你平日口味做的,你快尝尝。”
钟延光表情淡淡的,尝了几筷子,觉着还不错。
苏绿檀问他:“喜欢吗?”
“尚可。”
“那就是喜欢。”苏绿檀笑说。
钟延光看着苏绿檀讨好他的样子,又烦闷了起来。他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嘴上总说爱他,心里却排斥他,不肯心甘情愿地跟了他。
若非那日酒后偶然问出来,他怕是永远不知道她心里还藏着别的事,甚至是别的人。
那么是不是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过是虚与委蛇,并非真心爱他。
越想越心口越疼,钟延光草草吃过后,便去了厢房里,把各种兵器都耍了一遍,却还是觉得不够劲儿,第二天一早,就约了陆清然去骑s场。
陆清然来的晚,钟延光这时候早就将靶子射成了筛子一样。
陆清然骑马过来之后,打趣道:“持誉,这大清早的,谁又得罪你了?”
猛地射出一箭,钟延光道:“不关你的事。”
正中靶心,并且整支箭都穿透了靶心。
扔掉弓箭,钟延光道:“陪我热身。”
陆清然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道:“放过我!”余光一撇,看见三皇子竟然也来了,他指着那边道:“持誉,有人陪你了。”
三皇子果然是朝这边来的,他望着钟延光道:“侯爷不忙?”
南夷下蛊之人如今还在逃,据说已经逃入京中,不曾出去过,但是就是追查不到所在之处。
钟延光语气森冷道:“忙里偷闲,三皇子才该忙。”
虽然下蛊之人难以追寻,但是三皇子替他想法子四处躲藏,也是焦头烂额的。
三皇子朗声笑道:“本宫不比侯爷忙。”
毕竟下蛊之人还未被找到。
钟延光拽紧了缰绳,若不是中了蛊毒,他便不会忘记和苏绿檀的种种,从前的事,他也就不会不知道了。
倘或真有那么一个苏绿檀曾经的挚爱存在,这样的凌迟之痛要受第二次,钟延光想想就要发狂。
眼睛都在泛红,钟延光道:“既然殿下不忙,不如切磋切磋?”
三皇子目露凶光,皮笑肉不笑道:“好啊。”
三人骑马去了练武场,陆清然坐在马上观看,钟延光挑了长.枪,三皇子挑的长剑,两人兵戎相见,招招致命,不留情面。
三皇子毕竟也是受大业最优良的武将们教育过的,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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