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从石岭的眼角滑落,亲手把护了半辈子的国家拱手让人, 到底是何感觉, 石岭至今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心中一时有些空荡,似是忽然没了着落一般。
月息觉得自己还是在梦里。
他们难道不是来送贺礼的么?怎么只是几天的时间,她的国家就没了。明明她离开的时候, 一切还是好好的。
孟长亭也不为难二人,展开圣旨挥笔书就一番:“宁可为!”
“臣在。”候在门外的宁公公听见陛下叫他,快步走了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传旨让陆将军带兵去齐云,袁大将军回防西狼。另让人通传林睿做好战时调度, 粮草车马慢了一分,他就不用穿那件朝服了。哼, 这天下已经乱了。”孟长亭眼中锐光一现,锋芒毕露。潜龙出渊的时机到了!
“是!”宁可为看着眼前的苍炎新帝, 只觉得变了个人。若说以前的孟长亭虽有气魄,但总是让人感觉有所缺憾,可现在再一看,却能感受到心神的震慑。
“陛下……”石岭感觉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苍炎帝会拖延一阵。
“朕从来言而有信。”既然契约已经达成,他又何必磨叽。“带你们的公主下去,三天后,随大军出发。”这是苍炎目前最快的筹备速度。
“谢陛下!”石岭眼前一亮,突然觉得未来齐云的命运,也不是他想得那么糟糕。
陆迁此时正在长春殿中的小厨房里准备吃食。宁可为派人来通报,结果看见了围着围布,沾着面粉的陆将军。
宁可为:……
将军,您还记得自己的本职是什么吗……
“何事?”陆迁完全不在意自己这番装束让人看见。除了阿柳,其他人的想法并不在他考虑之内。
宁可为很自觉的将圣旨给了陆迁。面对这个人,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什么大内总管的威风。反而每次被这个人盯着的时候,总有种命不久矣的惶恐。
他真的真的从来没有的罪过这人!
例数自己被冷眼问候的事件,宁可为真想抹一把辛酸泪。
上上上次他给陛下更衣,冷眼;上上次他给陛下布菜,冷眼;上次他准备给陛下擦背的时候,这个货特么竟然把剑刃都亮出来了!
卧槽,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好不好,吃醋也要讲道理。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被拎着衣服扔了出去,从此以后陛下的什么事都是此人亲历亲为,其余宫人太监再也没靠近超过十步。
宁可为咬牙,活该累死你。
不仅没觉得累还乐在其中的陆迁展开圣旨,看清锦布上所写的内容后将圣旨扔给宁可为:“去和袁杰说吧。”随即走进长春殿,消失在影璧之后。
早就料到陆迁如此态度的宁可为一脸淡定地走向东雀门。指望那位对他恭敬?估计得下辈子。
陆迁返回长春殿后第一时间扎进厨房,开始给他的阿柳囤粮。
此去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等他回来,阿柳又该瘦了。有时候养不胖也是个让人发愁的事情。
三天后么……
明天就是休沐,阿柳可以休息一天不用上朝,他或许,在离开前可以开荤一次了。
晚上处理完奏折的孟长亭回到长春殿,看着摆了一桌子的菜肴僵住了,吞了吞口水:“这个……有点多吧。”就算是三个他也吃不完!
陆迁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没事,明天早上你估计用不了早膳了。”
孟长亭:??
不明就里的孟长亭用过晚膳,本来还准备去看一会儿书,却被陆迁抱起来走进沐浴之所。
等他被哄着洗了澡扒了衣服扔床上以后,终于知道那个木头打算干嘛了。
“陆迁……你这是以下犯上。”话是这么说,可有些泛红的脸似乎暴露了真实的想法。其实他也是有点期待。嗯,只是一点点。
陆迁掏出从禁灵绝地带出来的脂膏,轻笑:“明日但凭陛下处置。”说着撑在孟长亭身上,发丝从肩头滑落,调皮的扫在孟长亭的脸上,弄得他痒痒。
侧头在床上轻蹭两下,回头却发现男人的眼眸更深了,似有漩涡在其中酝酿,让他的神智都有些恍惚。
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干嘛,不过~只是他的~
看着身下羞红脸的人,陆迁只觉得身体里有种饥饿感在苏醒。俯身,靠近那染上粉色的耳尖,含在嘴里由舌头舔舐。粘腻的水声和酥痒的感觉让孟长亭的身体有些发软。
那股痒意从耳朵向下,很快蔓延到孟长亭全身各处。圆润的脚趾不自觉地勾起,腿轻蹭着床褥,想要更多。
“嗯~”一声轻吟从孟长亭的唇间溢出,似是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他咬住下唇,把后面的呻/吟忍了下去,却不知压抑的哼声有时候要更加迷惑人心。
陆迁凝视着自己面前的‘美味’,眯起眼睛,如同盯住猎物的豹子。压下身,将猎物彻底锁在自己掌控的地方,松开那被弄得通红的耳朵,慢慢下移。
吻住那张粉唇,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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