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离开了。
临走前,徐氏还没忘记又邀了沈惜一回,这才上了轿子。
“嫂子,倒是我连累了你们。”周氏留到了最后,帮沈惜把客人都送走,两人回了荣宁堂,沈惜不由歉然的道:“不得不去那赏花宴。”
周氏拍了拍她的手,摇头道:“不干你的事。若是她有心,总有法子的。今日不过是顺势在你这儿邀了一道罢了。”
沈惜怕乔漪多心,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担忧来,只当是一次寻常的邀请。在周氏面前,她却隐隐透出忧虑。“只是素日咱们同九皇子府上并无多少交集,徐氏却主动上门,实在让我心里难安。”
九皇子祁慎夺位的势头正盛,他又是皇后的嫡子,一旦安亲王祁恪失势,他便是东宫太子的最佳人选。
只是今上正值盛年,还未立储。
“我倒是听说,九皇子有几件公差办得好,今上圣心大悦。”周氏的消息渠道比沈惜更广些,只听她低声道:“可今上还未封他为亲王。”
有祁恪的例子比着,祁慎又是皇后嫡子,有皇后在后宫帮衬着,和祁恪年龄相差不的他怎么也该封个亲王才是。莫非祁慎压根没想亲王的事,只想一步到位,直接入主东宫不成?
沈惜把周氏的话听了进去,预备等乔湛回来时再行商量。周氏又安慰了沈惜两句,便起身回了卫国公府。
幸而今日安亲王妃陈莹没过来,让沈惜好歹松了口气。可若是九皇子府上办赏花宴,没道理陈莹不去!
那日的事情沈惜不怪烺哥儿,他本就失去亲娘,还有些先天不足,总被陈莹等人拿来当枪使,沈惜对他很是怜惜。
只是眼下她倒不希望再看见烺哥儿,免得他再被人利用。
祁恪作为想要争夺太子之位的皇子,自然以□□为首要去考虑,所以才滑稽的把陈莹和常玥都放在安亲王府,烺哥儿岂不是就被耽误了?
“在想什么,这样入神?”当沈惜还犹自望着窗外出神时,只听耳边响起乔湛的声音。
沈惜回过神来,道:“侯爷,外头的事都忙完了?”
“别着凉。”乔湛拿过一旁薄而轻便的披风,亲自给她披上,才道:“没事了。我听说徐氏过来了?”
既是没有请安庆王府,九皇子府自然也不在邀请的范围内。没承想徐氏自己来了,又不能把她赶出去。
沈惜有些气闷的把今日的事同乔湛讲了,想问问乔湛的意思。
“若是你身上不舒服,不必勉强自己,让阿漪也留下来陪你。”乔湛不假思索的道:“不必想太多。”
沈惜摇了摇头。
“我身上早就大好了。见今日阿漪倒是开朗了些,是个好兆头。”沈惜今儿出了留意徐氏,就是关注乔漪。乔漪和相熟的好友在一起时,脸上见了些笑模样,沈惜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已经当场应下了,不去反而不好,阿漪也没面子。”
到底得走出去,才能真正的好起来。更可况若是永宁侯府不去,倒像是她们心虚一样。
乔湛微微颔首。
“九皇子府上你就当做安亲王府一样对待便是了。”乔湛嘱咐了一句,他想了想,又道“这才开始,咱们以静制动罢。”
沈惜都应了下来。
正好奶娘把小葡萄抱了过来,这儿他睡醒了吃饱了,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沈惜和乔湛,小手攥成拳头,咿咿呀呀的挥舞着。
沈惜每次看到儿子,只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柔软成了一片。
她的模样温柔专注,他的笑容天真无邪。
乔湛伸手环住沈惜,帮她分担一点小葡萄的重量。他微微垂着头,望着母子二人,心中的柔软又渐渐变为了坚定。
他不会让外头的风雨,吹到她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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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惜还担心在九皇子府上碰到陈莹,安亲王府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故。
安亲王府的侍妾、庆国公府的嫡长孙女、太后的侄孙女常玥,早产了。这本也寻常,毕竟她怀了双胎,本就难以挨到足月。
也因为是双胎,常玥怀孕期间又吃了不少补品,胎儿个头不小,一时竟难产了。
若是寻常的侍妾倒也好说,至多去母留子,保住皇家血脉。可是到底常玥的身份特殊,不能只保孩子不保大人,一时间便极为棘手。
安亲王府。
“王妃,那院的人发动了。”陈莹身边的人送来了消息,虽是常玥派来传话的人还没到,陈莹早就收到了消息。“日子差不多。”
今日一早常玥起身时便觉得肚子不舒服,虽然自从怀孕到六个月后,常玥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可这会儿有些特别。
肚子一抽一抽疼得厉害,往日孩子们在她腹中的动静,却是几乎没有了。
常玥心中愈发恐惧起来。
“快让王妃请御医来!”常玥生怕府中的孩子出意外,一面让人去请御医,一面又吃下了几粒保胎的药丸。
往日胎动得厉害或是肚子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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