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牡丹花楼真的是那位姐姐开的呀?姐姐挺厉害的,这么大的酒楼呢。”周寒脸红扑扑的,踩着不规则的步子一晃一晃的跟上符大师的脚步,吐出一口酒气大着舌头问道。
“当然呀,牡丹花仙子就是酒楼的老板娘,名气大着呢。小子你可知道我们刚刚喝的是什么酒吗?”老头又吧唧吧唧嘴道。
“你说的牡丹花酿酒啊。”少年此刻随口应道,不过脑子里还在回味那个名字,牡丹花仙子。
“嘿嘿,这可不是一般的牡丹花酿酒啊。这可是上了千年份的。可遇不可求的好玩意,幸亏大师我够聪明,喝饱后又顺了点出来,今晚上也有口福喽。”老头捧着手中的葫芦,贼兮兮的笑着。
“老头,你说牡丹你花仙子为什么会赠予我戒指呀?”周寒抚摸着戴在自己左手中指的戒指,灰褐色的戒指看起来很普通,一朵玫瑰花的雕纹也没能让这枚戒指的档次提高多少。不过周寒仍旧很小心的摩挲着戒指,眼中浮现出某个妙曼的身影来。
“嘿嘿,小子,你可是走了大运啊,这玩意可是个好东西啊!你可得记住无论何时也别把戒指弄丢更别说赠予他人了。”老头目光看向周寒手中的戒指,醉醺醺的浑浊目光也难得闪现出一丝清明。
“我知道,姐姐已经给我说过了。老头,你说姐姐送我戒指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特殊意义呀?”
“小子,你别得瑟,你给牡丹花仙子提鞋人家都不要,你真当这玩意是人家给你的定情信物啦?你以为人家还真对你有意思呀,嘿嘿,人家眼光可高着呢,小子。”老头一盆冷水浇到少年的心坎上。
某人终于从意淫中醒来,有些羞红的脸,哼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还年轻,万一等我长大了,人家姑娘眼瞎看上我了呢。老头,咱们接下来去哪?”
“去哪?喝这么多还能去哪,肯定开个房睡觉啦。”
翌日天晴。
一老一少走在街道上,眼看就要出了城。
“老头,真要走啦我,这钱您不确定留点?”周寒捂着口袋里的八百两。今天一大早符大师便告知周寒启程回家,也是周寒梦中萦绕无数遍的家乡,久违亲情的味道。这些年来周寒不止一次想念家乡,虽然是个没有什么记忆的家乡,但心中仍有一份执着的向往。此刻要走了,看着老头苍老的脸,竟然也感受到了浓浓的不舍。
“我手艺在,钱就在。你还不相信我呀。”老头满不在乎的哼了声。
“老头,你确定不跟我一起回去呀?”
“你小子,你还想我真送你回去呀。哼哼,这外面花花大世界,我在外面潇洒自由惯了,才懒得跟你回那破旮旯地。”老头顿了顿,又嘱咐了一句道:“小子,遇到危险就拿出我给你的符,可是我开过光的玩意,朝身上一贴,那准跑的比兔子还快。”
“知道啦,不过老头你这些年来隐藏的够深的呀,有这好玩意也不早说声。”周寒一脸幽怨的样子,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
“你小子,我都不想揭穿你。早就察觉到些端倪了吧。”
“嘿嘿,我之前只觉得你有点算卦的本事,跟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半吊子符师身份。没想到你倒也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符师啊!”
“哼哼,崇拜为师了吧!”
“得瑟。”
“小子,回去也别忘了功课呀!”
“知道,做了十几年的功课不碰都会觉得少了些什么。老头我真走啦,可别太想我啊!”所谓的功课就是周寒常常叨唠的画画,那些复杂的符文。
“臭小子,赶快滚,省的碍眼!”老哼了声,一脸嫌弃的样子。
周寒走了几步又被老头叫住了,周寒转过脸疑惑的看着符大师,“咋啦,舍不得我?”
“小子,你这些年跟着我本事没学到多少,脸皮倒练得贼厚。”说着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本有些泛黄的蓝皮破书扔过来。“老头子我送你的礼物,闲着好好看看。”
周寒慌忙接住,只见书角豁豁岌岌,破旧的蓝皮书面上几个大字《洪荒经》。“老头,你这破书是地摊上论斤撑的玩意吧。”
老头摆摆手,“臭小子,爱要不要。”老头转过身继续他的吆喝,“算卦啦,算卦啦,符大师算卦不准不要钱……”
周寒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老头满不在意的样子,不过周寒直觉里感觉这本书不是凡物。就算是个不值钱的破玩意,被老头当做礼物了,周寒也会珍惜。
周寒看着手中的破书愣了半晌,随后将它视若珍宝的放入怀里。抬眼看着符大师的背影渐渐的被熙熙攘攘的人群遮掩。
周寒笑了,他喃喃道:“老头,小子我会想你的,你多保重!”
正大大咧咧吆喝着的符大师此刻仿佛听到了周寒的声音一般,脚步一顿,他也笑了,旁若无人般说了句:“这臭小子。”说罢他又边走边叫嚷起来:“算卦啦,算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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