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徐倩雪白的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掌,一个红手印登时浮现出来,紧接
着,啪!又是重重的一掌,再紧接着,啪!啪!啪!重重的一掌又一掌。孟局长
抡圆手臂,一面狠狠抽打着女人,一面粗鲁叫骂着:「臭婊子,犯贱,到我家里
臭贫,给脸不要脸,还跟我耍心眼?我吃了多少盐?比你他妈吃过的饭还多。臭
婊子,我让你犯贱!我让你犯贱!服不服?说!服不服?还犯不犯贱?」
啪!啪!啪!
徐倩没有躲避,她哭了,因为ròu_tǐ的疼痛,也因为心灵的创伤。她想起了许
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王彼得也是这样折磨她的。那时候,她还谋划着反抗,而现
在,她也反抗的勇气也没有了。多年过去了,徐倩已经懂得,在现代社会里,个
人奋斗的余地,其实是微乎其微的。她认命了,只想少受点罪,只想快些结束。
「服!我服!我再也不敢犯贱了!饶了我吧!」
啪!啪!啪!
啪!啪!啪!
终于,孟局长也打累了,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徐倩站在孟局长跟前,低眉
顺眼,至少,看上去确实是低眉顺眼。
孟局长的气喘匀了,心里的感觉也好多了。他恢复了一个国家干部应有的高
姿态,大度地说:「其实我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不然的话,你还不知道要吃多
少亏呢!你想想,你家里虽然有几个钱,可是,有背景吗?没有,有靠山吗?也
没有,那还是草民!自古以来,草民跟官家斗,斗得过吗?你还跟我耍心眼子,
你耍得过吗?」孟局长停了停,继续说,「其实你那点心眼,我一眼就能看穿。
我早就料到,你今天来,肯定要弄点儿小别扭,比如不穿裙子穿长裤,有意思吗?」
「没意思,没意思!局长,我错了!以后您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办!再也不敢
犯贱了!」徐倩还是低眉顺眼,一副认命的样子。
「好吧,知道错就好,改了还是好同志嘛,这次就饶了你。」孟局长很大度
地挥挥手,指着卧室的房门,「还是那句话,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料到了。去
吧,床上放了一套空姐儿制服,和你气质挺配的,换上,然后咱们从口活儿开始,
就是你们文化人说的kǒu_jiāo,kǒu_jiāo会吧?你不是嘴欠吗?咱们就先治治你这张嘴!」
孟局长的外宅在西直门外,离高校区不远,毗邻很多酒馆茶社,不少教师学
生或者周围上班的人,都喜欢来喝点什么,解解乏。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文若和
鹏程一起吃过饭,正在一家小茶社里喝茶解闷。
「老文,咨询你一件事,你说,我关了生意,投资移民加拿大,怎么样?」
「行是行,开个街角便利店,雇几个小工,就算合格了。问题是,你甘心吗?
打上学那会儿,你就爱折腾,加拿大可是按部就班不死不活的地方。」
「我知道,可我实在做不下去了。你看,徐倩本来想帮忙,结果帮了个倒忙,
白使了钱不算,还惹了一身骚。我知道她也是一番苦心,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情绪。
老文,不瞒你说,这两年夫妻关系本来就不太好,现在更糟糕了。」
「别那么灰心,或许还有转机,雅琴说前两天小徐拿走了一点钱,说是再给
姓孟的直接上供,雅琴说这路数是对的。」
「我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徐倩一直跑这件事,今天又去了。这几天我带
着孩子住在爷爷奶奶家,不过问,一来让她充分自主,二来也省得又吵架。对了,
老文,徐倩不知道我一直藏了一笔保命钱,投资移民就靠它。放心,她借你们家
的钱我肯定还得上。」
「有什么不放心?钱是身外之物,钱能解决的问题,都可以算是不太大的问
题。」
「那就谢谢你了,投资移民的事儿你再帮我想想。哎,我这眼皮怎么跳个不
停?」
「左眼右眼?」
「左右都跳,怎么搞的,又是财又是灾。」
孟局长的卧房,极尽豪华,有点凡尔赛镜宫的味道:四面墙壁,全部镶嵌了
精致的进口镜面,影像几乎没有变形。磨光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正中铺着猩
红的高级波斯地毯,一张与众不同的大床当中摆放。这张床不是通常的长方或正
方形,它是一个饱满的圆形。房顶是暗蓝的天幕色,点缀着许多小小的射灯,宛
如夏夜的星空。大床的正上方,镶嵌着一块巨大的八角型镜面,而镜面四周的射
灯,恰好照耀着大床。无论床上发生了什么,在头顶或四壁的镜子里都一览无余。
现在,孟局长赤身luǒ_tǐ坐在床边,两条毛绒绒的瘦腿垂在地上,脚边胡乱散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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