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
杨盼把他赶跑:“全给你吃了!罗逾吃什么?”
杨烽眼看着一盘香喷喷热乎乎的白切羊肉就这么给抢走了,不由嚷道:“喂, 阿姊,也不是这么厚此薄彼的!他没吃晚饭,我也没有!你抓我的差要我陪你去牢房瞧他,你好歹也要拍拍我的马屁才是!”
杨盼语塞, 把那盘羊肉推回杨烽面前:“你吃你吃。”转脸问厨娘:“羊肉还有吗?”
厨娘们哪个不要拍公主太子的马屁,笑融融说:“有的有的!太子喜欢吃,尽管吃!还有整块没切开的, 吃的时候再切,不会发干变柴, 更加好吃呢!”
装了老大一个提盒,杨盼上了自己的云母车, 看弟弟要上马,她在车子里喊:“风大,看吹了脸更黑!上来坐车吧。”
杨烽犹豫了一下, 杨盼嗔着他:“放心,我不告诉阿父。你呢,要为哄一堆女孩子做太子妃、太子良娣做准备,不能弄得王蔼似的黑漆漆的,对吧?!”
城市里平坦坦的大路,当然是坐车舒服。杨烽喜滋滋上了杨盼的车。
车行了一阵,杨盼问弟弟:“阿弟,你说实话,你觉得罗逾这个人怎么样?——只论人,不论身份。”
杨烽说:“挺好啊。又聪明,又英俊,又孝顺,又一往情深的。”
“可是,若是一往情深和孝顺矛盾了呢?”
杨烽看看姐姐,笑道:“就像忠孝不能两全吗?”
“嗯。”
杨烽说:“譬如媳妇和阿母掉进水里,救谁?”他摊摊手:“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谁近救谁呗?”
“没正形!”杨盼不想理弟弟。
杨烽却又道:“不过只论人真是不够呢,他的身份,才决定他会做什么。阿父说,罗逾初入建邺的时候,一门心思想到白岗石墙里见建德公,这诡异,值得想一想。”
可不!上一朝的恩怨,其间弯弯绕绕的,皇帝肚子里门儿清啊!
建德公——亦即上一朝末代君主,因为自古以来“二王三恪(1)”的传统,就算逊位之后也不能被杀,反而连儿孙也要封爵。他被囚禁若干年,外头还有若干庶兄弟,若干小妾和三子一女,都被严密地监视着。
唯有一个嫡亲妹妹,杨盼知道有一个封号,也曾见过其人,但现在她就像蒸发了似的,很少听人提起,大楚朝的宗谱里,也没有她后来的记载,曾在太初宫的书室里放得满是尘灰。
杨盼便也开始细细思索:那段是父亲没当皇帝,但是开始手握兵权、威名遍天下的时候,前朝的皇帝曾以皇室之尊,逼迫他停妻再娶,娶的就是那位寡居的永康公主。那时候权臣的地位还不牢固,加上作为谋士的二舅劝解,父亲不得不迎娶公主,暂缓与朝廷的矛盾,但是两个人关系僵冷,大概都没有过夫妻之实——这也是被父亲带在身边抚养的杨盼亲眼所见的。
“建德公当过上一朝的皇帝,他的妹妹是永康公主。我虽记得一些,到底那时候还小。”杨盼叹口气,“后来阿父到北边去,永康公主好像也跟着他去,一夜间就消失了一般,后来再也没有看到。”
她又摇摇头:“但是年龄不对啊。永康公主嫁给我阿父的时候,我都已经五六岁了!”
太子坐在温暖而微微摇晃的车里,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这些破事,大概够写个话本子了。我反正那时候还在吃奶,我不知道。你要不怕挨揍,直接问阿父呗,他肯定每个细节都清楚得很。”
但是这是皇帝一直觉得深深亏欠沈皇后的事,哪怕沈皇后从来不提,也没有再为这事生过气,他也心里窝囊。所以谁敢问皇帝这件事,还真是找揍呢!
“阿弟,”杨盼在车里摇晃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我要你帮我。”
杨烽居然没有推辞,也没有拿乔,而是拍着小胸脯:“阿姊吩咐一声,当弟弟的万死不辞。”
杨盼撇撇嘴——哪儿学来的江湖气?不过有求于人,要仰面带笑,不好揭人老底,挫人脸面。她只能假装没注意,到弟弟耳边说了一通。
杨烽的大话果然没有再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答道:“阿父知道了,我怕要挨一顿好打。”
“我……”杨盼咬咬牙说,“我替你!”
杨烽笑道:“你替我挨?算了,就你这娇滴滴的,阿父才不会让你替呢。打完了我,你替我拿药递水我就满足了。”
“这……这算是答应了?”
杨烽点点头,很郑重:“答应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真正的君子——国君之子,说话一定算话的。”
到了豫州府衙的大牢,知道公主和太子要来,早就洒扫一净。车马直接进到院子里,典狱跪候车下,先说了一通恭迎的话。
杨烽揭开帘子说:“少说没用的话吧。我们今儿来,就是看看一个人,顺便问问话。既然公主在车里,不方便见外客,你们只管开好门锁,点好灯烛,然后麻溜地离开,别偷觑公主的相貌,就算是会办事的人。”
“是!”典狱道,“是不是要把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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