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光转向了门口,紧紧地盯着门口。
远处的身影慢慢逼近,伟岸的身影气吞山河,那人身上有唯我独尊的气势,即使看不清面容,却也是叫人觉得那人气势迫人。
温苏心也不例外,甚至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莫名地竟然有些紧张。这些年,她以为她的心已经再也不会有这样明快的节奏了。
那人走进了,温苏心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犹记得那年初见,他浓眉斜飞入鬓,眉梢含了三分笑意,那是能叫冬天的风开出春天的花的笑。而今,竟然会再次见到这样的人,这样的笑。
他目光含情脉脉看向温苏心,温苏心只觉得脚开始发软,整个人愣在那里就反应不过来了。他一笑,世界都开始发光。
温崇明立时脸色就变很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恨道:“公冶翊哲!你竟然还活着!”
“朕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公冶翊哲手里握着牡丹扇,站在门口,风吹起他的衣袂飞扬,像是九霄帝君下凡,“温相不是很擅长用此道吗?温徽寒是向温相学的,朕也是向温相学的。”
“你……”温崇明脸色变得十分苍白,胡子开发发抖。
公冶翊哲执着牡丹扇,艳丽绝色的牡丹在扇面上开得如火如荼,他徐徐摇着扇子,“温相这样激动,可是为苏心和昭儿感到欢喜?朕很能体谅温相的心情,如今我们一家团聚,又有温相这丈人见证,实在是很圆满的。”
果真是他!
温苏心站在原地几乎的不能动,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他,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仿佛是梦,却又知道不是梦,内心的狂喜一波接一波席卷而来。
温崇明眸中聚满戾气,被公冶翊哲气得几乎要失去理智了,“你竟然没死!?”
“温相你找了人潜伏在苏心身边,十几年了,也是有心。所以这两年多朕从不敢让苏心知道朕还活着,苏心都不知情,你这才被朕骗过了的,不是吗?引蛇出洞这一招,朕觉得朕还是做得不错的。”
“你,果然好手段!”
“温相你大概没想到吧,你用两年时间来验证朕是生是死,而朕用这两年时间,每日都在潜心研究如何攻打幽冥谷。你来了帝都,朕就率军去了幽冥谷了。朕就是料准了你这谨慎的性格,必然要用时间去证明的,但朕比你还有耐心,所以,赢的人是朕。”
温崇明眉头一皱,嘴角弯出一个冷冷的弧度。
公冶翊哲径自眉飞色舞地道:“正确来说,也不是这两年的时间。成立暗卫营,是朕的主意,也是温徽寒的主意,还是慕淇君的主意。一早,我们就是冲着幽冥谷成立的暗卫营,对冥狱下手,不过是一则向温相你证明大殷和冥狱是死敌,二则也是从实战中提升暗卫营的势力。”
“幽冥谷……”温崇明狠狠地盯着公冶翊哲。
“既然朕站在这里,就说明这个世上已经不存在什么幽冥谷了。”
沈离风和慕淇君都是冥狱最厉害的人,这二人合力为公冶翊哲提供所有资料,多年苦心经营暗卫营,再加上公冶翊哲此人本就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所以,这仗虽然是苦战,却是必胜之战。
“可即使如此,你也不会是赢家,”温崇明凉凉一笑,“老夫的计划自然不仅仅只是如此。”
“何以见得?”公冶翊哲轻轻挑眉。
温崇明痛快地三击掌,立时从侧殿走出一个女子,那人低着头缓步走来,步伐很轻很小,头低得很低很低。
十多年相处的人,朝夕侍奉自己的人,对温苏心来说真的太熟悉不过了。银杏自始至终都没抬头,像是一个木偶般径直向温崇明走去。
银杏一步步细细走到温崇明面前,缓缓跪倒。
温崇明得意地一笑,“老夫来之前,就让这丫头对苏心下了毒。公冶翊哲你不是很爱苏心嘛,这一次你会怎样选择呢?”
沈离风闻言立时一把抓起温苏心的手腕把脉,而温苏心却只是望着银杏,看着这个低垂着头的女子,看着她如此恭敬地跪在温崇明面前。
大家的目光也都聚集在沈离风和温苏心身上,沈离风把脉把了许久,抬头和公冶翊哲对视了一下,轻轻摇头,目光里颇有些费解。
公冶翊哲却是怡然一笑,漫不经心的样子。
“皇上没有中毒,”沈离风放开温苏心的手,再看向了温崇明,“此次,老狱主您想必是失算了。”
温崇明目光陡然一转,落在银杏身上。
“狱主,对不起……”银杏声音细弱蚊呐,“奴婢没有对皇上下毒……”
温崇明这下脸色彻底变了,抬脚就一脚踹了过去,“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背叛老夫!?”
银杏被这样重重一踹,立时整个人后仰,她狠狠跌在地上,身子一俯,就呕出一口鲜血。
“你这个贱人!坏了老夫的大事!”
“狱主,人心都是肉长的,奴婢伺候小姐这么多年,小姐待奴婢如亲姐妹,二少爷对奴婢更是信任有加……”银杏翘首哀伤地看着温崇明,“何况,皇上早已识破奴婢,却不愿叫小姐伤心,所以没有告诉小姐。而您,您是小姐的父亲,却杀了两位少爷,现在还想对自己的女儿下毒,狱主,您于心何忍?”
温崇明抬脚就又要一脚踹过去,但是温苏心飞身就要扑过去,却被沈离风一把拉住。等温苏心再定睛一看,闻人云素已经将银杏拉开了。
温崇明那一脚落空,更加怒不可遏,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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