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郎中,不过是为郡主写张药方都被伺候得这么周到,更别说临江郡主本人了,夏百合写好方子检查一遍,顺口又多问一句:“郡主盛夏闹肚子,不会正好是伏天吧?”
“这个……”临江郡主记不清了。
“对了,正是伏天呢,二伏的头一天,头伏鸡二伏鱼,郡主游湖那天世子和几个朋友亲自去钓鱼,拿出来给郡主做鱼汤,结果郡主因为肚子不好没吃成。”临江郡主身边的一个婆子忽然想起来了。
婆子说得细,临江郡主于是也回忆起来,其实要不是世子那天亲自带鱼回来孝敬她,谁也不见得能记住那天正好是二伏的,所以夏百合居然能看出来她三年前得病的日子,不是神医是什么?
不单是临江郡主,她身边的丫环婆子都对夏百合惊而敬之了,大丫环小心翼翼的将夏百合写的药方双手捧给临江郡主,临江郡主看得很仔细,肉桂,附子,仙灵脾,巴戟肉……她一个也不认识。
不认识也没关系,她回去后是要询问郡主府的府医,再决定是否服用的,“有劳夏姑娘了,这是诊金。”
临江郡主身边的大丫环又奉上小小的一锭银子,看着顶多才十两,夏百合客气两句也就收下了,她本来就是计划靠自己的医术在这时空生存的,自然不能每回都免费给人看病了,不过临江郡主付的诊金和她之前在钱春烟那儿拿的是一样的,这不是巧合吧?
临江郡主来的突然走也利索,她并没等夏侯他们中午回来见一见,尤氏她们自然也不敢留客。
看着马车走远,尤氏终于松口气,却先安慰夏百合:“你放心,临江郡主人品向来不错,只要你治得好她,她是不会难为我们家的。”
夏百合点点头:“我对我的医术也有信心。”
“是啊,我在旁听着都觉得神了,三妹妹不但能看出临江郡主现在生的病,还能知道郡主她当年是什么时候生的病!”黄氏一手抱着小石头一手拉着丫丫出来说道,想想自己一个多月前连在屋里活动都没力气,现在居然能抱一个再牵一个,这不正是夏百合的功劳吗?
在夏百合给临江郡主号脉时,黄氏就告退回自己房间去看孩子了,所以丫丫知道了来人是找三姑姑看病的,人不凶还客气的不得了,小姑娘也就不害怕了,只剩下好奇心:“娘,那位郡主是什么人啊?”
这话问的正是夏百合需要知道的,她心里为丫丫点赞,真是没白疼这个便宜小侄女。
丫丫不清楚临江郡主的身份是很正常的,尤氏便给她解释:“郡主身份很尊贵的,她是当今圣上的侄女,江北赵王的嫡女……”
等夏侯父子祖孙从地里干活回来,他们自然也意外临江郡主居然重病在身,还亲自来西溪找夏百合求医,不过郡主她向来处事得体礼贤下士也是她会做的,所以他们最震惊的还是昌隆县令居然是临江郡主的夫婿!?
“归义侯居然来做昌隆县令……”要不是临江郡主亲口承认,夏仲谈怎么也不信的。
“归义侯?”这次替夏百合问出来的是她的便宜好侄子夏式明。
“临江郡主何等身份,怎么会嫁个才七品的小县令,她的夫婿是归义侯,早年还做过兵部侍郎的,是三年前丁忧辞职的。”夏伯洗耐心的给儿子解释,夏式明是太傅的孙子,这些本该是他学习的必修课,可现在……真不能怪孩子不知情。
三年前丁忧现在再当官是可以的,问题是兵部侍郎是几品,昌隆县令又是几品,没听说归义侯也得罪了永安帝啊?所以夏侯猜出来了,归义侯如此的屈就,怕是因为他们这些犯官个个身份不简单吧?
哎,他早猜测昌隆县令是皇帝的人,但也没能想到居然是归义侯来了。
夏百合也提出来一点疑问:“大哥你们一直不知道昌隆县令叫什么吗?”
夏仲谈挺尴尬的:“只知道昌隆县令姓李……”姓李的多着呢,谁会往归义侯身上想了。
“不单是,”夏伯洗想得更细,“我去县衙从没见到过昌隆县令。”他是认识归义侯的,就像尤氏,临江郡主都瘦脱了形,她也能凭熟悉的程度加郡主的威仪认出来。
“我也从没见过……”夏仲谈经提醒也觉得不对了,之前见不着他是认为当县令的瞧不起他们犯官,现在想想,不会归义侯是在故意躲着他们吧?
“既然归义侯一直不挑明,这件事我们放在心里就好,对外就不要说了。”夏侯猜测归义侯之所以隐瞒是奉了皇命。
夏伯洗和夏仲谈应声说是,尤氏想了想问道:“今天临江郡主过来的仪仗可不小,我们家又不是住在村头的,她往里走估计会被不少人家瞧见,到时候向我们问起来,我们该怎么说?”
西溪住的犯官原身份全是朝廷上的高官,是有见识的,尤氏能一下子就认出是临江郡主,别人估计也能猜出来访者身份不简单,怕是说谎骗不了人家的。
“这倒也是……”夏侯又再想想,“那要是真有人问起,就实说是临江郡主驾临,反正郡主她既然没掩饰应该也不怕人知道,至于昌隆县令是归义侯,我们还是不要主动说出来。”
真正能瞒住别人的话,还就是半真半假的,尤氏觉得这样一来自己能应付过去,便答应了。
夏百合来西溪已经超过一个月了,她原计划是住一个月看着夏家没啥事了,就找借口离开去寻找可能也穿越来这时空的战友,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夏家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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