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无人给它开窗,秦婉索性将它留下了,这小东西正站在炕桌上吃碎玉米粒儿,时不时咕咕几声,憨态可掬。
将手中的糕点奉给了秦婉,紫苏笑道:“郡主精神好了一些就好,我还怕郡主始终有些不妥,怪担心的。”
杜若只笑:“我伺候得这样好,郡主自然会好得快些。”又端了一碗米糊糊给秦婉,生怕她克化不动。
秦婉含笑,又嫌烫嘴,只将米糊糊放在一旁,笑道:“我让你去传的话,太子哥哥怎么说?”
“太子殿下的意思,和郡主不谋而合,都以为是三殿下干的。”说到这里,紫苏抿唇笑,“今日太子殿下请卫公子去呢,就是为了和他说说这事。”
“秦仪行事乖张,若无温一枫,岂能在朝堂上立足?”秦婉淡淡说道,心中对于秦仪愈发的鄙视。那日她身子悬空在外面,几乎可以感受到运河河水冰冷刺骨的气息,她鲜少有这种不知所措的时候,但那日的确太过渗人,刚睁眼,便离死亡那样近。
想到这里,秦婉勾起一个笑容来:“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既然要断我活路,我能让他好过?”说到这里,她对紫苏勾了勾小指头,紫苏忙过来,听秦婉附耳说了几句,脸儿顿时发红,还是点头:“知道了,郡主等我些时候,我打发一个伶俐的小厮去问问。”
前世被坑害得那样惨,秦婉说没有怀恨在心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秦桓被圈禁而秦仪变为了储君之后。她前世隐隐怀疑过孟岚和秦仪之间怕是有什么联系,但并不敢当真。在嫁给卫珩之后,也暗中去查过秦仪。偏偏秦仪彼时也不过只需熬死皇帝罢了,连可以称之为对手的人也没有,行事便嚣张了起来,自然是留有把柄的。
那日昏沉沉的睡了一觉,第二日又吃了一些琼玉膏来止咳,秦婉只写了纸条,让小横带了回去,劝卫珩春闱多多用功,纵然卫珩张口应下,但秦婉几乎可以想见他的脸色,必然很不好看。
从妆奁中拣了银凤簪来戴,秦婉倒是十分闲适,又见紫苏不在,问道:“紫苏去了哪里?”
“昨儿个打发了一个小厮去查郡主所说的事儿,现下那小厮回来了,紫苏去打探了。”杜若张口就来,正说着,紫苏便从外面进来,旋即笑道:“郡主莫非有天眼通,这样的事儿,郡主又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法子多着呢。”秦婉笑道,“既然有这件事,那便散出去吧,也好让秦仪知道,我可不是他能捏圆捏扁的面团儿。”
紫苏忙应下,正要去做,秦婉忽的叫住她,问道:“青楼是个销金窝,去那里自然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你定是浆洗街的体己银拿出来了是不?”又对杜若说,“去取我的体己银来,给紫苏补上。”
61 春儿
紫苏本还想推说一二, 但无奈秦婉态度强硬, 也就不曾强硬了, 秦婉自补足了她银两, 又命人赏了那去打探的小厮几两碎银子。她慢条斯理的又吃了一勺琼玉膏,又嘱咐说:“你们派人去知会太子哥哥一声儿,没人助我,这事儿我可成不了。”
不过第二日,京中便流言四起,皆说是逛青楼是遇见了秦仪, 堂堂皇三子秦仪流连烟花之地, 在风月楼包养了一名名叫/春儿的风尘女子,如此fēng_liú, 竟然不惜以郡王身份去那等地方流连。如今本就是腊月,做买卖的也都归家采办年货,京中便格外热闹, 人一多, 看热闹的就多了,更不说这是皇家的热闹。接连好几日,风月楼之中人满为患, 不少人都想要去看看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秦仪这位郡王如此流连忘返。
天家何等注重名声, 堂堂郡王、皇帝的亲儿子,竟然闹出和烟花女子有染的消息, 消息递到宫中,将皇帝和太后着实气得不轻。堂堂郡王之尊, 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偏生要到那样的场所去,去也就罢了,竟然还流连在一名烟花女子身上。皇帝只觉得脸上被抽了个脆响,好似天下人都在看他的笑话,都眼巴巴的瞧着,他是如何教子不善的。
皇帝并不是蠢人,加上秦婉落水的事在先,皇帝本就有些怀疑秦仪,还没让暗卫去查,没成想又闹出这样的事来,心中愈发的恼恨起了这个儿子,让好容易解了禁足的陆妃噤若寒蝉,并不敢像往日一样,给皇后穿一双小鞋。
作为这件事的主使,秦婉和秦桓两人一点罪恶感也不曾有。原本秦婉并不愿和秦仪闹得不共戴天的地步,但她一昧退让,却让秦仪变本加厉,甚至于想让她沉尸河底。是可忍孰不可忍,就是如今让他彻底失了圣心,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因为秦婉卧病之故,索性将府上的事全交给老妈妈掌理。先头雍王妃还在,老妈妈是其得力助手,王府之中事无巨细,她都一清二楚。但老妈妈从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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