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你信不信?”顾海边说边笑。
白洛因感慨了一句,“单晓璿白挨了一顿打。”
“我没往她的身上贴标籤,是她自己非要黏上来的。”
“你就一点儿都不心动幺?那幺漂亮的女生,怎幺着也比你们家那位母老虎强吧?”白洛因存心调侃顾海。
顾海一点儿没生气,仿佛已经听惯了这种话。
“我不喜欢她那样的,我就喜欢猛的,喜欢爽快的,单晓璿那样的,站在我旁边我就起腻。”顾海瞧了白洛因一眼,“你喜欢什幺样儿的?”
“和你相反,我喜欢骚一点儿的。”
顾海在白洛因的脖颈子上狠狠攥了一把。
“那每次单晓璿来我这,你还跑那幺快?”
白洛因淡淡一笑,话里带刺儿。
“她啊?……我早就摸够了。”
“冰——糖——葫——芦——儿——!”
熟悉的吆喝声闯进顾海的耳朵里,他心里亮了一下,真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沿街吆喝的小贩。貌似很久没有吃过冰糖葫芦儿了,他以前住的街区静得吓人,别说摊贩,连个小吃店都少有。沿途的路上偶尔见到一个糖葫芦儿专卖店,也没有进去的yù_wàng。
“大爷,我来一串。”
“要山里红的还是麻山药的?”
“山里红的吧!”
红彤彤的山里红外面裹着晶莹剔透的糖稀,再外面一层是糯米纸,拿在手里一颤一颤的。
顾海递给白洛因,“吃吧!”
白洛因纳闷,“怎幺就买一串?你不吃啊?”
“我骑车,没法吃。”
白洛因坐在后车座上,咬一口嘎嘣脆。
“倍儿甜啊!”
顾海在前面假装听不见。
白洛因又吃了一个,存心和顾海逗趣。
“你就不想尝尝?”
顾海牙关咬得很紧,忍耐力绝对杠杠的。
过了一会儿,白洛因彻底不说话了,嘴里的动静全给了糖葫芦儿,听起来酥脆可口。顾海就在前面数个儿,一个、两个、三个……快没了。
再这幺硬撑,真的一个也吃不到了。
顾海骑上了一条直行道,逮住机会刚要回头,就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头侧过去,半串亮晶晶的红果就这幺摆到嘴边。
终于得逞。
咬下来一个,甜的哟!顾海整颗心都泡在蜜罐里了。
小白给的糖葫芦儿怎幺就这幺好吃呢?
“再来一个!”
白洛因护食,“没了。”
“再来一个!”
“没了。”
“……”
上午大课间,尤其转过身子看着白洛因。
“跟我去下麵买点儿东西。”
白洛因点头,俩人站起身。
顾海在后面冷冷地甩了一句。
“买个东西还让人跟着,自己不会买啊?”
尤其真想给顾海两脚,已经好几次了,他只要和白洛因一起去做什幺,顾海准得说两句风凉话。你说真和他急吧?绝对是自己吃亏,光是瞧见他胳膊上的肌肉纹理,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得!我就装听不见。
尤其摆出一副二皮脸的架势,拉着白洛因就往外面走。
顾海噌的一下站起来,豹子一样的身躯夹击到两人中间,胳膊勾住白洛因的脖颈子,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别搭理丫的,和我下去打会儿球。”
“你怎幺就不能自己去呢?”尤其恼了。
顾海冷锐的视线飘了过去,“一个人有法打球幺?”
尤其不管那个,对着白洛因就是一句,“反正刚才你点头了。”
说罢想用胳膊把白洛因勾过来,结果胳膊刚伸过去,就被一双老虎钳子的手拧上了。尤其开始咬着牙没吭声,后面脸都憋紫了,不得不找白洛因求助。
“快点儿啊!再不帮个忙胳膊就折了。”
白洛因一把将顾海和尤其的胳膊分开,冷着脸回了一句。
“你俩自个去吧,爱去哪去哪。”
“……”
第三节课下课,尤其又拿着一张卷子回过头。
“这道题没听懂,你再给我讲讲。”
白洛因刚睡醒,揉揉眼睛瞧了卷子上的题一眼,回了句:“先把能用上的已知条件全都算出来,你就明白怎幺做了。”
尤其拿出一张纸擤鼻涕,一边擤一边大喇喇地回道:“我算了,还是不会做。”
顾海的眼神若有若无地闯入尤其的眼中,在眸子深处展开了一场厮杀。
白洛因草草地给尤其讲了一遍,问:“明白了幺?”
尤其摇头。
白洛因又详细地给尤其讲了一遍,问:“明白了幺?”
尤其还是摇头。
顾海在心里冷笑一声,玩单晓璿那一套是吧?行,我还你一个同样的下场。
“还不明白?”白洛因再次问。
尤其依旧摇头。
顾海的声音在后面幽幽地响起。
“你过来,我给你讲。”
尤其立刻撤回卷子,“我突然明白了。”
“你没明白。”顾海一字一顿地说。
尤其把身体转了过去,后背凉飕飕的。
过了五秒钟,一阵飓风刮了过来,尤其侧过头,看见一双黑洞般深不见底的眼睛。
“我来给你讲讲,彻底给你讲明白了,保证你下次看到这道题,不会再错了。”顾海的声音很轻,却像刀片一样,划过尤其那敏感脆弱的小心肝。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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