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王文英找一借口,特意登门找了汪美玲一趟,把自己想抱外孙的心思委婉的传达给了汪美玲。汪美玲听后,自是明白亲家的意思。再说,安安不管怎样,毕竟是她许家的儿媳妇。许家就少华一个儿子,是该考虑传宗接代的事了。于是就对王文英说:
“文英,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同少华谈过这个问题。要他们早点生孩子。趁我们还不老,还能帮着他们照看。只是,少华工作太忙。不过,你放心,少华回来,我肯定催促他们。”
王文英走后,汪美玲思前想后觉得亲家的话非常在理。于是,晚上许德祥回来后,又说给了许德祥听。嘱咐许德祥跟儿子谈谈。
许德祥打电话把许少华叫了回来。许少华进门后,还没落坐就对许德祥说:
“爸,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把我薅回来。”
许德祥说:“这个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谈,电话里谈不明白。”
许少华在沙发里坐下,又从茶几上拿起一只苹果啃着。说:
“爸,快说吧。我忙着呢。”
许德祥说:“难道你这个银行的行长比我这个副市长还忙?别忘了,今天是星期天。”
许少华说:“爸,有事说事,咱爷儿俩不说跟事情无关的题外话,行吗?”
许德祥说:“你跟安安结婚两年了吧,也该考虑生孩子了。”
许少华说:“爸,这事儿不着急。陆安安自上次流产后,身体还没恢复好。以后再说吧。”
许德祥一听,就知道儿子在拿安安流产一事搪塞。知子莫若父,他当然知道儿子心里的苦楚。但是,如今木已成舟两年,也该放下过去想想现实了。
“少华,爸理解你。但是,你总得为我们老许家想想。你妈在家闲暇下来,很是无趣。看到邻里孙儿绕膝。非常羡慕。”
许少华说:“爸,别怪儿子不孝,让许家断了香火。这个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如若你和妈不反对,我想离婚。”
“离婚?”许德祥不禁一惊。没想到儿子会说出‘离婚’二字。纵然心中很清楚儿子离婚只不过早晚的事情,但此时突然提出,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许德祥说:“少华,离婚不是件简单的事儿,我希望你不要冲动,要考虑清楚。毕竟我们不是普通百姓。”
许少华说:“爸,你能否别再拿这个压服我?难道为了所谓的许家声誉和尊严,我就得守着这无爱婚姻一辈子?如果可以,我情愿我是普通百姓”。
许德祥说:“但现在你不是普通百姓。所以,你不能随心而为。”
许少华说:“爸,人常说,知子莫若父。看来你还是不能理解儿子。”
许德祥说:“少华,爸理解又如何?不理解又如何?醒醒吧。你的所爱如今已为人母。你纵然离了婚又能如何?难道要去拆散别人的家庭不成?换句话说,你和她注定今生有爱无缘,所以不能强求。”
许少华说:“爱过,我已此生无悔。爸,我和安安没有感觉,我不能给我的孩子一个不快乐的家庭。所以,我和她继续捆绑在一起,除了倍增痛苦,别无它益。还有,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爸,我打算调往邻市。”
父子俩的谈话不欢而散。许少华走后,许德祥重重的叹了口气。尔后,抽出一支烟燃上——。
老丁退休了。老丁向往田园生活,便动员老韩回农村建房居住。老韩说:
“海棠工作那么忙,我们走了,丫丫没有人照看。丫丫刚学会走路,身边没有人照看着,怎么能行?我看,过两年再说吧。”
老丁:“这么说,地球离了你还不转了?别忘了,丫丫是人家杜家的孙女,自会有杜家人照看。”
老韩说:“反正,我不回去。你想回,你自己一人回去。”
老丁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呢?儿孙自有儿孙福。根本用不着我们如此操心。”
老韩说:“前天海棠回来,还说这个月杜伟升职的文件可能会下来。你想想,杜伟升职后,哪里会照顾到家庭,我们不帮闺女,谁帮她。再说,孩子们也不会赞同我们回农村居住。”
老丁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海棠不会参与意见。海强和梦涵孝顺又通情达理,我们叶落归根,孩子们会同意的。”
老韩说:“就算孩子们都同意,我也不跟你回去。作为长辈,我们不能太自私了。”
老丁说:“哎,我说你这个老太太,我怎么自私了?”
老韩说:“梦涵再有两个月,就到预产期了。坐月子的时候,如果不在身边照顾着,她会生气的。亲家也会骂你的。”
老丁说:“好了,好了,别说了。这些都不是理由。”
老韩说:“跟了你一辈子,从没有违背过你的意见。如今,你退休了,也该顺从顺从我了。”
老丁说:“呵呵,你这老太太,没想到在这儿等着我呢。”
老韩说:“不瞒你说,我这辈子跟着你,委屈大了去了。如果不是为了一双儿女,才不会跟你过到现在呢。”
老丁说:“哎,哎,又在胡说了啊。”
老韩说:“没有胡说。”
海棠回来走到门口,正听到爸妈在屋里叮叮当当拌嘴。不由觉得好笑。
海棠进屋后,老韩见她没有抱丫丫过来。于是,问道:
“海棠,丫丫呢?”
海棠说:“奶奶看着呢。”
老韩又说:“怎么,你婆婆杨云不忙了?”
海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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