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在进行着,照着楼夜国的传统,这是要庆祝到君主出生的那个时辰方结束。
悠扬漫长的琵琶声声荡漾着,宴会中的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
暮景夕百无聊赖的眯了一会儿眼,不是她不欣赏这乐师的琴技,是她真的困了,她一向按时睡觉的,生理钟都固定了。
“皇上。”暮景夕小声唤了一下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什么的夜越尘,眼神犀利得让她的心脏微微一颤。
“嗯?”
夜越尘回过神,转头已恢复平时的眯笑温和模样。
暮景夕在心里翻个大白眼,笑面虎就是笑面虎!
上身微微倾向夜越尘的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臣妾想出去透透风。”
却没料到夜越尘会顺着这个姿势,在她左脸庞轻轻一吻。
这下好了,左右脸都齐全了,待会回去两边脸都要努力洗了。
“爱妃早去早回,朕还想爱妃陪朕过诞辰呢。”
暮景夕嘴角微扯不说话,沉默起身离开宴会大厅。
“呼~”远离了那些音乐的吵闹和内心的紧张后,暮景夕背倚着圆柱呼了口气。
“娘娘,坐在堂下左一位的那位大人,是不是就是那位传闻中的夜将军?”
“嗯是,木清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说到那个夜墨翟她的头就疼,不过,一向很少关注这些事的木清,突然问起他,暮景夕也很是惊讶。
木清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今晚宴会上,夜将军目光经常转向娘娘您这边……皇上好几次都撞上了…”
暮景夕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却毫无波澜。
“撞上又如何?本宫和夜将军又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但是,那个夜将军…”木清欲言又止。
暮景夕双眼微闭,“木清,无论你是出于关心也好,好奇也罢,本宫与那夜将军,不曾有任何多余的关系,勿再问!”
手微微握紧,是的,从一开始,自己和那夜墨翟,不曾有什么关系,彼此都是清楚的才是…
“娘娘说得是!”
低沉冷峻的声音突然从黑暗处传来,随着嗒嗒的脚步声,醒目的白衣的走出角落的黑暗,停留在烛火灯笼闪烁处。
如此熟悉的声音,暮景夕从他开口开始,便知道是谁,只是没有了睁开眼的力气。
“夜…夜将军…”
木清在见到说话人是谁之后,一阵颤抖,那人眼神是如此冰冷,却还是要向谁抛出冰箭一般,四周的气压都是冰冷的。
刚刚讨论的人就站在眼前,而且好像还听了她们之间的对话,想到这些,即使一向镇定的木清,也不免有些腿脚僵硬,不知所措。
“哟!夜将军也出来赏月么?”
“若说臣随娘娘而来,娘娘可还会和臣将关系撇得那么远吗?”
长长的睫毛微颤,“将军说笑了,本宫与英勇善战的夜将军,可曾有近关系么?定是将军想多了。”
“娘娘都这么说,那么定是了。是臣的错罢。还请娘娘莫错怪。”
一直闭着眼的暮景夕没有见到此刻语气谦逊的夜墨翟的表情,一旁因害怕而一直低着头的木清也没有看到。
那是一副要将世界吞没的表情,那冰冷的深不见底的眼眸,正如狼似虎的盯着眼前不愿睁眼看他一眼的人儿。
“罢了,本宫也休息够了,还是回宴会陪皇上吧。”
暮景夕不情愿的睁眼,目不斜视的直往前走。
脚步在某个纤长的影子前停顿了几秒,“将军,请自便!”
没有电灯照耀,只有微弱的灯笼围绕,有灯之处才有光,无灯之处便是黑暗。
暮景夕快步走向灯虹之处,而背后的灯笼,却显得有点黑暗。
“呵~”暮景夕,你终是会属于我,想撇清关系,不行!
夜墨翟转身背对着微弱的光,让所有的神情都沉浸在黑暗之中,谁也无法看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夜色渐沉,
“咚咚~咚咚~”悠长的鼓声响起。
宴会中的各大臣随着擂鼓声,一齐跪地高喊:“吾皇顺天地而降,呈龙之万像,得万民之祝福,迎万里江山之势,成万世之君。吾皇万岁…”
本来已经进入瞌睡状态的暮景夕,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瞬间回了精神。
没有了睡意,暮景夕就干脆侧目向正眯笑着说感想的夜越尘。
暮景夕突然觉得,这个夜越尘也真是个好演员,无论是激情澎湃的呼喊,还是娇声细语的缠绵,他总是一副眯笑神情,显得他温和无害。
而与他成为鲜明对比的…暮景夕又将目光转向某个位置,却发现那个位置是空的。
“爱妃莫看了,墨翟早已回府去了。”耳边突然而起的声音温润平淡。
暮景夕瞳孔瞬间收缩,即又瞬间恢复平静如水的模样。
“回去了?真可惜,臣妾还以为能看到威猛无敌的夜将军下跪呢。”
“爱妃想看墨翟给朕下跪吗?”
“臣妾若说不想呢?臣妾若还想说不愿天下之民给皇上下跪呢?皇上可要治臣妾的罪?”
夜越尘突然收起眯笑的模样,脸上没有恼怒,也没有温和。
“朕可还舍不得。”没有了温和,只剩冷硬的声音。
站在一旁的木清轻呼一口气,颤抖的心脏却还是无法恢复平静,娘娘怎么突然就说出了这么挑衅的话?
对于这个回答,暮景夕倒显得冷静多了,不过,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显出紧张的模样。
她自己还有没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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