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冷牧言疑惑地问。
“做为一个集团的领袖冒领别人的功劳,这样的行为,集团也会迟早倒闭,不如早点结束积点德也好。”顾非白走到茶几那边坐下,长腿jiao叠,拿起水杯浅啜,姿态优雅散漫。
“冒领别人的功劳?”冷牧言高高皱起眉,低头垂眸去想到底冒领了谁的功劳。
“听说冷总前阵子刚帮年年还了一笔高利贷,不巧,我也刚帮她还了一笔。”顾非白很好心地提示。
冷牧言顿时意会过来,“稍等。”
他赶紧转身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求证,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顾总,很抱歉,退回来的那笔钱是我未婚妻收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误会。”
“这样的误会却造成我和年年之间的不愉快,我很难一笑而过。”
和年年……
这么亲昵,是不打算掩饰,还是不打算在他面前掩饰?
冷牧言暗自斟酌着,观察着。
这男人云淡风轻的样子,叫人捉摸不透。
“顾总放心,我会让楚玫和薇薇当面跟年年把事说清楚。”思虑再三,他给出解决方案。
顾非白点头。
冷牧言也没再说什么,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因为,说再多,这男人有心不放过也是白搭。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冷总哪来的把握觉得我一定会碰晏舒年?又哪来的把握觉得有她在我身边就是冷氏最好的靠山?”
身后,不疾不徐的声音,平稳和气的传来。
冷牧言浑身一僵,回过身去,“我不明白顾总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酒吧走廊的摄像头确实是‘刚巧’坏了,可我的人安装的摄像头并没有坏。”顾非白放下水杯,淡淡地说。
冷牧言冷硬的脸瞬间刷白,诧异地看着他。
他这么说等于告诉他,那天晚上的女人是晏舒年,而不是薇薇!
后来薇薇的误打误撞正好让他将计就计地掩护晏舒年。
他没说,是因为要保护晏舒年,顺便出口气!
没让晏舒年知道,也是因为不想她知道真相后伤心痛苦?
如果真是这样,这男人对晏舒年的心,比他当初所想象的还要深。
攥拳。
不甘、愧疚、悔恨袭击着他。
那天他有犹豫的,一直在犹豫,最后发出去的信息都是颤抖的。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后悔了,他受不了她成为别人的女人,受不了她被别的男人碰。
得不到她的回复,他就冲上去踹开包厢,没想到会看到薇薇和顾非白赤-身躺在一起。
那一刹那,他居然生出一股庆幸,庆幸那个人不是她。
不是她,是自己的妹妹,可他还那么qín_shòu的庆幸。
他以为,有生之年,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件事如果被年年知道,他不敢想象她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他。
“冷总一定有看年年的微博吧?她昨天晚上画的一张图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顾非白把骂人不带脏话发挥到了极致。
那张衣冠qín_shòu的图,他知道。
难不成,顾非白告诉她了?
“我是很想告诉她,前提是她无关痛痒的话。”顾非白看穿他心里的揣测。
果然,顾非白在乎她的所有喜怒哀乐。
“我想顾总是误会了,什么摄像头,什么靠山,我听不懂。”一切都只是顾非白的推测而已,他不认,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看来年年少画了一张qín_shòu不如。”顾非白嗤笑,起身去拿外套。
冷牧言冷着脸色转身离开。
其实,他的把握不过是曾不止一次在晏舒年所念的大学里看到过顾非白的车子停留,而所停的地方则是晏舒年必经之路。
好奇心他也有,于是特地暗中观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顾非白在关注着她。
起初,他以为顾非白对她别有所图,实际上却又不曾打扰过。
所以才有了那晚孤注一掷的试探。
但是,他后悔了,真的很后悔……
————
一个小时后,顾非白提着亲自买好的点心来到任教授家。
车窗半降,从车里幽幽地看着这栋古典雅致的房子,深邃的凤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半响,他打开车门下车,朝房子走去。
阿火率先上前按门铃,告知来意。
“晏小姐?她从中午出去买点心就一直没回来。”管家石头说。
顾非白顿时脸色凝重,沉声问,“她有打电话回来说明原因吗?”
石头摇头,“没有,刚才教授还说要不要打个电话好知道她是否平安。”
顾非白转身,拿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但是,却是机械式的语音——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如画般的眉眼闪过一丝肃杀,边往车子走边改拨阿炎的号码,“十分钟,我要知道她在哪!”
阿炎清楚,这个‘她’,除了晏舒年,不会有别人。
“石头,刚才说话的人是谁?”任教授摸索着走出玄关。
“是顾氏财团的总裁顾非白。”石头说。
“顾氏财团的总裁?那应该不可能。”任教授低语了句,又不死心的问,“他长什么样?”
石头憨憨地挠挠头,“长得很好看,好高,挺白的。”
任教授:“……”
不能指望这个老实憨厚的大块头能把人形容出花来。
……
世界那么大,晏舒年不知道该逃到哪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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