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振辉吓了一跳,头皮差点都炸开了:“找替身?不会吧?”
中年大叔将咬破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下,看了我们一眼严肃道:“谁说不会?刚才要不是我见机早,当即甩了几点血给她,我们三人中,肯定有一个今晚走不了啦!只要她的头抬起来,看到她的第一个人,就是今晚她要找的替身!”
我和苏振辉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刚才我们都盯着她看,要不是大叔提醒,真不知道后果如何。越想越感觉后怕,却不得不佩服大叔的机智。苏振辉心悦诚服地递上一支点燃的香烟,说:“大叔,您真是见多识广,要不遇到你,我们两个今晚还不定怎么样呢?”
中年大叔把烟叼在嘴角,有点得意地笑了:“见多识广不敢当,实不相瞒,咱以前做过几年师父头,吃过几年死人饭,法事做多了,自然知道一点皮毛。”
我们那地方管给死人超度亡魂的民间神道法师叫“师父头”,我以前一直认为这些神棍只会招摇撞骗,现在,就是叫我对他们顶礼膜拜,我都不会再皱一皱眉头了。
三轮摩托在山路七拐八弯地行进着,穿过一段羊肠小道,一拐弯,向左汇入了另一条更阔的乡村山路。
那应该就是进古铜村的唯一通道了。
山路虽然平整了一点,但还是很难行。中年大叔驾着他的三轮车像一匹快马一样在狭窄的山路上颠簸前进着,差点没有把我们身上的某一部分器官给抖掉了。
中年大叔的驾车技术好得让我们瞠目结舌,在我和苏振辉都认为必须要下车才能过去的路段,他却以不可思议的惊险“特技”把三轮摩托驶了过去——当然,我和苏振辉也没少受罪,两边的屁股几乎变成了四片。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古铜村,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屏幕显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妈的,从傍晚六点走到现在,十多公里的路程,足足用了四个多钟头,还一路遇险见鬼,难度简直堪比唐三藏西天取经!
古铜村村落很大,四周的山岭包围着,地形像一个开阔的盆地。漆黑的夜色中,星星点点的村民灯光让我和苏振辉一直冒着寒气的身体终于找到了暖意,久悬的心也终于稳稳落地。
这才像是人住的地方。
中年大叔指着不远处的一栋灯光灿烂的大楼嘿嘿大笑说:“看到没有?那就是郑家故居,你们过去吧,我走了。”
我们要给他钱,感谢他一路护送之恩,中年大叔却摆摆手笑道:“顺道顺道,能在半路遇到你们两位大学生,也算我们之间的缘分,钱就算了,一天没回家了,先走了,再见!”
“大叔,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以后我们怎么拜访你呀?”我忽然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连忙大声追问。
大叔呵呵大笑:“大家都叫我佘伯,就住在对面村,有空到我家喝两盅!”
说着,开着他的摩托车,突突地转向另一条小径,向另一个村落驶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苍茫的暮色之中。
望着大叔走远了,我和苏振辉才‘转身向那幢大楼房走去,在漆黑的夜色重,我慢慢的看清了眼前的这幢建筑。
那是一幢足足有七层的洋楼,建筑风格竟赫然和欧洲十**世纪的欧式圆顶歌剧院极为相似,乍一看,就像一个欧洲古堡突然间般到了中国一个平凡之极的山村里,其豪华和不凡已经不只是“鹤立鸡群”所能形容的了。
“这是碉楼,这地方怎么可能有碉楼?”苏振辉也感到不可思议。
“你说这是碉楼?是不是就像广东开平碉楼是同一种碉楼?”我疑惑地说,“碉楼在全国的数量不多,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会有碉楼?我们要不要进去?”
苏振辉想了想说:“这很难说,碉楼建筑融合了中西方的建筑风格,旧社会我们这里也有人下过南洋,在家乡建一栋碉楼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最后,我们一合计,管他娘的!辛辛苦苦来到这里,总不会连门也不敢进吧?况且碉楼里还有灯光呢。
我和苏振辉走近碉楼大门口,按下电铃按钮,半晌之后,一个美丽的女人身穿着睡裙来给我们开门,我仔细一看,认得这正是上次深夜敲开的房门的那叫郑清的美丽少妇,只是现在的她更加年轻漂亮,容光焕发而已。
我想她看见我肯定会非常高兴,因为那意味着我找到了她父亲存放在那间房间墙壁里的东西了。
但她一开口却令我吃了一惊。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她站在半开的门口后,右手攀着铁门门缘,警惕的看着我和苏振辉。
我想她有可能没有看清我的脸,于是将脸凑得更近灯光说:“您、您不认识我了?您不是郑清小姐吗?上次您来我的住处找您父亲东西的那个学生就是我啊,我在我的房间里找到你父亲的东西了。”说着,我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了过去。
但她接下来的回答却更令我吃惊:“你说什么?我确实叫郑清不错,我什么时候上你的住处找东西了?我父亲怎么可能有东西在你那里?神经病!”说着就要把大门顺手关上。我急忙当住大门,辩解说:“别别别,您听我说,那天晚上你说你的父亲快要去世了,在文革期间,你父亲..”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脸色已经一沉:“你胡说什么?我父亲什么时候快去世了?你们再没事找事,我可要对你们不客气了。”
她的话一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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