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怎么可以跟赵子龙那等贤将相比?
可是万岁之圣心已定,便是决定效仿刘皇叔,决不可重子而轻将,既然十皇子无事,眼看着就要到了年关,便准备放了那楚邪返家。
圣意已决,谁若是再进言,那便是胁迫万岁偏颇明君之道。
皇帝都哭红了龙目,谁还会顶着风头再言?只能是纷纷夸赞着圣上贤德,那楚邪摊上这么一位明君,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
别人听了还好,不过是心内暗暗笑着皇上效仿圣贤有些走火入魔罢了。可是溪贵妃是当母亲的,只恨不得效仿了母老虎,谁敢碰了她的幼子就狠狠咬死对方。
可现在不但没咬着肉,还要眼睁睁看着楚邪回家过年喝酒吃肉,心里的憋闷便可想而知了。
是以现在看着琼娘垂手闲坐在那,立刻心气不顺,脸上强挂着笑意说道:“韶容公主怎么这般清闲,腌年肉乃是皇室酬谢百官之礼,韶容公主身为太后义女自然也当尽一份心力,怎么可清闲地坐在那里,只看大家在这揉制腌肉?”
满宫殿的女人,没有几个是傻子,自然知道溪贵妃找茬的原因,一个个只沉默不语,看着好戏。
不过太后倒是开口替琼娘缓解了尴尬,只捻着佛珠道:“韶容公主如今是双身子,那盐水冰凉,孕妇不宜上手,是哀家在来之前嘱咐着她不要碰的。”
此话一出,有几个跟溪贵妃不对盘的妃子,倒是笑吟吟地恭贺了一声韶容公主添喜。
可是溪贵妃听了,心内更是来气,只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琅王要添子了,那可真要道一声恭喜。既然他将为人父,可是要多对幼子增添些慈爱之心,可别生生的一箭,便往人肉上扎!”
溪贵妃说得甚是尖刻,若换了人,恐怕是被挤兑得尴尬。
可是琼娘却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因为琅王自是被人陷害,那一箭原本是穿不到十皇子的身上的,另外她也是竭尽所能,做了最大的挽回,若不是她让神医前往,那十皇子现在恐怕早就失声变成了哑巴,留下终生残疾。
但是她自己也即将成为母亲,自然也能体会到溪贵妃的心情,便是也不与她做口舌之争,只柔柔一笑道:“溪贵妃所言甚是,王爷这几日在皇寺里也是深深自省,后悔着误伤了十皇子的事情。”
既然琼娘这般说了,溪贵妃也是不好再出言,毕竟太后高居在上,众位妃嫔也俱在,自己言语太过刻薄,岂不是有违嘉康帝摔孩子重臣之道?
皇后一边揉捏着肉块,一边做壁上观。
其实这殿里,对琅王夫妻怨气最大的,要数得上是皇后了。
好好的一国储君,最后却闹得禅让了位置,这内里的委屈与酸楚也只有皇后与魏家人才知。
是以看见溪贵妃去怂着琼娘,她便不做声地看便好。可没想到那个崔琼娘的脸皮可真厚,被溪贵妃这般嘲讽,却是脸上一副娇弱的微笑,加之怀着身孕,倒叫人不能往深地责备了。
一对能装的奸诈!皇后心内暗骂道。
可是却也无可奈何。这几日,皇后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那就是皇帝为何如此厚待琅王。
其实那琅王小时,被皇帝隔三差五接入宫中,倒是无可厚非。一朝皇族有一朝皇族的家风。
沅朝刘家的家风便是喜欢把远方亲戚的孩子接到宫里养。当初皇帝的表姐晴柔是被太后接入宫里的,所以楚邪失去父母后,皇帝也总喜欢将他往皇宫里带。
可是那是楚邪尚小的时候,因为皇帝曾恋慕着那表姐的情分上,偏爱些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都是什么光景了?那楚邪便是一朝军权在手的藩王,可皇帝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娇惯着他。
更重要的是,这次十皇子被刺的事件,更是谁亲谁厚,让人一目了然。就算是平时深得皇上宠爱的十皇子也没有楚邪来得重要。
就算是皇帝爱屋及乌,也不至于偏心如此,宠溺着那老琅王楚归农的儿子超过自己的亲儿吧?
总之皇后越想越不是滋味,心内有了淡淡的疑窦。
不过毕竟年关将至,大家闲谈的都还是喜庆的事情,其中一桩,便是雍阳公主的婚事,皇帝为她拣选了几家可心意的人家,便只等这最后敲定了。
琼娘在一旁听着,发现雍阳公主前世里嫁的那个短命的驸马爷也在其列。当时便存了心思,一定要告诉公主千万莫选了这位夫君,重蹈前世的悲剧。
于是问着挨着她的公主问:“公主可是相中了哪家?”那公主脸上毫无羞涩之意,只眉眼微动道:“还用问吗?这位几家公子我都看了,申家的公子最俊帅,那皮肤竟是比你都白呢!”
琼娘身子微微往后一倾:得,申家的那位公子的确是美若潘安,可是他正是公主前世嫁的短命鬼啊!
看来她又是误会先帝了,只以为这女儿是遭了他的厌弃,才嫁给个短命的病痨鬼。
看来是雍阳公主只看人脸的毛病误终生啊!
那肉块揉搓了能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诸位贵人们平时拈花摇扇的手也全酸麻了。
喜欢重生之归位请大家收藏:(m.baiduxs.cc),百度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