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琰哥儿的小名是小葡萄么?我可以教小葡萄翻花绳、踢毽子、玩皮球!”烺哥儿兴致勃勃的掰着手指数,对上沈惜满是笑意的眼,有些羞涩的道:“我也可以教他读书、写字!”
沈惜点头应了,伸出手指刮了刮烺哥儿的鼻头,道:“烺哥儿真聪明, 都能当小先生啦。”
在出这件事之前, 沈惜是想远着安亲王府,连带也要远着烺哥儿。可她从心里疼惜这个可怜的孩子,此番又多得他帮忙, 沈惜早就心软了。
烺哥儿脸上的笑容一直也停不住,连祁恪命人找他去书房,他都高兴的走了。
他从小吃了不少苦,心里最是敏感。他感觉到沈惜的疏远,别提多难过了。可他也能理解沈惜的难处,从不会提让沈惜为难的要求。
如今沈惜亲自邀请他,他自是满心欢喜,之前因为沈惜要离开的愁闷,也随之烟消云散。
望着烺哥儿离开的背影,沈惜唇边的浅笑还没散去,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夫人也觉得小葡萄一个人太孤单了些?不如给他添个弟弟妹妹如何?”
来人的话音未落,沈惜只觉得浑身一震。
那道透着些疲惫又低沉的男声,是她熟悉到无疑附加,此时却又不敢回头。
唯恐相逢在梦中。
她猛地转过身去,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已是热泪盈眶。
只见乔湛正含笑望着她。
“惜惜,我回来了。”
乔湛就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他伸手想要替沈惜拭去面庞上的泪,沈惜却是一头扎进他怀中,泪如雨下。
他感觉到怀中的人本就纤细身段又瘦了不少,他失踪的这些日子,她的日子一定难过极了。想到她还不顾自己的安全,被祁慎抓了去,更是心疼接了。
“侯爷!”沈惜的眼泪把他的衣襟濡湿了一大块,她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抓着乔湛上下打量“侯爷您伤在那儿了?还要不要紧?”
乔湛忙摇了摇头,安抚的道:“一点小的擦伤而已,早就好了,你别放在心上。”
为了证明自己无碍,乔湛一把抱起了沈惜,就如同在承恩伯府带她离开时,不过如今的动作娴熟了许多,沈惜羞红了脸,忙要他把自己放下来。
“侯爷,您在固城遇到了什么事?”沈惜想知道的太多,不知从何问起,还没等乔湛回话,沈惜突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道“侯爷,阿漪和小葡萄还在乡下的庄子上,您还是快点派人把她们接回来——”
乔湛笑着看向她,柔声道:“我已经派人去了。”
沈惜松了口气,才要点头时,才想起哪里不对。“侯爷,我还没说她们藏在哪处——”
“若是这点子默契都没有,咱们夫妻岂不白做了?”乔湛挑眉,道:“不过惜娘,我已经从文竹处得知了前因后果,你这样做太冒险了!”
如果不是沈惜说服了顾清倒戈、又有祁恪帮忙,眼下若她祁慎手中,若是祁慎狗急跳墙她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见乔湛的语气虽然严厉了些,却仍都是心疼之意,沈惜并不狡辩,忙乖乖的点头认了错。
“让兰草帮你收拾一番,咱们回去。”乔湛故意卖了个关子。“这次回来我带来了一个人。”
沈惜见乔湛平安无事,心终于放回了肚子了。故此她还有心思调侃,揶揄道:“莫非侯爷是在外头惹上了什么桃花债不成?”
无论她怎么问,乔湛就是不肯告诉她是谁。
兰草听到声音进屋后,见了乔湛也是又惊又喜。乔湛让她把沈惜的东西收拾好,等会儿有安亲王府的人送她离开。
毕竟她们是秘密进的安亲王府,离开也不能大张旗鼓。
沈惜由乔湛带着从一处不起眼的角门骑马离开,两人带着帷帽,免得被人看出来。
她看得出乔湛的心急,对要见的人愈发好奇起来。
等在永宁侯府前下了马,乔湛牵着她的手,直接往正堂走去。是什么人让乔湛如此重视?
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原本坐在太师椅上的人,猛地站起了身。
“岳父大人,小婿把惜惜带回来了。”
乔湛的声音在沈惜耳边炸响,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只见面前高大英武的男子见了她亦是眼眶通红,沧桑的面庞上满是追忆之色。
“像、这双眼睛真的像!”来人看着沈惜,已是不自觉涌出了泪。“惜惜,还认得爹爹吗!”
这人就是原主的亲生父亲,沈越?
沈惜从脑海中检索着回忆,只觉得一阵头疼。原主幼年的回忆在脑海中浮现,隐隐约约似乎有个高大爽朗的男子,喜欢把她举得高高的,逗得她又是大叫又是大笑。
只见男子从怀中那块雕着小兔子的玉牌,“惜惜,这曾是你娘贴身带着的玉牌。”
乔湛也在一旁道:“惜惜,你说它能保佑人,果真没错。就是这块玉牌让岳父与我相认。”
他略去了自己遭遇的凶险不提,只说了他和沈越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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