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晴好,虽然春日的阳光并不热烈,可能这样温和的照在身上,还是让人有种淡淡的满足感。转载自我看書齋
用过早饭,禾洛捧了前日换下的脏衣服打算去河边洗,不料风暖拉着她死活不让她去。禾洛略一思忖便想明白了,风暖这是怕悲剧重演呀。可是,换下来的衣服总是要洗掉的,不去河边又能如何?
折腾了大半日,风暖终于放手,只是捧着脸盆带着书屁颠颠的跟在拎着装满衣物篮子的禾洛后边。于是乎,禾洛在河边洗衣服,风暖则坐在两米开外的某块大石头上看书。
这条河其实并不宽,以禾洛现在的身量看来,估计离对岸也就十来步远,水也不深,还不到花满的腰部,总之包管掉下去也淹不死就是。然这可是禾洛为了自己安全特意绕了半天路才找到的上游绝佳位置。也许还称不上河,充其量就是一条小溪吧。
禾洛将衣篮搁在一边,咬咬牙便挽起袖子脱了袜子要下水,可盯着清澈的溪水又感觉到阵阵凉意——额,她今天要洗的衣服可不少,要是在这冰冷的水里泡上一两个时辰,那不是没病也得冻出病来?
禾洛犹豫了半天,终还是没有下水的勇气。只好在浅水边挑了块平整的大石头,又在岸边捡了几块圆滑的石头垒成一个圆圈,然后将装了水的脸盆放上去固定住。
做好一切,禾洛竟然觉得有些发热,反正也要开始洗衣服了,索性就将外面的棉衣脱了,只留了件半旧的小夹袄。然后将衣篮里的脏衣服拿出来扔在岸边随手可及的地方。接着又拿出棒槌和一个小罐子。
罐子里装的是草木灰,这时节并没有皂荚果,所以禾洛心里想的用皂荚汁液做洗涤剂的愿望也落空了。
好在草木灰的去污能力也是不差的。禾洛将草木灰倒入脸盆中,然后用手搅拌均匀,再将浸湿的衣服泡入,额,这用法倒是和现代的洗衣粉并无两样。我amp;看书斋
内衣是比较轻薄的,也好洗,禾洛三两下洗好就将其拧干,放入已经清洗干净的篮子里,然后便是裤子、棉衣,说实话,禾洛其实一点也拧不动,折腾了好一会儿还是风暖搭把手才算解决。
好不容易勉强洗完衣服,禾洛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于是回去路上,风暖拎着装满衣服的篮子,而禾洛则拖着脸盆。
到了家中,晒衣服的时候禾洛倒又来劲了。小板凳擦擦干净,脱了鞋踩上去,将院子里晾衣服用的那根竹竿用抹布抹一遍,然后将衣服摊开晾上去,而风暖也在下面打打下手,或者将衣服抖开递给禾洛,或者配合将衣服拉拉平整。二人齐心,事情倒也顺利,虽然累的够戗,禾洛心里却越来越觉得满足。尤其是看到风暖满心依赖的目光,她更是深深为自己的存在感而自豪。
是啊,如今自己也算的上是一家之主了。但是荣誉和责任并重,这几日一直萦绕于她心头的生计问题,此刻也再一次浮上心头。
一个孩子能做什么?自晒完衣服起,禾洛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是,也许省着点用,她现在手上还有的那些铜钱也足够她跟风暖过上一段时间了。可以后呢?她跟风暖,并不是只过这一两个月,或是一两年,七岁,离还太远太远,如果没有找到好的谋生法子,难道他们最终只能沦落为乞丐或是奴仆?
“花满,火生好了,你还不去准备午饭么?”风暖兴冲冲的跑出来,“对了,那骨头汤也熬了两天了,今天可以吃没?”
“这就去!”禾洛应了声,站起身拍拍衣服往厨房走去。
骨头是她那日集市上买的,当日就在锅里焯熟了,然后盛到瓦钵里,用炭不间断的煨着。都说骨头汤是越老越滋味,然才不过两天,风暖这小子就谗了。
禾洛摇头笑笑,一边动手煮饭,一边舀了勺汤尝,恩,味道不错呢,呆会当高汤用。
……
“真鲜啊。”风暖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从来不知道骨头熬汤滋味可以这么美。”
禾洛正在整理碗筷的手一顿,“以前母亲没有这样做过吗?”
风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好象没有吧?就算有,味道也不如你这次做的。”
禾洛眼睛一亮,又想起那日张屠夫只收了一文钱就给她这么些骨头——看起来古人并不太看重骨头啊,要是能开家餐馆,利用便宜的原料做出好吃的菜,那——不过这念头才起就被压了下去,禾洛并没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
不过经由骨头汤,禾洛又想到了一种肉制品——香肠,好吃又容易保存,做起来似乎也不是太难吧?她想着前世在超市里就有灌香肠的,肉碾碎后直接就灌入到肠衣里。
禾洛计算好,马上就回屋取了些钱出来,然后拉上风暖去找张屠户。
张屠夫的肉铺生意很好,禾洛和风暖因为人小,所以只能从侧面看见张屠夫不停的切肉、剁骨头,然后用那双油腻腻的手收钱,完了又拿根黑木炭在墙上画上一道。
这——他这是在记帐吗?禾洛眼睛一转,自己似乎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哦。
忙了好一会儿,张屠夫才总算歇下空来,这时他看见两个小不点探出半个脑袋,不由乐了,“俩小鬼又来拉,不过今天可没有便宜的肉骨头给你们拉。”
禾洛飞快的瞄了眼肉摊,所剩的肉似乎不多了,“张叔叔,你就把那两块肉给我们称了吧。”
张屠夫眼睛瞪的铜铃大,“小鬼,你们没事消遣我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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