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置办。虽然重活了一次,不管上辈子赚了多少钱,但在这个做生意还是投机倒把的年代,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来钱的办法。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去拾点漏,为以后的日子存点家底下来。
想到以后和方圆两个人的生活,他嘴角轻启,不自觉露出笑容来,虽然未来的丈母娘对他不满意 ,他总会想办法让她接受自己。
“现在这群学生真是胆大包天,哪里都敢闯,打人砸东西还得到中央支持,上面明确指示,要求我们不得干涉、镇压,你说,这叫什么事?!”老程郁闷的吐槽道,香烟已经燃到烟屁股了,他两指夹着,还舍不得丢掉。
“县中学的校长前两天就被他们学校的学生打了,我们也不能出面,你说我们这公安干的有什么意思。”小许重重的捶了一把廊柱道。
“我们凭自己良心做事,不让我们管的,我们不能强行干涉,但是真碰上了,能帮还是帮一把。”陈南方沉吟一下道。
老程两个点点头。
陈南方给小许扔了一支香烟,再把剩下两根烟连同烟盒一起扔给老程。
小许笑着接过,点燃又抽了起来。
“天天抽你递的烟,下次我们份子钱包的厚一点。”老程笑眯眯道,他把烟盒往衣服口袋里一塞,打算省下来下次吸。
“是是,份子钱我爱人掏的,可以多包一点。”小许呵呵笑道。
陈南方从县公安局走出来,打算先去趟邮局寄信。
在部队的时候,他营级工资每个月能拿到135块,外加10的工龄补助。转业以后,他的薪水缩水了一半,每个月只有85块。以前他工资大半都寄回家,他在部队吃穿不花钱,老家的父母兄弟靠工分过日子不容易,现在他也要为自己存钱了,方圆和他在一起,不是来过苦日子的,他要尽量给她创造好的生活条件,让她舒适的生活。
他转业到余阳县工作,家里父母并不知道这是他自己争取过来的,还以为是国家分配,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还是几次来信劝他,最好能想办法把工作调回去,不然几年也见不上一面。
陈南方心里对父母还是有一些愧疚的,梦里的那段记忆,他残疾回家后,家人对他都还是不错的,只是他自己走不出心里的那道坎。这次他从部队出来,也没有回过老家,算起来他已经有三四年没有见过亲人了。
他也知道让父母千里迢迢来这里看他,是不现实的,不说花费,这么大老远的路,父母只字不识,根本出不了门。他只能多写信,把自己的一些情况告诉家里人知道,免得他们牵挂。
他信里也提到,自己找到了合意的好姑娘,希望年底前能把人娶回家来。
“公安同志,快去看看吧,那群红卫闯进老胡家里,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陈南方正把信塞进邮筒里,就见一个人冲过来,拉着他的袖子慌张的叫道。
跟着来人到了马路边的一间居民房前,门口已围满了人,陈南方沉思一下,还是进去了。
他到的时候,这群红卫正昂着脑袋往外走,经过看见他的时候,停了下来,目光狂热,似乎等待陈南方指责,他们再予反击。
陈南方无视这群人,直接朝内堂走去,他担心里面的人出事。
这家的主人胡老,原是县城一间当铺的掌柜,解放后关了店铺,他被安排到街道上班,负责打扫街区厕所卫生工作,他养着一把长胡,二十几年来精心收拾,每天打理修剪,现在一把灰白的胡须已到胸前,如果再换上长衫,还是颇有风范的。
只是祸从天降,不知道怎么这群红卫b他的胡子也作为破四旧的对象。几个人按着他,一个小头目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剪刀,一把就把他的长胡须全给剪了,他当时吓傻了,反应过来以后,哀恸的像是失去心爱孩子,坐在地上饮泣。
陈南方过去扶他坐起来,问询一番,见他只是被剪了胡子,没受其他伤害,他也就放心了。
这群红卫看他见来,在原地停留了一阵,看陈南方没什么反应,他们就得意的出门去了,陈南方抬头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跟在后面有些躲闪的少年。
他凝眉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少年,喝道:“大毛,你在这干什么?”
大毛刚才看到陈南方的时候,就有些心虚,见被发现,他梗着脖子,气弱地道:“我现在是红卫的一员,我跟着组织一起行动。”
陈南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大毛顿时噤声。
“徐新国,快走!”小头目停了下来,盯了陈南方一眼,挥手向大毛招呼道。
“我先送你回家,待会再收拾你。”陈南方拎着大毛,轻而易举就把他一脚凌空的拖走了。
“你想干什么?”小头目挥着胳膊怒气冲冲过来喝道。
“对,你想对我们同志做什么?”其他红卫也起哄道。
“我是徐新国的姐夫,我想问你们想干嘛,现在处理家事也得问问你们的意见吗?”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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