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的冬天经常下雪,有时出门前还得清扫一番门前空地。所以a城的冬季,是各种聚会举行频率最高的季节——因为人人都偏好室内活动。
今天也依旧下着雪,但阳光格外明亮。
阮芊衿坐在车里,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映着皑皑白雪,心情也盎然了许多。
商庭一手搁在车门扶手上,手指关节撑着下颔,另一手在键盘上时不时地敲几下,眼睛专注地看着显示屏。
阮芊衿瞄了那屏幕一眼,一个方框中有几条颜色不同的曲线相交在一起,看起来是……完全看不懂。
但坐车时最好不要过度用眼这种事她还是懂的。
阮芊衿把脸凑到显示屏旁边,由下而上望着商庭,说:“这曲线好看还是我身体曲线好看?”
商庭的手顿了一下,转眸看她。这个姿势刚好将她的背部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中,而她浑然不觉。
商庭的手离开了键盘,移到阮芊衿腰部的背脊,然后轻轻刮了一下。
“嘤!”阮芊衿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怪叫,像弹簧一样坐直了身子,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商庭。这男人,什么时候知道了她的敏感点?
阮芊衿背向车门那头,往后蹭了蹭,用很明显是“瞪”的眼神看着商庭,然后撇嘴嘀咕:“卑鄙。”
今日她穿了一件红色斗篷上衣,及腰的波浪卷披散在两肩,像个精致的娃娃。许是受刺激了,脸颊也呈现出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很可口。
商庭也如阮芊衿所愿,把手中的平板扔到一边,手撑在阮芊衿位子旁,上身微微靠过去,便完全将她笼罩在他怀里。
阮芊衿缓缓看他一眼,眼里的诱惑之意不言而喻。商庭不着痕迹地弯弯嘴角,接下了这份邀请。
他低头,以吻封缄。
这份温存没有持续多久,毕竟两人现在还有地方要去。
今天阮芊衿是陪商庭去参加聚会的,跟他的朋友。在她还是他“未婚妻”的时候,除了单子辰,她还没见过其他跟他交好的人。
听扇子说,他们聚会时一般都有女伴在场。阮芊衿想,她现在估计是达到了“一般女伴”的标准了。
车子经过一个高大的铁艺大门,多开了五分钟后在一幢别墅门前停下。
那别墅的风格无疑是富丽堂皇的,即使被白雪遮掩了许多边边角角,看起来也赏心悦目。
门口两个身穿正装的男人都撑起伞,走到车的两侧。
阮芊衿因那大伞一遮,与外面的冰雪彻底隔离。她抬眸一笑:“谢谢。”
那撑伞的男人愣了一下,黝黑的脸上竟能看出红晕。
商庭淡淡看他一眼,举步踏进了别墅。
大堂里放了暖气,甫一进门能闻到淡淡的酒香。正厅里的沙发上正坐着三男两女,阮芊衿唯一认识的单子辰便在里头。
这时,沙发上一个男生朝商庭走来,他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笑起来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他说:“庭哥,等你好久了。”
阮芊衿看着他,不禁在心里赞叹一番。
男生给人的印象是一种极致的黑,普通人即使和他一样不染头发,穿黑色衣服,也很难传达出这么强烈的感觉。
阮芊衿想,约莫是他那双剔透得乌黑发亮的大眼睛,让他的黑色气质显得与众不同。
“这是陆纪宣,陆家三子。”商庭一边把外套脱下,交给一旁的侍者,一边随口给阮芊衿作介绍。
“噢!你就是阮芊衿啊。”陆纪宣像是才发现阮芊衿的存在一样,脸上笑得不屑而恶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花瓶千金’还是‘花痴千金’?”
阮芊衿丝毫没有被惹怒的表现,反而是近乎和气地微笑,她说:“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没礼貌’还是‘少根筋’?”
“噗!”
陆纪宣还没反应,全程观看的另一个男人倒是先笑出声了。
也难怪他,这的确是一番奇景。
在a城,陆家三公子陆纪宣是许多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比涉足黑道的南宫家还可怕——南宫家族好歹不对一般人动手,陆纪宣则是全然不分对象。
陆家老爷子最疼爱的便是这陆家老么,打小就宠得他天地不怕,整蛊起别人来更有一套,没人能治得了他。
因此在a城,要找个敢跟他呛声的人,其实很难。
偏偏现在就有一个。
“阿宣啊阿宣,我就说你会有这么一天的。”那男人边笑边走到阮芊衿跟前,伸手道:“你好,我是陆旬,陆家长子。”
这男人……阮芊衿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明明举手投足间都充满fēng_liú气息,笑起来更是轻佻浮滑,但他眼里分明透露出一股沧桑。父亲打拼多年,她都没在父亲眼里见过这种疲倦,难以想象眼前这男人经历过什么。
“你好。”她不由得带上些许善意与他说话。
陆旬在那刹那觉得自己被看透了什么,然而无从确定。
只是,阮芊衿与传闻中的“花瓶千金”非常不符,这点他还是能明确的。
陆纪宣见他大哥给阮芊衿好脸色,不禁厌烦地“啧”了一声,往大堂走去。
他对阮芊衿的印象一直不好,不光是因为她的名号,还因为前阵子她仗着“未婚妻”的名号一直缠着庭哥的事。要不是庭哥下手狠,处理得快,他肯定会让她吃点苦头。
原以为她会乖乖消失,没想到现在她又缠上来。既然她这么不吃教训,他倒不介意给她点颜色瞧瞧。
陆旬知道陆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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