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虽是个十足十的风月中人,但竟能一手管理楚人馆一手发展兰桂坊,不简单啊这个女人,说不定背后有什么曲折缠绵的故事也说不定。
刚走了两步,又有两个丫头捧着酒菜和衣服匆匆而过,其中一个看到带路丫头立刻叫道:“你怎么在这儿啊?魅姬姑娘找你找地都快疯了,你把她的琴收哪儿去了,客人等着听呢!”
“啊?”带路姑娘急了,“上次姑娘让我让人修琴...”
那个丫头哪有空听这些,“你快过去吧!”只顾得上留下这句便捧着饭菜跑了。
这些丫头业务还真忙啊,季言碰上带路丫头焦急又为难的目光马上体贴地表示:“不用带路了,你告诉我在哪间房,我自己过去就行。”
“啊,谢谢公子,您直接往前走,上楼梯左拐到尽头再右拐第二间就是月姑娘的房间。那我就先去了!”丫头话还没说完就赶紧跑了,那位魅姬姑娘脾气可不小。
左拐...右拐...然后啥?
季言愣了一瞬,然后恢复从容,就找房间的空儿随便逛逛也不错。
记得刚才说是要上楼,季言找到楼梯顺势而上,不禁低叹一声。这层比起刚才大红大金的布置来说十分淡雅,走廊间或摆着几盆半人高的绿植,上面垂着累累果实,煞是可爱,楼梯口还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几样点心和酒壶酒杯,旁边的香炉里正散发着阵阵的香气,使人心旷神怡。
而且看过去,房间也比下面少了很多,走廊里也不见拿着衣服拿着饭菜或是提着裙子的姑娘们经过。入耳的只有丝丝的音乐声。
估计这层都是vip啊,季言走在步廊上,连脚步都不自觉放轻了。
好像是到尽头右拐吧,季言慢吞吞地向走廊尽头走去。
“柳大夫,我说的对吗?”
突然,路过的房间里传出这么一句。
又是柳大夫?最近他的名字的出场率略高啊,季言定住脚步,不过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奇怪,是谁呢?她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谁又会来这儿呢,季言一时好奇心起,忍不住看了一圈四周,跑到窗户边的绿植后藏了起来细听墙角。
谈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正好顺着虚掩着的窗户传到了季言耳畔。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是那位柳大夫的声音。
“还装?”熟悉的女声冷笑,“两年前,是你主治太子的病症,结果太子便一病不起,不觉得蹊跷吗?”
“当时,大理寺已证明我清白,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些什么。”
“大理寺当然查不出什么,要查出来,柳大夫也就枉称名医了。”女声从容不迫,“那时太子只是中了普通的蛇毒,好好医治即可痊愈。但当时你用了草乌头...”
柳大夫不耐地打断:“草乌头是治疗蛇毒一味必不可少的草药,姑娘你不懂医理...”
“不,草乌头并非必不可少,因为这味药极其难寻,所以一般解毒都用碧草来代替,效果是一样的,可柳大夫却舍易求难,为什么?”女声质问。
柳大夫冷哼一声:“太子殿下身体娇贵,自不能用寻常草药...”
“都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你用草乌头,是因为它会与龙衍香的香气产生毒素,积少成多,会使人的身体慢慢虚空。你与太子一向交好,他府里的香料你也应该很清楚吧?恐怕,就连太子被蛇咬,也是你们一手策划。”
接着便是久久的沉默,窗外的季言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心下明白自己这是听到不该听的了,但一时之间也不敢擅动,进退两难,心下还在苦思这个女声到底是谁。
打破沉默的是杯子被重重放下的声音,“你想做什么?”柳大夫的声音比起刚才多了几分颤抖。
“柳大夫心里应该有数了吧。当日三皇子许诺你的,五皇子一样可以,至于雨晴姑娘的病——柳大夫不必这么看着我,既然当时三皇子能知道,五殿下为什么查不到呢,雨晴姑娘的病我们也会派专人照料,而且已着人去寻天山雪莲,务必将柳大夫心上人的身体照顾好。”
“哼哼哼哼...”柳大夫一边走一边无奈地灌着酒,语气中溢满了悲切,“又是这一招...”
“三天的时间,柳大夫,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话音未落,“吱呀”一声门便开了,季言急忙藏地更好些,柳大夫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下楼了。
她也得撤了,季言想,正要猫着腰离开。
房间里又响起了谈话声。
“同样的招儿,他会同意吗?”
这个声音是...五皇子?!季言震惊,偷偷侧头向虚掩着的窗户缝看去,正好看到五皇子从屏风后走出来。
那么,另一个人就是...
季菲清清嗓子,一改刚才低哑的音色:“两年前他会,现在,他依然会。”
偷听男女主的谈话被发现还得了!?季言稳住心神,急忙撤退,手臂一扫却不小心碰到了墙上,发出了细微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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