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整个头都搁在桌子上,酒劲上来,整个脑子晕乎乎。
每次喝完之后都是行为被酒精麻痹,但是大脑没有,它一种处于混沌与清醒之间的微妙感觉,让人忘乎所以。
莫筠拍了拍她的肩膀,询问道:“怎么样,你行不行?我们走了?”
她举起手,做了一个向外推的手势,接着,没任何反应。
莫筠把她从桌子改支撑到他身上,弯下腰把她扛起来扛在肩上,手搭在后膝部位,扛着她往外走。
童谣是有反应的,被他扛起来的那瞬间,心脏紧缩片刻,他的力气很大,很稳,很快这个不安的感觉消失了,
他开了车门,把她放到车上,系上安全带。
强子和疯子陆陆续续的过来,醉的不轻,摸进车里,就睡过去了。
莫筠看着三个人醉生梦死的样子,一个人默默抽完了一根烟,把钥匙一转,车子发动。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车窗开着,夜晚的冷风徐徐吹进来,吹走了她半分的醉意。
童谣醒来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难以忘怀的经历,那是她第一次拍摄——在尼泊尔。
他还在专注的开车没发现她已经醒了,童谣看着在黑夜中穿梭的电线杆,就这么突然想把曾经经历过的事跟他说说。
她动了动身子,望着远处复杂的地理环境,简单的问了一句:“你去过尼泊尔没有?”
莫筠听到她声音,很快瞥了她一眼,看到她清亮的眼睛知道她已经有点清醒了,回答了她问的问题:“没有,听说那里是摄影家的天堂,冒险者的乐土,艺术家的缪斯和虔信者的圣地。”
童谣倒是意外他能说出这么概括性的话来,不过一想他也去过很多地方,可能见过更多的山川湖海,自然而然懂很多。
她顿了顿:“很多年前,准确的算应该是2009年,我到尼泊尔的第二天开始徒步走大环线,那一天天空阴森,下午飘起雨点,我躲了又走走了又躲,走了很久,那条绵延没有尽头的山让我最终高反了,那一刻我以为会死在路上!”
莫筠把车速控制在中速,说:“然后呢?”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湿的透顶,登山包被我压在下面,没丢,当时根本没人这时候来徒步,我马上吃了药,当时海拔不算高,在下去几百米,还有山路,山路上还有驴和车,,我休息了一会继续走,很意外竟然有人傻里吧唧的跟我一样高反晕在路上的人,是个男人,身材挺像你的,不过脸比你白一点。”
“我脸很黑吗?”他等她一说完就直接的问。
童谣挑了挑眉,他的脸不算很黑,但也谈不上白,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在外走,日晒雨淋的,更接近健康的浅铜色。
“你把他救醒了?”他没执着于那个问题,继续道。
童谣摇了摇头:“我蹲下来拍他的脸,掐人中,不过没什么反应,我的药他不一定能吃我就去翻他的包,找他包里的药,我刚找着药那人就醒了,我当时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戴着黑色的帽子,他还以为我在偷他的东西,朝着我脑子就把我打趴下了,我那时候怄火极了,心想,这个剧情他妈的是不是应该反一下,后来,那人把我打了一拳自己倒没力了,怪好笑的,眼睁睁看着我把他衣服裤子全扒了,后来,我就走了。”
“大环线上去一边山壁,一边悬崖,距离太高,掉下去尸体都找不到,山腰盘旋还有曲折险峻的实木栈道,山里一起雾后,我就迷路了,我在睡袋里睡了一晚,醒来发现我的登山包不见了。”
莫筠认真听着,听到她说包不见了才蹙眉:“被那小子偷了?”
童谣惊讶的看着他:“厉害啊,有点本事儿!”
莫筠倒不以为她这是在夸他,世上又没有鬼,东西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失踪。
童谣继续说:“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打了自己两耳光清醒了,那时候有点崩溃,觉得自己真是够倒霉的,这么窝囊的事都碰到了。”
莫筠听着她的鄙视自己的口气笑了笑:“后来怎么碰到他的?”
“后来我把帐篷拆了背起来去找他,这一路上,有很多动物的尸骨还没腐烂完,给我一个极大的冲击,没有登山包走起来相当轻松,我就是这么安慰自己找到了一些被其他徒步者踩出的痕迹,走出了被困住的地方,我觉得他不一定比我先走出来我就在这个出口等他,但是没等到,他可能早就出去了,我真的把他祖宗八代都骂了一遍。”
“后来腿上被蚂蟥咬了,那些家伙不能用手拔,要用打火机烧,当时没打火机我只能用手拔,还好,没留在皮肤里,我爬起来开始往回走,就在这时遇上了塌方,他把我推开,把我救了。”
“他其实没走,一直跟在我后面,就只为了我把他衣服扒了之事想吓唬我,我躲过了,他没有,他被掉下来的岩石砸中了,他昏迷前把包还给了我,甚至把他自己的登山包也给了我。”
说着,童谣沉默了一下。
莫筠看了她一眼,就听见她轻飘飘的说:“后来我就走了。”
说完,她眉头蹙了蹙,突然大叫:“停,停一下车。”
他迅速踩了刹车,车一停,她连忙下车,扶着一根电线杆,弯下腰,吐了。
他看着她在夜色中单薄的背影,车上没纸巾,他拿了一瓶矿泉水下车,走到她边上,拧开瓶盖给她递水。
漆黑的公路上,路灯的光晕把俩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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