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家三妹妹还没许人家呢,你让她夜不归宿分明是想害她的性命和我夏家的名声!”一听钱春烟居然要夏百合留下来,尤氏马上就不干了!
夏百合是在现代长大的,本来听钱春烟要她留下来,她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因为钱春烟的病要放到现代,的确是需要留院由医生在旁随时观察的,可尤氏反应的很及时,夏百合恍然,这里可是古代,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饿死是小,失节是大的封建社会!
“钱姑娘,还没过河呢,你拆桥的动作是不是太快了?”夏百合笑道,钱春烟要病好了再翻脸还好说,现在就要绝她的活路,不怕她不给认真治?
钱春烟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只是担心药方有问题或者效果不好,想着夏百合留下才保险,至于夏百合和夏家的名声——她从没去考虑。
钱春烟只是没心思去为别人考虑,倒不是故意要害夏百合,至少她不会在需要夏百合救命时去害对自己有用的人,可要这么放夏百合离开,她也不愿意,到底还是自己最重要不是吗?
“夏姑娘是郎中啊,开了方子等候一边看药是否见效,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周嬷嬷当然也是帮钱春烟说话的。
“你说我家妹妹是郎中,那她的医馆开在哪里?可有行医凭证?我们不过是被你们给骗过来的,是你们拿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做要挟,逼我妹妹给你开药方,结果方子开了你又不信,不信你就让我们走人好了,如果强行把人留下来,那和要我们一家的命又有什么不同?”尤氏愤愤的说道。
施展和司马望一开始只以为钱春烟是知县的外室,心里就有些瞧不起她,不过一个女子要是被当官的看上了,她就是不愿意也得身不由己,再说治病救人本不该看病人的身份来定,所以他们对钱春烟还是尽心竭力的医治。
然后这些天他们逐渐又发现钱春烟居然还是牙婆,而是是那种买卖不行能使别的手段的私牙,对钱春烟他们是厌恶上了,结果如今又知道钱春烟不遵医嘱,还威胁他们的同行来看病,他们对钱春烟的反感实在是无法形容地高了。
“钱姑娘,老夫为夏姑娘做保,你看让夏姑娘回去,我留下来如何?”施展沉声说道。
夏百合对药材的理解,对望闻问切的准确都让施展有耳目一新之感,加上她又是傅老太医指点过的,傅老太医对施展有半师之谊,于公于私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对医术这么有天份的“小师妹”毁在人贩子手里!
“我也愿意为夏姑娘做保。”司马望也郑重说道,一个好人家的姑娘要在人贩子窝里住一夜,那不是毁人家一辈子吗?
钱春烟愣了愣,她是自私惯了的人,凡事互利互惠她才觉得保险,可夏百合给了施展和司马望什么.让他们这么保护她?
钱春烟望向周嬷嬷,周嬷嬷是被她救过命的,而且只有她会给周嬷嬷养老,是利益共同体,她相信周嬷嬷只会也只能向着她的。
周嬷嬷早年是江湖上的,心胸倒是比钱春烟要开阔些,她权衡利弊的考虑又考虑,还是低声和钱春烟说话,劝她让夏百合走,因为你把人强行留下等于要人家的命,谁还会再认真给你治病?
倒不如放人离开,夏家一大家子全在西溪动不了,你不逼人家人家才不会和你拼个鱼死网破的,再说还有施展和司马望呢,同和堂与庆安堂更是扎根在昌隆县,他们家大业大还敢为夏百合担保,可见夏百合的药方是没问题的。
总不能一口气把昌隆县所有的郎中全得罪了吧?那才是绝自己的生路呢!钱春烟细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对夏百合又恢复了笑模样:“夏姑娘,我可以让你回去,但要是方子有什么问题?”
“我全家都在西溪呢,药方上我也签了名字的,只要钱姑娘严格遵守医嘱,服药期间不饮酒,不吃寒凉油腻食物,不暴饮暴食,不胡乱吃别的药,我保证你五天之内就能治愈。”夏百合再重复一遍,她对自己的药方有信心,只怕钱春烟自个作死还连累别人。
“不会的了。”钱春烟脸皮厚得很,再提到她作死的事,人家就像在说别人一样。
夏百合对着施展和司马望可是恭恭敬敬的,今天才头回见,而且要是她治好了他们治不好的,不是扫人家的面子吗?结果两位老郎中还如此主动保护她,真称得上是仁术仁心了。
尤氏对两位老人家也是谢了又谢,虽然她是不惧陪夏百合一块为全夏家名声而牺牲的,但能离开不用舍命,谁会不愿意?
回去的时候周嬷嬷没再亲自相送,王班头也已经回了衙门,周嬷嬷就是让车夫给驾车的,尤氏和夏百合也没挑理,能离开不用撕破脸已经是万幸了。
她当时在西溪吓退钱春烟的时候,可没想到后续还能发生这些事,夏百合得反思,她当时是不是就不该说话呢?可当时她要装傻,人贩子强抢她又该怎么办?
尤氏一直在注意马车外面.看着车子是出城了才松口气:“还好还好,我们遇上好心人了。”她是一点也没怪夏百合连累了她。
“让嫂子跟着担惊受怕了。”夏百合低声道歉。
“说什么见外的话,妹妹你要真有本事治好那位钱姑娘,她又真能信守承诺,我看整个西溪都该感谢你才对。”尤氏是个明白人,就算夏百合不会看病,难道西溪和夏家就会从此平安无事了吗?连衙门里的人都说了,西溪早被人贩子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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