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湘没想到墨天弛会突然如此,心下讶异担忧之余,更是追了出去。“王爷,您的伤势未愈!”
“都给我跟上来!”
红湘心下尤为焦急,在跨上马之前,便是将其他的下属一并带上。
墨北惭已墨天弛几乎已经直接对立的状态,墨天弛随时都有可能会命人再袭击墨北惭。现在墨北惭如此出去,处境有多危险,自是不言而喻。
墨北惭未回北王府,便是直接往皇宫而去。红湘一直跟在墨北惭的身后,这时,亦是紧紧尾随而至。
陈嬷嬷与苓焉是随墨天弛一起回到了皇宫,然则这段时间,她们二人一直没有见到慕霜,更是没有听到关于她的消息。这让陈嬷嬷和苓焉心里不禁更为担忧。
那次回宫之时,墨天弛是受了重伤,这点,她们隐隐约约是知道。是以,陈嬷嬷和苓焉心里便不得不担心,慕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并且,在霡山发生的那件事,动静闹得极大,陈嬷嬷虽不能知道全部,但也已知道了大半。最后,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慕霜在这之间,又是什么样的处境,陈嬷嬷当真是想不明白,心里,亦是为慕霜极为心疼。
“陈嬷嬷,奴婢心里当真是怕,”
凌箐宫内,苓焉整日都吃不好,也睡不好。大多时候,苓焉更是寻了陈嬷嬷一起,只希望她和陈嬷嬷能有什么办法找到慕霜。
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苓焉心里当真是怕极了。“嬷嬷,奴婢真的怕娘娘是,”
“这些话不准胡说!”
未待苓焉将后面的几个字吐露出来,陈嬷嬷立刻便是对苓焉警告道。
“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怎会出事!你我耐心等着,过些时日,我再想想办法,找人问问。”陈嬷嬷在宫里还有些人,并且,还有墨北惭那边,所以,陈嬷嬷这里,倒是还能有些法子。
“嬷嬷,我只希望娘娘真的没事,不,娘娘就是好好的。”苓焉说着,便是猛得点了点头,对自己所说的话作出肯定。
大殿之中,墨天弛高坐龙椅,一身明黄龙袍,掩去了不少病气。
慕霜双手被捆缚着,由人压制在殿下。
“朕的妃嫔,竟也是个中高手,朕当真是十分意外!对于那废墓中的事,淳才人不想对朕作出什么解释?慕尚书的独女,与北惭王之间,又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墨天弛神色微冷,此刻,只直接看着殿下的慕霜,冷然问道。
墨天弛此言,倒是将他利用慕霜来算计墨北惭的事抹得一干二净,反而以此来质问慕霜一身的武功从何而来。
听着墨天弛的话,慕霜心下稍有疑惑,却是因此能够确定墨天弛并没有真的将她当成慕容淳妤。墨天弛利用她所做得一切,均是另有隐情。
慕霜心下一定,此刻便只十分平静。
“臣妾自幼身子弱,父亲为了让臣妾健康长大,便给臣妾寻了一位师父,臣妾身上的武功,便是因此而来。”
“至于皇上所问的事,也正是臣妾心里的疑惑。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皇上当初要如此对待臣妾,至臣妾于火海之中,让臣妾险些送命。”慕霜的脸色十分淡然,这时便是缓缓说着。
“父亲一生清正廉明,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如此对待臣妾,怕是会寒了朝中忠臣的心。”
“淳才人这一番话,说得当真是好。不过,淳才人身处险境却临危不乱,朕很欣赏。”
对于慕霜所说的话,墨天弛只冷冷一笑,直接对慕霜说道。
现在墨天弛对慕霜说话的语气,有几分戏谑,亦是有着几分试探之意。但此刻墨北惭语气之间的试探之意并不浓厚,只能算是隐隐提到了些许。
“淳才人有胆有识,即日起,晋为婕妤,赐号‘容’,将容婕妤带回凌箐宫。”
墨天弛神色微沉,此刻只缓缓开口,直接起身,落下这话。
然在侍卫正要将慕霜押走之时,墨天弛却又突然将人叫住。此刻墨天弛迅速走上前去,直接将慕霜的手腕制住,以内力运走慕霜周身的血脉。
墨天弛此举,慕霜本愈反抗,然而慕霜此前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墨天弛的速度极快,慕霜便根本挣脱不开。
待墨天弛松开她的手腕时,慕霜只觉得全身一阵瘫软,她这身的武功,怕是废了。
“朕暂且只是封了你身上的各大穴道,没有全然废去你的武功。朕这样做?你可知朕有什么用意?”墨天弛伸手触碰着慕霜的脸颊,沉然看着慕霜,嘴角的笑意愈发的冷肃。
“臣妾不知。”慕霜直接答道,此刻的目光亦是停落在墨天弛的身上,心下微冷,更不知墨天弛突然会有这样的转变。
然而,墨天弛方才的这个举止,却是对她来说,极为不利。
慕霜此话一落,墨天弛看着她的神色又稍有变化,“霜儿,你是朕的妃子,朕与你之间,是不一样的。朕想你能知道,有些事,你该知道要怎么做。”
墨天弛尚不知凌箐宫内是扇荷替代,是以,这点,亦是墨天弛认为慕霜不可能是慕容淳妤的原因。
“你一身的武功,还能不能恢复,全看你自己的把握。朕,会再给你机会,知道吗?”
陡然间,墨天弛的语气变得极为温和,这样的温和,让慕霜心下不禁能产生一种错觉,在她面前的人,根本不是墨天弛。只不过,在墨天弛的这种温和中,却又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胁之意,除了墨天弛,又还有谁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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