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思绪时,乔湛已经神色坦然的开口向在场的人介绍苏姨娘的身份, 似是毫无芥蒂。
他的话音才落, 别人神色还好,卫国公夫人却是脸色不大好看。
太夫人这就是欺负沈惜当时无依无靠, 才过门丈夫身边就被塞了人, 沈惜有再多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如果沈惜有今时的身份,太夫人是断断不敢的。
“我们惜娘可真有福气, 有太夫人这样关心。”卫国公夫人掀了掀唇角,眼中却是没有多少笑意。“我和她舅舅时常说起来时, 那会儿惜娘还没被我们找回来,还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真是难得。”
卫国公夫人话里的讽刺之意太夫人和乔三夫人听得分明, 虽然心中不悦,却也只是干笑了两声掩饰过去。
她们做的确实不地道,可木已成舟, 别说沈惜有县主的名分,哪怕是郡主,也不能随意处置丈夫身边的妾室。
安平侯夫人打定了主意看好戏,抿嘴微微一笑道:“这位苏姨娘柔顺贞静,瞧着就是个体贴的。侯爷真真是有福气。”
说完她眼角的余光看起不经意的飘到沈惜身上,想看沈惜的失态。
能被乔湛带出来的妾室,恐怕是有些宠爱的才成。
而苏姨娘顿时成为了众人目光聚集之所在,她有些不安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垂着头愈发低眉顺目的站在沈惜身后,暗暗期盼着众人能把话题从她身上转开。
方才卫国公夫人只是提到她时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足以令她心惊胆颤。幸而卫国公夫人不满的对象是太夫人,她只是被波及罢了。
“夫人说得没错,苏氏本是祖母身边的大丫鬟,祖母一时一刻都离不了的,自是最会服侍人的。”出乎安平侯夫人的意料,接话的不是沈惜而是乔湛。
虽说太夫人有意抬举苏姨娘,可今日乔湛的态度着实古怪,况且又当着卫国公夫人、容氏的面,说这些总归是不好的,她只是笑一笑没再开口。
一旁的乔三夫人不甘寂寞,多了句嘴。“侯爷可是嫡长孙,太夫人多疼些也是有的。”
乔湛仿佛没听见一样,而沈惜听罢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今日乔湛夫妇是来探病的,故此闲话两句,便问到了太夫人的病情上。
“人老了,不中用了。”太夫人靠在大迎枕上,发鬓一丝不乱的梳好,只穿着家常衣裳,拥着薄被,神色间略显憔悴。
乔三夫人适时的接话道:“头疼病和腰上的老毛病,竟又重了些。”
沈惜和乔湛对望一眼。
果然太夫人也不敢胡乱编出一种重病来,若是逼急了他们,请御医过来诊脉,真相便一清二楚。
“先前还在侯府时,太夫人身子素来健朗,可见这一迁居,到底受了劳累。”安平侯夫人笑道:“我说句您不爱听的,侯爷和夫人孝顺,您又何必着急搬出来?”
言外之意太夫人离开侯府,是被乔湛和沈惜所逼迫了。
他们可不能平白落个不孝之名。
“正是您说得这理。”在卫国公夫人和容氏不悦的神色下,沈惜不紧不慢的道:“侯爷和我俱是心眼儿实,诸位长辈都是知道的。孝顺孝顺,顺着才是孝呢!祖母的话,我跟侯爷素来都是顺从的,更何况三婶在侯府就主持中馈,最得祖母的心。”
沈惜看着安平侯夫人,脸上笑意浅浅。“您的意思,莫非是说三婶三叔不孝顺、不尽心么?”
果然她还是这样的没教养又牙尖嘴利,安平侯夫人暗自恼火。
“惜娘心直口快,还请诸位见谅。”乔湛眼底的回护之意分明,这样满是挑衅的话,他竟也点头道:“祖母体谅惜娘,说是琰哥儿尚且年幼,三婶这里也很好,一家子骨肉不必在乎那些虚礼。”
安平侯夫人皱了皱眉,透出了几分尴尬之色。碍于沈惜的舅母在,且乔湛又是一副赞同的姿态,只得强压下火气,不大自然的道:“侯夫人真是说笑了,我自是没有那个意思。”
容氏听罢,侧脸对卫国公夫人笑道:“果然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门’。小夫妻两个难得这样投契。”
卫国公夫人从方才就一直不悦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她翘了翘唇角,“您说得是,我们惜娘这性子,幸而遇上了侯爷。”
乔四夫人识趣的只是微笑,太夫人和乔三夫人心中俱是不大痛快。可形势比人强,二人也只得暂且忍耐。
乔湛和沈惜见好就收,也不好真的就把太夫人气出个好歹来。又略说了两句请医问药的话,让腊梅送上了这回探病带来的补品。
几味药材品相都是极好的,另有圣上赏赐下来的灵芝和人参,品相也就罢了,难得的是那份荣耀。
两人也算给足了太夫人面子,便是安平侯夫人见了,也少不得要夸一句“侯爷孝顺”。
只是乔三夫人瞧着除了圣上赐下的东西外,其余的补品着实有些眼熟。可她也不敢声张,更不敢挑剔,只得把那点子疑惑咽到了肚子里。
“这回杏枝姐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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