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就感觉不妙,忙回头对看着发狂了的老高发呆的他们几个吼道:“赶紧给他把衣服脱下来!”
我话音一落,小个儿跟秃子就冲过去一把把老高身上的衣服给扯了下来,我强忍着头上的挠人心肺的痒劲儿,拿棍子把从老高身上脱下来的衣服给挑了过来,只见从衣服里面爬出来几只小拇指肚大小,肚子圆滚发红的虫子来。
秃子上去狠狠的踩了一脚,那虫子圆滚滚的身子一瘪,就像是放了气一样,可是还没等我们眨眼,本来瘪了的虫身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一下滚进了草里面看不见了。
“什么玩意儿?”秃子吃了一惊,抬头看了我跟戚少麒一眼问道,我看着其他几只滚进草里不见了的虫子,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丫是喝血的,绝对不好惹,现在他娘的呆在我脑袋上还不把我的脑浆当豆腐脑的给喝了?!
戚少麒咬了咬嘴,出声道:“亟血草虫,吃了血就要往大了长,这东西会往人血管里面钻,看看老高现在怎么样了,身上还有没有这种虫子了。”
我看着他们过去帮老高处理身上的虫子,挠着自己还在发痒的脑袋,扫了眼脑袋顶上不剩几根毛的秃子,心里一阵哀嚎,白大爷我今年才十六,年少英俊,要是变成个秃子,老子宁可选择被这虫子给吸光脑浆,英年早逝,也绝不毁了这颗帅气逼人的头颅!
他们用细铁丝捅进老高皮肤上鼓起来的地方,捅的狠了就把铁丝穿进亟血草虫身体里面,给生硬扯出了来,那东西抓破皮被扯了出来,疼的老高歪着嘴“吱吱”的直叫唤,秃子拍了他一把,说道:“你他娘的小声点儿,这么大声,把这林子里面的怪物吵起来,咱们全他娘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高被折磨的脸都扭曲了,听他这么一说嘴一张就骂道:“去……去你奶奶的……”
戚少麒干脆伸手捂着他还能骂人的嘴,对着我跟小个儿还有秃子一翻眼,喝道:“快点儿帮忙!”
我现在就是自身难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叫道:“我脑袋离爆炸只剩下一步了,这他妈搞根铁丝进来搅,脑浆也搅出来了,你要是还想叫我多活个三五年,就别废话,先想想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解决的办法,要是能有,起码我用不着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就先英年早逝了。”
戚少麒听我也中了招,还在头上,脸就黑了,手上却没忘给老高拔虫。
我吸了口气,完全忍不住伸手在脑袋上抓挠,抓的烦的狠了,我甩手扔下身上的包,摔的重了,上面的拉链“嗤”一声扯开了。
几个人里面,数我的包里面塞的最满,里面有一些我上山找他们之前带来的东西,现在又分担了他们带着的装备,他们几个倒是减负了,我这包里面却塞的口子也快合不上了,走之前,压上膝盖才算拉上了拉链,现在一摔拉链终于忍不住撂挑子了,里面的东西就栽了出来。
这一下更叫人糟心了,我看了一眼,秃子就叫我赶紧收拾东西,说我塞的都是必需品,丢了这一趟就白来了,我叫他闭嘴,一边挠头一边把东西从草里面捡回来。
掉出来的东西都是我带上山来那些不招人待见的,比如说干净的衣服跟水壶和一些治腹泻的药还有杀虫剂。看到杀虫剂我一愣跟着脑子里灵光一闪。
这东西是我来湘西之前,在小旅馆住了一晚被这地方的毒蚊叮过之后买来的。这地方的蚊虫都特别毒,在我手指上叮上一口,整条手臂都肿了起来,我第二天就买了一对儿三斤重的最强药性杀虫剂,背在身上一直到今早在全员反对下也没舍的扔。
我直接拔掉上面的盖子拎在手里,扯起衣领捂上嘴捏着自己的鼻子,拨开头发就往里面喷,心想现在这个时候正好看看这玩意儿的杀伤力。
这种行径简直就像疯子,喷着我就开始有点儿后悔了,这是不是跟喝敌敌畏是一个概念?鼻腔里面全是呛人的味道,我感觉一阵一阵的恶心,捂着鼻子跟嘴就有些犹豫不决,可脑袋上面就像是炸了锅,我都能感觉到那些虫子在我头发里头皮上来回的跑,那种蠕动在脑袋顶上的感觉叫我浑身都不自在,我心一横,心想早死晚死,总之就是不能便宜了这些该死的臭虫!
于是在心里慰问了一下我那些坑孙子的祖宗们,心说你们要是有心了,好歹对你们励精图治的后辈儿孙负责一下,闭着眼,屏住呼吸,就把头发喷的湿透了就像是刚洗过一样才停手。
我松开捏着鼻子的另一只手,探着头缓缓的吸了口气,那味道弥漫起来,我只觉的恶心难忍,那头皮间抓心挠肺的痒劲儿却止住了,我松了口气,拨弄了一下用杀虫剂洗了的脑袋,一伸手就从上面摸到了一小把的大米似的硬颗粒,拿下来一看,手里全都半黑半红僵硬了的亟血草虫。
戚少麒他们这时候也给老高弄完了身上的亟血草虫,几个人从一边过来,看到我这样子,全都皱了皱鼻子。小个儿苦着脸说道:“白爷,我看这天底下也只有你一个人会拿这玩意儿洗脑袋,你也不怕中了毒!”
我白了他一眼,伸进五个手指把头发上的粘着的虫子撸了下来,说:“我跟你赌一把,绝对不止我一个人拿着这玩意儿洗脑袋,要是我能找出第二个来,你给我五千,要是我找不出来,大爷我输你五千!”
“不赌,不赌,你这样就想坑我五千块,这也太不厚道了。”小个儿等我说完连连摆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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