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该是有着为了杨盼的方向吧?
话说杨盼一个人又在草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身上有点冷上来了,才起身到外面寻找沈征。
沈征还像铁柱子似的杵着,见到她才说:“我差点就闯过来了。”
“那怎么不闯?”杨盼问,“不怕我被罗逾欺负了?”
沈征笑道:“才不会,你不欺负他就好了。刚刚我远远地看见他离开,脸上有泪痕,但又在笑,一看就明白心情大好,又舍不得分开。”
他打量了一下表妹,帮她把头发上的两根草叶摘掉,问:“你们俩干嘛了?怎么头发上弄了草?”
杨盼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躲开道:“要你管!我们撒草叶玩了行不行?”
沈征笑道:“你撒草叶玩我信,他捆着手,怎么撒着玩?难道你是专门自己撒自己一头?不能吧,虽然我知道你傻,但还真不知道傻到这程度啊!”
杨盼冲他一皱鼻子。
沈征说:“欸,今天出来玩的黑锅我可替你背了,但是你答应我的,说话要算话呀!”
杨盼说:“省得!保证你回去后就娶上你最喜欢的杏朵儿做老婆!然后,高高兴兴开家糖食铺子,做富贵闲人!”
沈征摇摇头:“小把戏就会说嘴,还不知你可信不可信……”
他们俩笑笑闹闹回到行宫。皇帝杨寄果然在问,见俩人回来了,放下心来,看看沈征,又看看杨盼,虽然不算特别满意,但是现在女儿的婚事已经成了烦心事,能和沈征成一对,好歹也是亲上加亲——杨盼自己能愿意,也行吧!
皇帝笑问道:“今儿的灯展好看不好看?”
杨盼说:“好看。”
沈征说:“一般吧。”
皇帝瞧瞧他们俩,正好看见杨盼的手伸到后头,大概是狠狠扯了沈征的衣襟一下,还悄悄瞪了他一眼。
这倒反而有猫腻了啊!皇帝是赌徒出身,这种眼色最毒,于是不动声色又问:“看见啥灯了呀?”
杨盼说:“各种各样都有啊,兔子的、莲花的、金鸡的……”
沈征说:“不错的,各种都有。”
皇帝饶有兴趣地问:“诶,听说这次观音会,做的最好看的是庙门口的金莲花灯,足有十尺长的花瓣儿,片片上面都贴着金箔,是雍州城里几个富户共同捐的,跟捐香油似的,指着来年生意顺利,发笔大财呢!”
杨盼顺杆儿爬,点着头说:“可不是!金光闪闪的,被烛光和月光一照,漂亮极了!真是土豪才有这样的手笔!”
她回眸笑着看沈征,示意他也跟着夸赞夸赞,表示他们俩确实在一起看灯来着。
沈征却犹豫了,偷偷拉拉杨盼的后衣襟,低声说:“你记岔了了吧?那灯明明是水红色的。”
杨盼还愣在那里眨巴眼,皇帝一拍案桌:“阿盼,还要撒谎么?!”
杨盼还在想着怎么弥补这个大谎,沈征已经一咕噜跪下了:“陛下见恕。公主不是存心撒谎的!”
笨蛋,就这么把我卖了!杨盼心里咬牙切齿,你认错认那么快干嘛呀?不知道我阿父最喜欢咋呼人么?
杨盼心一横,说:“不错,我是没好好看灯。我心里气不过。阿征他太气人了!我跟他在一起没法过日子!”边说,边想着今天和罗逾分别的场景,想着那个小郎君努力掩饰着的泪水,突然就悲从心来,眼泪顿时就涌出来了。
沈征暗暗叫苦,这妹子坑爹坑娘,这会儿还坑兄……
他只能给皇帝磕头:“陛下陛下,臣也不知道怎么惹怒了公主了……反正公主生气,就是臣的过错。请陛下责罚吧!”
皇帝倒给杨盼这汹涌的眼泪给惊着了,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泼天的委屈,起身安慰女儿:“不急,阿盼,有什么事咱慢慢说……”离近了,就看见她头发挽得乱糟糟的,一对儿的银累丝小蝴蝶儿,如今只有一根插在脑袋上,倒是另一边插着两根草。再看脸:泪水应该没假,身上也没有胡椒粉味儿,但是,这脖子上怎么有一小团红色?嘴唇好像比先时见她略微肿了一点?
皇帝顿时怒发冲冠,对沈征喝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皇帝一发威,就不是姑丈了,沈征到底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顿时浑身吓软了,磕头结结巴巴说:“臣……臣没做好事啊……”
“你是没做好事!”
沈征更结巴了:“不不……臣……没做坏……坏事啊!”
皇帝怒道:“将来若该是你的,朕也不会亏负你,这会儿急吼吼的,吓到了阿盼。你以为是你表妹,就可以胡来么?你……你还做了啥?!”
杨盼这才明白父亲误会了,而且是大误会。她急忙帮表兄辩解:“不是的。表兄没碰我呀,我是生别的气。”
皇帝伸手在她脖子上抚了一下:“这红斑怎么来的?”
杨盼被他一抚,就想起这里是罗逾先吻得最激烈的地方,大概是吮出了红印子——上一世若有这样的爱痕,她会换上高交领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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